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遊戲競技 > 告死天使之言X異能者們的 > 第89話 月映晨曦(1)

第89話 月映晨曦(1)(1 / 1)

推荐阅读:

8月15日,中秋夜。

戰艦的天台被月光鍍上一層銀霜,夜風裹挾著溫熱的夏意拂過欄杆。何汐獨自站在邊緣,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冰涼的金屬,紫發被風撩起幾縷,發梢在月光下泛著朦朧的淡紫色光暈。

她仰頭望著天際那輪滿月,瞳孔裡映著清冷的銀輝,卻像是透過月亮在看更遙遠的東西。

“顏現在……也在看月亮嗎?”她輕聲自語,指尖在積累了些許灰塵的欄杆底部上劃出一道痕跡。晚風突然變得猛烈,吹散了她未儘的話語。

她身後傳來刻意放輕的腳步聲,隻見陳葉手裡捧著一個雕花木盒,在距離她兩步遠的地方停下。月光落在他緊繃的肩線上,將他的輪廓勾勒得格外清晰。

“……月餅。”他聲音有些乾澀,像是斟酌了很久才開口,“椰蓉餡的。口感和銅鑼燒很像,我猜你會喜歡。”

何汐怔了怔,轉身時眼角還殘留著未斂儘的恍惚。她連忙伸手接過盒子,木盒上精致的桂花花紋路硌著她的掌心,甜膩的香氣從縫隙裡滲出來。

“謝謝。”她低頭掀開盒蓋,熱氣混著甜香撲麵而來,新鮮烤製的月餅金黃油亮,表皮還泛著細密的光澤。陳葉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他看著她垂落的睫毛在臉上投下小片陰影,突然很想伸手拂開那縷蹭在她鼻尖的發絲。但最終隻是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陷進掌心的肉裡。

“今天……”他的聲音比平時低沉,“你受驚了。”

何汐捏著月餅的手指微微收緊,酥皮簌簌落下幾粒碎屑。她扯了扯嘴角:“我沒事。倒是你,今天在會議室……”她忽然想起陳葉擋在自己麵前時緊繃的表情,還有他撞開士兵時骨肉碰撞的不安聲響,心中湧起一絲感激。

夜晚的風突然變得異常猛烈,仿佛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催動。陳葉敏銳地察覺到這股夜風的變化,他毫不猶豫地向前邁出半步,看似隨意卻又巧妙地站在了風口的位置。

月光如水般流淌在他那挺拔的脊背上,宛如一層銀紗輕輕地覆蓋著。在這皎潔的月光映照下,他的影子被拉得長長的,顯得格外修長。僅僅從影子來看,人們甚至會忘卻他實際上是一個身材矮小的男生。

“月色真美。”陳葉忽然突兀地說道。他的聲音輕柔得如同羽毛一般,仿佛稍一用力就會被這狂風吹散。

“是啊。”何汐抬頭望向月亮,圓潤的輪廓邊緣泛著淡淡的藍暈:“你說……”她的聲音飄忽得像一縷煙,“如果顏現在也看著月亮,我們算不算……”

“何汐!”陳葉突然提高音量,又猛地收住。他深吸一口氣,襯衫下的胸膛劇烈起伏,“他已經不記得你了。”他伸手想握住她的肩膀,卻在即將觸碰的瞬間轉為攥住欄杆,“你看看……”金屬在他掌心發出不堪重負的,“看看眼前的人行不行?”

何汐的瞳孔微微擴大,月光在她眼中晃動成細碎的銀沙。

“眼前人……”她張了張嘴,突然被腦海裡閃過的畫麵擊中——血宴舉著道具斧頭,學著導演的模樣翹起蘭花指敲打導演石膏腿時,紅眸裡跳動的惡劣光芒。

“哎呦……陳葉,我跟你說,血宴真的是完全不讓人省心的類型啊!!”她脫口而出,手指無意識地揪住自己的衣擺,“今天我去看望導演的時候,他,他……”

陳葉的表情凝固了。他鬆開欄杆後退半步,月光突然照不到他的眼睛,隻餘下一片濃重的陰影。

“你知道嗎?他居然跑去導演的病房,又是敲石膏又是放魔鏡ai,還往夜壺裡倒茶水泡手機!”何汐越說越激動,雙手不停比劃著,“他是不是瘋了?萬一導演真的報警怎麼辦?他做事怎麼這麼讓人不省心啊!!”

“算了。”陳葉抬手遮住眼睛,“我有時候真希望自己是個啞巴。”

何汐比劃著的雙手忽然僵在了空中,因為她察覺到了陳葉的異樣:“陳葉?你臉色好難看……”

“沒事。”他放下手,嘴角扯出一抹誇張的弧度:“就是突然想起來,我該去揍血宴一頓。”

“嗯?怎麼突然這時候……?”何汐有些不解。

陳葉:“因為他欠揍。”

“額……你說得對,但老實說,我比較怕你被他揍。”何汐用手指捏起下巴思考,但下一秒便又圍繞著血宴滔滔不絕:“我已經跟血宴說過了不要為了我到處惹事,但是他看上去油鹽不進的樣子……陳葉你說我應該怎麼辦啊?再這麼下去,會長搞不好真的會把他永遠變回斧頭——”

“……我明白了。”陳葉啞著嗓子說,每個字都像從胸腔裡硬擠出來的。“但是我不會放棄的。”

“……什麼明白了?”何汐話音剛落,刺耳的手機鈴聲突然劃破凝滯的空氣。何汐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隻見“狗比宵夜”四個字正在屏幕上跳動。

“宵夜?”

“立刻來會議室。”宵夜的聲音罕見地帶著緊繃感,“軍方要帶你走。”

何汐指尖一軟,手中的椰蓉月餅頓時滾落在地上。

戰艦走廊的冷光將每個人的表情都照得慘白。何汐推開門時,紅狐正將一疊文件拍在桌上,紙張與金屬桌麵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紅狐上前一步,與何汐保持著安全距離,神情凝重地道:“何汐小姐,我們剛剛接到緊急報告——‘晨曦城’正在淪陷。”

“晨曦城?”何汐一愣,腦中瘋狂搜索著這段時間宵夜提供給自己的信息:“那不是除了貿易之城以外,為數不多的還沒被魔物大規模入侵的城市嗎?”

“是的。”紅狐沉聲道,“但就在一小時前,城內突然出現大量強大魔物,它們像是被某種力量引導,直接出現在城市中心,開始屠殺平民。現在軍方正在緊急疏散民眾,但傷亡已經無法避免。”

宵夜看向何汐:“事情就是這樣,軍方希望你能協助他們,參與奪回晨曦城的戰鬥。”

“不可能!!”陳葉的怒吼震得大家的腦袋嗡嗡作響,他擋在何汐麵前:“她被顏那個混蛋捅出來的傷還沒好,不能參加戰鬥!!”

紅狐旁側那道如鐵塔般站立的身影——他的軍官冷笑一聲,軍靴狠狠碾過地上散落的文件:“這是命令,不是商量。”話音剛落,他身後的士兵齊刷刷抬起槍械,保險栓打開的“哢嗒”聲連成一片。

何汐感到血宴的氣息出現在身後,像一團如有實質的陰影籠罩下來。她不用回頭就知道,那雙紅眸此刻一定泛著捕食的狼一般的冷光。

“我們的醫師計算過了。”軍官的視線掃過何汐還略顯蒼白的麵色,“區區幾道刀傷,死不了。”他抬手看了眼腕表,“彆磨蹭了,三分鐘後出發。”

“混蛋!!”聽到這番話,陳葉的拳頭猛地砸在會議桌上,被震起的文件飛揚在空氣中:“你們他媽……!!”

“……夠了。”宵夜的聲音像一盆冰水澆下。他緩緩起身,金黃色的瞳孔掃過全場,“下個月,9月15日0點整,”用來批準文件的金屬筆在他指間轉出冷光,“戰艦會準時停泊在貿易之城的城外樹林,接何汐回x協會。這段時間,請你們務必照顧好傷員。”

“會長!!你怎麼能這樣?!”陳葉滿臉怒容,雙眼圓睜,死死地盯著宵夜。

而宵夜卻顯得異常冷靜,他的聲音就像一潭死水,沒有絲毫波瀾,緩緩說道:“羽風也會一同前去。”

陳葉的怒火瞬間被澆滅了一半,但他有些疑惑地看著宵夜,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讓羽風一起去。

宵夜似乎看出了陳葉的心思,起身走到他身旁,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解釋道:“我擔心軍方帶走何汐後,會乾脆耍賴不還人。羽風的異能是翅膀,有他在,如果軍方真的這麼做,羽風大可直接帶著她飛走。”

“那也……算了,您是會長。”陳葉的拳頭攥得咯吱作響,但又無可奈何,最終又放鬆下來。而紅狐的睫毛顫了顫,他看向何汐的目光始終複雜得難以解讀。

血宴突然輕笑出聲,修長的手指悄無聲息地搭上何汐的肩膀:“彆擔心,aster有我照顧呢~”他歪頭看向軍方眾人,唇角勾起一個恰到好處的弧度,“我保證她一定會……毫發無損。對吧?”

軍官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他強迫自己保持直視,但眼角的肌肉卻不受控製地跳動著。就像站在聚光燈下被無數雙眼睛審視,明明對方什麼都沒做,卻讓人渾身不自在。

“怎麼?”血宴依然用那戲謔的腔調道,“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士兵們突然集體陷入一種詭異的靜止。不是恐懼導致的僵直,而是像被老師點名的小學生,莫名的渾身不自在。有人開始頻繁地眨眼,有人不自覺地舔著突然發乾的嘴唇,還有人把槍帶拽了又拽,金屬扣件發出細碎的碰撞聲。

軍官的胃裡翻江倒海。那雙紅瞳裡閃爍的不是殺意,而是某種更微妙的東西——就像在欣賞一群被關在玻璃箱裡的螞蟻,帶著居高臨下的興味。讓人渾身難受的不是死亡的威脅,而是這種被當成玩物般打量的感覺。

“怎麼這樣……小寒十要離開我們一個月……”小哭手裡的記錄板“啪嗒”掉在地上。靈靈則死死攥住羽風的袖口,似乎不希望他一起離開。連宵夜轉筆的動作都頓了頓。

“沒事的,靈靈。我和何汐都會平安回來。”羽風輕聲安慰道,同時輕輕拍掉靈靈的手。他的聲音平靜而沉穩,透露出一種讓人安心的力量。

靈靈抬起頭,凝視著羽風的眼睛,那裡麵充滿了溫暖和堅定。她微微頷首,似乎從羽風的話語中得到了些許慰藉。

一旁的何汐聽到羽風的聲音,心中也不禁湧起一股暖流:“羽風真溫柔啊。說起來,他一直都情緒很穩定呢。”原本對接下來的作戰倍感壓力的她,此刻也覺得沒那麼可怕了。

然而,就在這時,宵夜突然插嘴道:“嗬,他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呢。”

這句話引起了何汐的好奇,但還沒等他開口詢問詳情,軍官便不耐煩地催促道:“快點!!”

何汐、羽風和血宴三人無奈地對視一眼,然後緩緩站起身來。他們跟隨著軍官走出會議室,身後的門發出“砰”的一聲巨響,仿佛將他們與外界隔絕開來。

關門的前一刻,何汐回頭看著陳葉手背上暴起的青筋,看著他死死咬住的牙關,突然想起那個滾落在腳邊的月餅。椰蓉餡的,還冒著熱氣。

……

當何汐走下x協會戰艦時,滿月仍高高掛在空中。她攥緊了手中的血宴之斧——不,準確來說,是“血宴”本身。這把紅白相間、斧刃泛著冷光的巨斧在她掌心微微發燙,仿佛在無聲地抗議著這個形態。

“彆亂動!!”她在心裡默念,指尖輕輕摩挲過光滑的斧柄。斧身立刻傳來一陣細微的震顫,像是在表達不滿。

軍方的臨時集結點亂得像菜市場。樹林的空隙中,十幾個穿著黑色軍裝的士兵正圍著一堆篝火,酒瓶和吃剩的罐頭隨意丟在地上。有個滿臉橫肉的家夥正揪著個瘦小士兵的衣領,把半瓶烈酒往對方嘴裡灌。

“喝啊廢物!連這點酒量都沒有還當什麼兵!!滾回家吃你媽媽的奶得了!!”

瘦小士兵被嗆得滿臉通紅,酒液順著下巴滴在軍裝上。周圍立刻爆發出一陣粗野的笑聲,有人甚至掏出配槍對著天空胡亂開了幾槍。

“……”何汐瞬間聯想到了英雄酒館中那個辱罵妻子的粗魯男人。她的指甲不自覺地掐進掌心,她雖儘力掩飾臉上的厭惡,但眉頭還是擰成一團。

看著這些難以用語言形容的男人,就連比她年長八九歲的羽風也露出了為難的表情。

“彆理他們。”紅狐的餘光向何汐和羽風那邊瞥過,便瞬間明白了他們的內心感受。他的聲音壓得很低,似乎已經對這樣的景象習以為常,“紅狐小隊在那邊。”他指了指不遠處幾匹正在吃草的戰馬,“現在,我們騎馬去晨曦城。”

何汐經過那群士兵時,一個滿臉油光的家夥突然吹了聲口哨:“喲,這不是那個會玩火的妞嗎?”他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軍裝敞著,露出滿是傷疤的胸膛,“要不要跟哥哥們——”

何汐抿著唇,無視他走向分配給她的那匹黑馬。馬匹高大健壯,鼻孔噴著粗氣,顯然不是溫順的類型。她剛伸手將血宴之斧放上馬背,旁邊就傳來一聲嗤笑。

“喂,小妮子。”隻見另外一個絡腮胡士兵咧著嘴,露出一口黃牙,“要不要哥哥教你騎馬?保證讓你——”

他話沒說完,何汐已經冷著臉翻身上馬,動作乾脆利落。那士兵愣了一下,隨即陰沉地眯起眼:“嗬,還挺有脾氣。”

周圍的士兵們哄笑起來,有人吹了聲口哨:“老劉,怎麼連個小姑娘都搞不定?”

“閉嘴!”絡腮胡惱羞成怒,猛地抽出腰間的鞭子,“信不信老子——”

“滾。”

一道冰冷的聲音打斷了他。紅狐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何汐的馬旁,碧藍色的眸子淡淡掃過那群士兵,明明語氣平靜,卻讓所有人瞬間噤聲。

“何汐小姐由紅狐小隊負責。”他抬手輕輕拍了拍黑馬的脖頸,馬匹竟奇跡般地安靜下來,“出發。”

那士兵臉色一僵,正要大發雷霆,卻在看清紅狐左胸口的狐狸標誌時悻悻地坐了回去,嘴裡不乾不淨地嘟囔著什麼“裝什麼清高”。

……

隊伍在樹林中緩緩前行,馬匹們步履匆匆。羽風被安排在隊伍的中後排,這個位置剛好能讓他瞥見前方不遠處的何汐,她的身影在樹林的陰影中若隱若現。

而何汐則被安排在紅狐小隊的中間位置,前後都是穿著同樣製服的士兵,但氛圍卻和之前那群人截然不同。

“小姑娘,累不累?”一個滿臉風霜的中年男人驅馬靠近,用粗壯的手指遞過來一個水囊,“喝點水吧,現在正直八月份,這鬼天氣,曬得人口乾舌燥。”

“啊?……謝,謝謝。”麵對陌生人突如其來的熱情,何汐遲疑了一下,驚慌失措地接過水囊抿了一口。清涼的液體滑過喉嚨,帶著淡淡的草藥香。

“老周,你彆嚇著人家。”另一個瘦得像竹竿的士兵湊過來,咧著嘴笑,“這個世界變成這樣之前,人家可是平民人家的寶貝女兒,哪像咱們這些糙漢子。”

“去你的!”老周笑罵著踹了他一腳,又轉頭對何汐道,“彆聽這瘦猴瞎說。咱們紅狐小隊雖然都是當兵的,但可不興欺負小姑娘。隊長交代了,這一路你跟我們走。要是有那個不長眼的敢來找茬……”他拍了拍腰間的配槍,“老子崩了他。”

瘦猴嘿嘿一笑,壓低聲音道:“就是!咱們隊長最討厭那種人了。你是不知道,他剛來的時候才八歲,連槍都扛不動,現在卻能管著我們這幫老油條……”

“瘦猴。”紅狐的聲音從前方淡淡傳來,“再多嘴,今晚你守夜。”

瘦猴立刻縮了縮脖子,做了個拉上嘴巴的動作,逗得老周哈哈大笑,何汐也忍不住彎了彎嘴角。

但是沒過幾分鐘,瘦猴就又恢複了本性。他再次湊到何汐旁邊,神秘兮兮地說:“知道嗎?隊長八歲剛來時,因為太矮夠不著馬鐙,是踩著彈藥箱爬上去的。”

“閉嘴瘦猴。”紅狐頭也不回地說,但耳尖卻微微發紅。老周則輕輕拍著他的肩膀道:“哎呀,紅狐,大男人害羞個蛋子呢!!這都是你來時的路!!”

斧身在何汐手中輕輕顫動,這次帶著點幸災樂禍的意味。何汐瞪了手中的斧頭一眼,她難以想象,假如沒有哄著血宴變回斧頭再上路,他又會做出什麼壯舉來。

馬群在斑駁的樹影中穿梭著。雖然對重傷未愈的何汐來說,晨曦城一戰必定棘手;但此時此刻,聽著瘦猴和老周這兩位老兵歡快的調侃聲,她突然覺得,這場戰鬥或許沒那麼可怕。

“他……是怎麼當上隊長的?”何汐輕聲問。

老周和瘦猴對視一眼,笑容裡多了幾分感慨:“這小子啊……”老周搖搖頭,“當年貧民窟暴動,他是為數不多的幸存者之一。被軍方撿回來後,拚了命地訓練,硬是從最底層爬到了現在的位置。”

瘦猴壓低聲音:“彆看隊長現在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其實心軟得很。上次有個新兵蛋子差點被隔壁隊伍那群畜生玩死,是他一個人扛著軍規把人保下來的。”

何汐怔了怔,目光不自覺地追隨著紅狐的背影。他騎馬的姿勢挺拔而沉穩,風衣下的肩膀線條利落,完全看不出曾經是個連槍都拿不動的孩子。

在談笑之中,隊伍不知不覺已經離開了森林。斑駁的樹影漸漸散去,月光灑在紅狐小隊的軍裝上,將那些代表著榮譽的徽章照得閃閃發亮。與臨時集結點那群烏合之眾,仿佛是兩個世界的人。

最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