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當誘餌,開什麼玩笑?”吳誌高瞪著眼珠子,嚷嚷道,“你可是我們奪冠的唯一希望唉,要是你在當誘餌的時候被人家一口吃掉了,我們還打個屁啊。”
“對,你的戰術太冒險了,我也不同意。”
“哪有拿殺手鐧當誘餌的,小橙子你瘋了吧。”梁棟和劉敬東也趕忙道。
陸遠和王先雲也都趕緊開口,勸說江辰打消這個可怕的想法。
就連一直擦著飛行頭盔的張勇現在也停止了動作。
滿臉詫異的看著江辰。
江辰的目光終於從沙盤上抬起來了。
然後指著沙盤對幾個人道,“這片空域就是‘對抗賽’的比賽空域,你們看一看這片地形。”
“江城市位於東北平原的核心——鬆遼平原,所以該市地勢平坦,除了這一片,四周就沒有任何山區。”
“我之所以選擇當誘餌,是因為我們的整體實力確實不如人家,想要取勝隻能兵行險著。”
“經過三天的比賽,其他參賽隊也一定把我視為最大的威脅。”
“也就是說,我出現在哪兒,哪兒就會遭到敵人的重點攻擊。”
“既然如此,我們為什麼不能將計就計呢?”
“我來當誘餌,牽製大部分敵機,你們正好就將落單了的敵機一一擊落,然後再配合我前後夾擊,將所有敵機全部殲滅,第一輪對抗賽不就贏了嗎?”
江辰說完。
幾個人頓時陷入了沉默之中。
不得不說。
江辰的誘餌戰術雖然聽起來簡單。
但是可操作性挺強的。
“想法確實好。”張勇突然皺著眉頭道,“但是萬一對手不配合怎麼辦?”
江辰看著他,道,“你說下去。”
“我隻說我想到的幾種可能哈。”張勇道,“第一,對手對你視而不見,以六打五直接來打我們怎麼辦?”
“我又不是傻,他們棄我不顧我就不會從後麵捅他們菊花?”江辰沒好氣道,“他們如果不嫌死得快,那就采用這個戰術打法吧。”
張勇想了想。
也對。
以江辰的能力,以一敵二,甚至以一敵三問題都不大。
如果敵機膽敢棄他不顧,自己等人隻需要拖住敵機,讓江辰繞後完成包抄,敵機豈不是就是落網之魚?
“我想了想,小橙子的戰術確實有一定的可行性。”吳誌高收起了嬉皮笑臉,而是認真道,“他來當誘餌的話,對手勢必會分兵對他進行圍剿,要不然任由他在廣袤的空域裡肆意妄為,隻要被他抓到機會就有敵機被擊落。”
“但是如果圍剿他的敵機數量少了,反而有被他反殺的可能,如果圍剿他的敵機多了,我們完全可以憑借數量優勢,吃掉一波敵機。”
“而如果所有敵機都去圍剿他”
吳誌高看著江辰笑道,“就看你小子能挺多長時間了,如果你堅持的時間久,我們就能很從容的繞後攻擊,前後夾擊敵人,但是你小子堅挺的時間太短的話,那我們就芭比q,徹底玩完了。”
“小橙子聲音響,體格棒,堅持個十分鐘八分鐘應該問題不大。”劉敬東笑道。
陸遠則道,“那可不一定,這小子這麼渣,早就把身體玩壞了,說不定他是個繡花枕頭呢?”
江辰抓起一支筆就朝陸遠砸了過來,“滾粗,你小子才虛,才是繡花枕頭呢。”
“哈哈哈。”陸遠一邊躲,一邊哈哈大笑道,“急了急了,他急了。”
張勇趕忙攔住打鬨的兩個人,“彆鬨了,說正事呢。”
“海東青(吳誌高)說的不錯,如果敵人鐵了心想要先解決你,你能堅持多長時間?現在傻子都知道你的威脅最大,你現在又主動充當誘餌,正好給人家圍剿你的機會。”
江辰也收斂了臉上的笑意。
對他道,“十分鐘問題不大。”
“這片空域是江城市唯一的一片山區,我可以利用地形優勢,躲避敵機的圍剿和追擊。”
張勇也將目光投向沙盤,“你的意思是,超低空利用地形躲避?”
江辰點了點頭,“你彆忘了,這輪對抗賽的全稱是‘取消高度差自由空戰’,說直白一些,隻要你能贏,可以采用任何戰術和任何方式。”
張勇微微點了點頭。
這段時間。
他可是充分了解了江辰的實力是有多變態。
區區超低空掠地飛行而已。
小問題。
“既然你這邊沒問題了。”他抬起頭,看向其他幾個人,“那就說說我們幾個的問題。”
其他幾個人紛紛圍攏過來。
看著沙盤。
開始完善戰術打法。
而在不遠處。
另一間值班室內。
幾名穿著海軍航空兵製服的飛行員,也圍在沙盤旁,不停地討論著。
他們的臉色十分嚴肅。
知道自己今天的對手不是易於之輩。
不過士氣倒還算高昂。
能考上海空軍航校的,有幾個會是平庸之輩?
是。
今天的對手裡有一個掛逼。
但那又怎麼樣?
他的人生開掛了。
我們的人生難道沒有開掛嗎?
而且雙拳難敵四手。
他的隊友們那麼廢物。
隻要先把那個掛逼給打爆了,他的廢物隊友還能掀得起什麼浪來?
“我們今天的戰術很簡單,也很明確,那就是先集中全部力量打掉‘黔之驢’,隻有打掉‘黔之驢’,剩下的五架敵機就不足為懼了。”一名學員將筆扔在桌麵上,沉聲道。
其他人同樣臉色嚴肅,微微點頭。
“但如果‘黔之驢’一直躲著不露頭,我們又怎麼知道哪架敵機是他呢?”有人問道。
該名學員馬上道,“試探,我們先派兩架飛機前往試探。”
“聽說黔之驢今年才大一,人年輕就不穩重,給他一次能吃掉我們兩架飛機的機會,他一定會忍不住的。”
“更何況。”
“他的隊友那麼廢物,和他不說雲泥之彆,但是區彆還是很大的。”
“開打之後我會先爬升高度到最高點,俯瞰整個戰場,隻要‘黔之驢’有妄動,我就能把他給揪出來。”
這句話雖然說的狂妄。
不過其他人的臉上並沒有露出任何詫異的表情。
顯然。
他們已經習慣了這個人的‘狂妄’了。
或者說。
這個人的實力,擔得起他的‘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