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曹青和親家訂下婚期之後,就帶著娥兒回到了山寨。
曹青對田八爺說了女兒即將出嫁的事,但並沒告訴田八爺他的親家在什麼地方,姓甚名誰。
田八爺知道曹青是不想讓他們這幫土匪去打擾他女兒的平靜,田八爺雖然心中不悅,但並沒生氣,甚至主動提出,可以從寨裡的公款中,抽出一部分錢財,送給娥兒當嫁妝,但被曹青謝絕了。
曹青不想要山寨裡的錢,一來是他要讓女兒跟山寨劃分得清清楚楚,如果收了山寨裡的錢,萬一有一天,山寨有人去向女兒求助,女兒不能不幫。
二來,曹青感覺親家不缺錢,他沒必要再送一大筆嫁妝了,他自己有一些私房錢,雖然不多,但用做嫁妝也可以了,更何況,他如果拿出太多的嫁妝,反而會引起親家的懷疑,懷疑錢的來路不明。
曹青把女兒和山寨分得清清楚楚,聲明女兒結婚當天,由他自己送女兒出嫁,不需要勞動山寨中的任何人。
山寨的土匪都知道曹青愛女如命,不想跟他們這幫土匪扯上關係,所以沒人強求,任由曹青自己送女兒出嫁。
曹青當然不會一個人送女兒出嫁,那就顯得太可疑了。
但曹青早有安排,他在和親家訂下婚期的時候,還和親家說了一個假地址,說他家在什麼地方,等結婚當天,親家可以派出迎親隊伍,前往那裡迎親。
但是,就在婚期的前幾天,曹青一個人到了親家家中,說他的家鄉遭遇了日偽屠村,他們村裡人多數被殺害,隻有少數人逃脫,但也已經到處逃亡,村子被屠,無法接待迎親隊伍,不如由他帶著幾個親戚朋友,親自把女兒送過來。
在這兵荒馬亂的年代,屠村的事層出不窮,親家信以為真,答應由曹青和幾個親友把新娘子送過來。
曹青到了城裡,花錢雇了兩個戲班的演員,一個老婦人,說是娥兒的姨娘,一個老男人,說是娥兒的姨夫,再加上他,一共三人,組成一個送親團。
曹青還叮囑親家,兵荒馬亂的年代,雖然結婚是人生大事,但節儉就節約,儘量不要鋪張浪費。
第(1/3)頁
第(2/3)頁
親家還以為曹青是為他們省錢,其實,曹青是擔心參加婚禮的太多,被人認出來他是土匪。
到了結婚的前一天,曹青就帶著娥兒住進了城裡,第二天一大早,曹青和兩個請來的戲班演員,雇了兩輛馬車,一輛馬車拉著嫁妝,一輛馬車拉著他們,送娥兒到親家家中。
親家家中早就準備好了,一等新娘子到來,就開始舉行婚禮。
親家雖然接納了曹青的建議,婚禮沒有大張旗鼓,但仍然有不少鄰居前來觀禮,不少親戚前來參加。
曹青借口感冒,一直用手帕捂嘴,遮住大半張臉孔,擔心被人認出他是土匪,所有的事,都由他請來的兩個戲班演員出麵,除非萬不得己,他不親自出現在眾人麵前。
幸好,婚禮非常順利,沒人認出曹青是土匪,更沒人認出新娘子是土匪之女。
婚禮結束之後,曹青鬆了口大氣,謝絕了親家的挽留,就帶著兩個戲班演員辭彆了。
曹青為了不讓兩個戲班演員泄密,在半路上,他把兩個戲班演員殺死了,殺人滅口,他以為,從此之後,除了他之後,沒人知道娥兒嫁到了什麼地方。
曹青自以為安排得妥妥當當,天衣無縫,為女兒創造了一個安全穩定的生活環境,卻不知道,天理昭昭,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娥兒雖然是在傷心三胖子拋棄她的情況下,答應出嫁的,但她和三胖子之間,既沒有發生過親密的身體關係,又沒有經曆過轟轟烈烈的愛情,最多就是少男少女之間的兩情相悅,沒有太多的感情基礎。
娥兒之所以喜歡三胖子,是因為她所處的環境,接觸到的山寨裡的男人,全都是粗鄙無文,暴虐凶狠的土匪。
但三胖子並不是土匪,身上沒有匪氣,長得相貌清秀,而且三胖子的父親雖然去世的早,但畢竟做過鄉長,三胖子小時候讀過書,身上有點兒書卷氣,和土匪的氣質完全不同,所以娥兒才被三胖子吸引了。
但當她在被父親帶去相親,看到那個少年的時候,她又被少年吸引了,因為這個少年,長相不比三胖子差,眉清目秀,純樸善良,娥兒一看就喜歡上了,此時,她的心中已經把三胖子忘了。
第(2/3)頁
第(3/3)頁
成親的當晚,娥兒就在羞澀和期待中,半推半就,把身子交給了丈夫,完成了從少女到少婦的褪變。
一連三天,小夫妻新婚燕爾,享受魚水之歡,快活勝過神仙。
娥兒的丈夫名叫晁勝,公公名叫晁流,婆婆晁李氏,娘家在七八裡外的一個村子。
晁勝和娥兒成親的那一天,晁李氏的娘家人,能來參加婚禮的,幾乎都來了,姥娘門上的人,幾乎都見過娥兒,對娥兒很滿意。
當地有一個習俗,新婚的第二天,新娘子要帶著新郎倌回娘家,俗稱回門,又叫返二天,新娘子介紹自己的家人讓新郎倌認識。
但曹青已經提前謝絕了回門,說他有要緊的事,需要出遠門,而且村子已經被屠,無法接待新郎倌,新郎倌晁家雖然有些遺憾,但也隻能罷了。
按照習俗,新婚的第四天,婆婆要帶著兒子和兒媳婦,到自己的娘家,俗稱“認姥娘家門”,由婆婆向新娘子介紹,姥娘家的親友,比如舅舅舅母,表哥表嫂,表姐表妹之類的。
娥兒也沒多想,到了第四天,就穿著新衣服,高高興興,跟著公公婆婆,和自己的如意郎君,前往姥娘家去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她嫁給了丈夫,丈夫的姥娘家,當然也就是她的姥娘家。
此時,她正處在人生最幸福的時刻,彆說去姥娘家走親戚,就是去刀山火海,隻有能跟丈夫在一起,她也不怕,更何況,走親戚又沒有什麼危險。
但是,變故就在這一天發生了,娥兒的命運也在這一天永遠改變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