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真的是江銘大哥,好巧哦!您也接任務嗎?”
金遠諂媚的醜臉一下子讓所有弟子呆住了。
“?”
“???”
“這個是金遠嗎?”
“嗯,好像是……他是在幽囚獄改過自新了嗎?”
“不是,就算改過自新,也不應該叫江銘大哥吧?還用您這種尊稱?”
“等等,你記不記得之前的君陌?那個諸武峰的天驕。”
“哦哦我想起來了,他好像也對這個江銘很是客氣……”
“靠,可我怎麼看他都是煉氣期啊?他到底做了什麼?”
“不知道,感覺這個江銘有點邪乎啊……”
金遠可不管周圍弟子的目光。
以前敢對江銘動手,是因為知道就算進了幽囚獄,他最多也就受苦幾天。
但現在對江銘,彆說動手,哪怕是有一點不恭敬,金遠都怕自己的腦袋很跟西瓜一樣爆開。
麵子哪有命來得重要哦。
這點金遠還是拎得清的。
“喲,金遠師兄,好巧啊。”
江銘笑得很溫煦。
就是看得讓金遠有點冷。
“嗯嗯嗯,好巧好巧。”
江銘眯了眯眼睛。
金遠是誰?
萬法仙宗新晉二五仔啊!
這個時間點,敢如此放鬆地接任務?
江銘猜測,如果金遠不是想跑路,那就是上頭有事交給他。
接任務隻是掩人耳目而已。
事關宗門危機,江銘身為仙宗弟子,搞清楚金遠的目的那是分內之事!
這是他的義!務!
所以他也不客套,直言問道:
“金遠師兄,這是打算接什麼任務呢?”
金遠聞言,挺著胸,慷慨激昂地回答道:
“我,我打算去大漢都城一趟,聽說那邊,嗯,有妖邪出沒。這斬妖除魔之事,我輩仙宗弟子,義不容辭!”
一頓發言引來了周圍眾人的側目。
就你長這彼樣,不被其他人劃入妖邪的範圍砍了就不錯了。
倒是江銘眼睛一亮:
“誒!這不巧了嗎?我也打算去大漢都城,我們不妨結伴而行,斬妖除魔,快意江湖可好?”
金遠呼吸一滯,剛剛臉上的大義凜然不翼而飛。
剛好也是大漢都城……看來江銘和他一樣,是想經過都城去魔門?
媽的怎麼這麼倒黴?
跟江銘同行?
金遠都不知道這一路得多坎坷。
但,他不敢拒絕啊……
金遠的臉上露出了比哭還難看的微笑:
“咳咳,那自然,自然是,求之不得……”
“那你速速去接任務,我們趕緊出發。”
“好,好的……”
……
從仙宗到都城,光靠禦劍飛行的話,不眠不休不補靈力,都得飛半個月。
但好在,萬法仙宗,身為修道界的龐然大物之一,自然人脈甚廣。
因此,在各大勢力門口建立傳送陣,加強往來這一方麵,做得還是不錯的。
宗門在外麵設有直接到達大漢都城門口的超遠距離傳送陣。
當然,不是免費的。
兩塊上品靈石,已經算得上是非常昂貴了。
但好在,
金遠搶著出。
“金遠,靈石你出。”
“好的,好的,那自然不能讓您給不是?”
見他如此熱情,江銘實在推辭不過,也隻能勉為其難地接受了。
遠距離傳送陣,要比之前遇到過的秘境傳送顛簸許多。
就像是把人塞進巨大的可樂瓶裡,然後兩隻手抓住使勁搖晃。
最後打開瓶蓋……
噗——
江銘穩穩落地,捋了捋有些淩亂的發型,好不瀟灑。
倒是金遠,似乎是第一次坐這種遠距離傳送陣,被噴出來的他直接臉著地摔在了地上。
好在,傳送陣的工作人員似乎也考慮到了這種情況,地上鋪著乾淨的軟墊。
江銘輕輕踢了踢金遠:
“喂,這裡不能睡覺,快起來。”
“哦,哦好的。”
金遠臉上帶著不好意思,慌忙爬了起來。
江銘能穩住身形沒有摔倒,他倒是不驚訝。
畢竟,在他這裡,江銘完全算得上深不可測。
身份不知道,實力不知道,目的也不知道。
傳送廳內人來人往,服飾各異,好不熱鬨。
畢竟,各宗的傳送陣基本都設置在這裡了。
人多眼雜之下,江銘倒也不好向金遠問話。
出了傳送廳,便是一條支路,沿著支路能走到大路,再由大路通向都城。
離大漢都城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江銘出來傳送廳,便直接把金遠拖到旁邊茂密的小樹林裡了。
一進小樹林,江銘臉色便沉了下來。
他這番模樣,看得金遠內心一顫,臉上帶上幾分驚恐。
若是旁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江銘要乾……嘛他一樣。
江銘嫌棄地看著金遠,麵無表情地開口問道:
“說說吧,來大漢都城有什麼事?”
金遠聞言,倒也不好奇為什麼江銘不知道他的目的。
因為江銘說過,他是萬法仙宗最深的暗子。
寧衣長老不知道他的存在也正常。
正想開口。
突然,他腦子一暈。
在這刹那,他似乎想起了什麼。
寧衣長老說過:
一旦將這件事透露出去,哪怕隻是有想法,腦袋都會爆炸。
頓時,金遠眼裡露出無儘地驚恐,看向江銘,伸手抓向他:
“救——”
砰——
金遠的腦袋猶如西瓜一般,炸了開來,白的紅的四處翻飛。
“嘖……還好反應快。”
江銘嫌棄地將拿出來做擋箭牌的衣服扔到一旁。
看來,是寧衣長老下的咒。
不過這個金遠也是夠憨的,他的信任讓江銘有些汗顏。
是什麼讓他被下咒的情況下,還想把目的告訴自己?
江銘想了想,也隻有蠢了。
哎,果然,不專業的二五仔,隻能落得這麼一個下場。
江銘搖了搖頭,摘下了金遠手上的戒指。
嗯……俺拾的咧。
江銘看了看。
金遠就一普通築基期弟子,身上還真沒有什麼積蓄。
江銘這些雜物身上一掃而過,最終,在一個角落裡發現了一個放得端端正正的盒子。
看上去與其他雜亂無章的東西格格不入。
拿出來,打開。
一份樸素無華的信封靜靜地躺在裡麵。
江銘伸手拿了出來,不敢打開。
他遇到金遠時,金遠是在去見寧衣長老的路上。
這封信,八成是寧衣長老給的。
身為守門長老,寧衣至少是元嬰期的修為。
她給的信,可不能亂開。
金遠就是前車之鑒。
不過倒也不是毫無線索的。
一個小小的眼睛圖案,印在了角落裡,眼球是血色的,頗為詭異,隱隱間還透露著一股血腥味。
而當江銘的視線,看向這個眼睛時。
這個眼睛裡的眼球就像活過來了一般,
突然動了起來。
然後,
死死盯著江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