第375章 簡直是神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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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澈恭恭敬敬上前拱手行禮。

“澈兒見過範先生,許久不見了,範先生近來可好?”

吳江範陽,一個連南帝都想請入宮中的絕頂謀士。

可他不愛金箔,更不願管紅塵俗世,這些年隻在吳江雅居,誰請都不肯出山。

這一次,是吳太妃親自派人去請的。

彆看吳太妃年輕時候深居後宮之中,實際上她人脈十分廣闊,早就跟範陽是故交了。

當年先帝爺駕崩,就是範陽給她出謀劃策,讓她立刻帶著戰澈搬出皇宮,哪怕當個閒散王爺,也要單獨居住,絕不能住在宮中。

範陽曾對吳太妃說過,南帝登基,雖然未曾對幼年的戰澈出手,可若是他們孤兒寡母住在宮中,那便是自願成為了砧板上的魚肉,南帝隨時可能會要了他們母子的性命,唯有他們搬出來住,才能有一線生機。

吳太妃聽了範陽的提醒,求著讓太後開了恩典,讓她跟戰澈搬出了皇宮。

之後又是範陽給她出謀劃策,讓她將年幼的戰澈送入軍營去曆練,當時吳太妃還有些心疼兒子,不肯將年幼的兒子送走。

可範陽跟她說了,若是想要保住戰澈平平安安活到十八歲,就一定要讓他進軍營,從幼年時候就學習帶兵打仗,要在南帝未曾察覺出來的情況下,不斷變強大。

等到南帝察覺的時候,戰澈已經立下了無數戰功,成為了南朝兵馬的中流砥柱,那時候南帝拿戰澈也沒了辦法,至少不敢輕易對戰澈動殺念……

戰澈能有今天,多虧了當年範陽對吳太妃的提點。

不僅如此,吳太妃當年帶著戰澈出宮以後,還特意讓戰澈拜了範陽當義父,這件事情非常機密,隻有戰澈,範陽跟吳太妃知道。

這些年,戰澈在打仗的時候,每次遇到無法解決的難題,範陽那邊就像是未卜先知一樣,會派飛鴿傳書,給他送來錦囊妙計。

因此戰澈對範陽打心眼裡崇拜。

範陽上下打量戰澈,眼角眉梢全是欣慰,“真是長大了,我身子還好,隻是我聽聞你母親身體不好……”

“您先請坐!”戰澈恭恭敬敬請範陽上座。

一旁的孤風趕緊屈膝見過範陽。

劉老頭跟劉婆婆也急忙見過範陽。

範陽揮一揮手中的拂塵,慈眉善目淡淡一笑道,“都不必拘謹,對了,我有兩個小徒弟在門外等著,天冷,還請給他們安排個暖和地方,讓他們歇歇腳!”

劉老頭趕緊道,“您放心,我這就去安排,我跟老婆子還煮了一鍋羊肉,這就招呼他們吃肉喝湯,暖暖身子!”

範陽拱手,“那就有勞了!”

劉老頭滿臉恭敬道,“我讓老婆子給您也盛一碗湯,現在外頭冷,您喝了暖暖身子!”

範陽倒是沒有推辭,“那就有勞了。”

老頭子趕緊讓劉婆婆去拿肉盛湯。

戰澈給孤風使了個眼色,孤風就悄然退下了。

熱騰騰的羊肉擺滿了桌子,端了熱湯上來以後,劉老太也很識趣悄然退下了。

戰澈親自為範陽遞上湯匙,“義父,您老請!”

範陽盯著他看了幾眼,眼底有欣慰,也有擔憂,從他手中接過湯匙,歎息一聲道,“當年……我讓你母妃帶你出宮的時候,你還是個小毛孩子,如今已經是人人敬仰的攝政王了,時間可真是快啊!我跟你母妃都老咯……”

“您不老,風采依舊!”戰澈又恭恭敬敬遞了一個白水餅子過去,白水餅子泡羊肉,那是極好的美食,在這寒冷的夜裡頭,吃一碗也能暖暖身子。

範陽接過他手中的白水餅,一麵掰成小碎塊放入碗中,一麵跟戰澈說話。

“你被換親的事情,我早已經知道了原委,真是沒想到,這戰淩竟然如此大的膽子,他可是皇子,甚至跟你差著一輩呢,竟然動腦子肖想你的女人……”

範陽吐槽道,“你們戰家這些兒郎們,可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這個戰淩色字當頭,奪人妻子,他還想肖想太子之位,哼……這樣的人,最終隻會死在女人手中,成不了氣候!”

“再說說大皇子戰炎,那也是個扶不起的阿鬥,這些年他一直不受南帝的寵愛,便把腦子動在了娶妻生子上,他以為娶了秦閣老的侄女,便籠絡住了秦閣老,哼……真是愚蠢啊!”

“典型的沒有能力,還要養虎為患。”

“那秦閣老野心勃勃,就算幫他登上了大位,他以為,他就能掌握朝廷大權了?恐怕到時候會多出個姓秦的‘攝政王’,在背後玩弄權利,而他則被架空,什麼都不是!”

“還有老二戰肅……哼,有勇無謀的莽夫一個,所以才被張皇後算計,要送他去提振軍心,去跟東胡打,嗬嗬……就他?跟東胡打?”

“恐怕回來的時候,就是一具屍體咯!”

範陽搖著頭,“這南帝當年雖然也是個莽夫,可好歹熟讀了兵法,也算是半個聰明人,怎麼生的兒子都這般廢物?”

“就這樣的廢物,若是登上了南朝皇帝的寶座,那才是老百姓最大的災難呢!”

一旁的戰澈仔仔細細聽著,心頭的敬佩更深刻了幾分。

果然,吳江範陽,雖足不出戶,便可知道天下大事情。

他人在吳江,卻知曉宮中近來發生的所有事情,佩服,實在佩服!

“……這個張皇後,我當年就不看好她,彆看此女當年性格溫順,人前人後,待太後恭恭謹謹,待南帝更是體貼入微,可是,她這些年都有心魔。”

“心魔?”戰澈眉心沉了沉。

就聽範陽說,“她的心魔便是未能給南帝誕下兒子,南帝駕崩,她就算是當了太後,可無論是哪位皇子登基,都跟她沒有直接的血緣關係,她這人骨子裡其實自私到了極致,又怎麼可能允許一個跟她不親近的皇子登基為帝?”

“如是我沒猜錯的話,她定然更加看重玄煜,那可是她實實在在養大的孩子,玄煜無父無母,她認為這樣的孩子更容易操控。”

話音剛落,戰澈突然大吼一聲,“義父小心……”

又一躍而起,以最快的速度護住了範陽。

語落,一根鋒利的箭矢如疾風一般,從戰澈的耳朵旁邊飛馳而過。

耳垂竟然被擦破了一絲絲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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