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推門進去。
隻見李星河正在跟小翼玩石頭剪刀布,誰輸誰喝一杯,小翼喝水他喝酒。
小翼玩的不亦樂乎,贏了高興,輸了也很高興。
他第一次玩這種遊戲,新鮮的很。
溫迎坐在旁邊阻攔了兩句,李星河正好抓著她,讓她替自己玩幾局。
雖然小翼是個孩子,但是他腦瓜子很好使,再加上李星河會刻意放水,小翼鑽了這個空子,幾乎戰無不勝。
李星河後麵開始認真,才贏沒幾次。
他有種被坑的感覺,有個冤大頭想要出戰,他當然要把她拉出去擋。
也是喝多了,直接把自己的酒杯給她了。
溫迎嫌棄的把他的酒杯推開。
“才幾杯酒啊,這就不行了?”
李星河拿紙巾擦了擦嘴,“你自己喝歌試試,這是周聿深自己弄來的酒,跟普通紅酒度數還是有點區彆的。
你那麼牛逼,你多喝幾杯。”
說著,李星河幫她把酒倒滿。
“我就看看你能喝幾杯。”
溫迎斜他一眼覺得好笑,“你看我像不像大傻瓜?”
李星河莫名笑起來,說:“像啊,像個超級大傻瓜。”
溫迎氣的把他推開,“菜雞,給我走開。”
隨後,溫迎就跟小翼一起玩。
不過換了個對手,小翼的技術也隨之下降到他該有的水平。
大部分都是小翼輸,輸的他水都喝飽了。
周聿深過來製止,“好了,喝得差不多了,一會彆把肚子喝炸了。”
小翼卻正在興頭上,拉著周聿深的手,說:“爸爸你來,我去個廁所。”
走之前,還看了一局,看到周聿深贏的時候,還湊到周聿深耳邊,小聲囑咐:“爸爸,你不要贏的太多了,要讓讓乾媽,乾媽是女孩。”
周聿深笑了笑,說:“聽過巾幗不讓須眉嗎?很多女人要比男人強,不需要讓,讓是對她的不尊重。”
“而且我喝的也是酒,你放心,我不會占你乾媽的便宜。”
小翼似懂非懂,反正就是要讓著他乾媽就是了。
隨後,小翼抱著肚子已經憋不住了。
他快速跑出去。
沈熙朝著陸時韞看了眼,李星河這會纏了上去,李星河看架勢是一點喝多,話也變得密集,滿口胡話。
“你是什麼醫生?給人開腦的是吧?拿下次我送個人過來,你給我把她腦袋打開看看,裡麵到底裝著什麼東西,把心也打開,看看裡麵都是什麼!”
“一個女人怎麼可以那麼冷血無情,她的心一定是石頭做的,再怎麼樣我跟她也在一起那麼多年,我真不相信她能放下的那麼徹底,她肯定是被人改造了。”
陸時韞把他的手從身上拿開,平靜的回複他的話,“不是每個女人都把感情當全部,這是性格問題。
不是開腦就能解決問題的。”
李星河自說自話,“怎麼不能?肯定能,隻是現在還沒有人研究出來而已。
你是醫生,你研究研究啊,正好你不也愛而不得嗎?”
陸時韞眉梢微微一動,餘光看過去,正好對上了李星河認真的眼神。
不像是在開玩笑。
陸時韞說:“我沒有這樣的想法。
你可以問問周聿深,他之前被改造過。”
李星河湊近,再次握住他的手腕,“你也參與了吧,因為不成功所以羞於說出口是不是?你說吧,我保證不會跟周聿深說,我真心想要你幫我。”
“沒有。”
陸時韞有些不悅,他直接起身出去了。
經過周聿深身邊時,稍微停了停,餘光一瞥,正好對上周聿深瞥來的眼神。
他想了想停了下來,拍拍溫迎的肩膀,“我來。”
溫迎愣了下,有點不確定的問:“你來?”
溫迎看看陸時韞,又越過周聿深看了看沈熙。
陸時韞直接把溫迎拽了起來,自己坐下來,“我跟你玩。”
周聿深輕笑,這會小翼不在,他自然也不用忍著,“我為什麼要跟你玩?”
周聿深轉過身,沒打算給他麵子,畢竟陸時韞剛才也沒給。
他哪兒那麼好說話。
陸時韞:“那算我求你玩,三局兩勝還是五局三勝?”
周聿深想了下,“玩那麼大,你要賭什麼?”
陸時韞看著他,沉默片刻之後,說:“你想賭什麼?”
周聿深嗤笑,“你又想當好人?我可不上當,你來說。
不是你要跟我玩嗎?”
陸時韞點頭,“如果我贏了,我希望你彆搞這一套,背後怎麼樣,臉上就怎麼樣。”
周聿深眯眼,“那要是我贏了,也希望你彆裝犢子。”
兩人之間帶點火藥味。
溫迎本來想說兩句,被沈熙拉開,拉到身邊坐下,說:“彆管他們了,我們吃我們的。
李星河看著要喝醉了,你要不管管他呢?”
溫迎:“我又不是他媽,我為什麼要管他。
除非他叫我一聲媽媽,我還考慮一下。”
沈熙被她逗笑,“你怎麼那麼針對他,像有仇一樣,你以前可不這樣。”
溫迎聳肩,說:“他比較倒黴,碰上我現在全盛時期,嘴皮子最狠的時候,要是幾年前我的戰鬥力還沒那麼強。”
“好好好。
現在是溫大律師,嘴皮子上絕對不饒人。”
溫迎把酒拿過來,“我倆喝吧,不管那些男人。
小翼今天真的太棒了,彆說你看了欣慰,我看了都替你欣慰感動。”
“我差點要哭出來。”
溫迎:“我們來乾一杯,不管怎麼樣也算是苦儘甘來。”
沈熙一邊喝一邊勸她,“你少喝一點,我怕你喝醉。”
“不會的。
我才喝了一點,我現在酒量很好的,你放心吧,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
沈熙:“我主要是怕我自己喝醉,我喝多了就完蛋。”
溫迎看她那表情一下就知道是什麼情況,她笑眯眯的,“反正是合法的,沒事的。”
旁邊兩個男人已經進入決賽圈,石頭剪刀布都玩出了火藥味。
李星河這會在旁邊當裁判,小翼回來後,正好看到了最精彩的部分。
他立馬過來湊熱鬨。
周聿深和陸時韞均摩拳擦掌,一副非贏不可的架勢。
“石頭剪刀布!”
兩人同時出拳。
周聿深是剪刀,陸時韞是石頭。
最終陸時韞獲勝!
難得贏一次,陸時韞露出一個由衷的笑容。
“我贏了,你能說到做到吧?”
願賭服輸,周聿深也不是輸不起的人,他拿起手邊的酒杯。
這時,陸時韞主動的提起酒杯,朝著他敬酒,“我難得贏你一次。”
周聿深捏著酒杯,與他對視片刻後,隨意與他碰了下,沒說話直接就把杯子裡的酒給喝完了。
放下酒杯。
氣氛略微有點僵,小翼這會抓住李星河還要玩。
很快這個小插曲就過去了。
陸時韞坐了一會,跟周聿深交代了一聲就先回去了,周聿深給他安排了代駕,“人已經在外麵等著。
今天謝謝你給麵子捧場。”
這話說的很假。
陸時韞笑了下,“走了。”
等他出了飯店,看到車邊站著的人時,微歎口氣,這該死的周聿深,還是要搞事。
凱蒂站在車邊,轉頭看到他時,笑著走過來,“周給我打電話說你喝醉了。”
她是用中文說出來的,她在陸時韞這裡住了大半年,她給自己報了個中文班,係統的學習中文,就是很難,到現在還不能很好的溝通,也隻能聽懂一半。
陸時韞說:“我沒喝醉,隻是喝了酒。”
凱蒂點點頭,她也是聰明人,知道周聿深做這件事的用意,但她還是過來了,心裡也是想跟陸時韞能突破一下關係。
所以就過來了。
“那也沒關係,我可以保護你。”
陸時韞隻淡淡笑了笑,笑容沒進眼裡,似乎並不是很高興她過來,他拿出手機叫代駕。
凱蒂站在旁邊,雙手背在身後,視線落在他的身上。
陸時韞突然開口,“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去?總不能一直在外麵,永遠不回去。”
凱蒂臉上的笑意淡了下去,沉默著沒有接這話。
之前他也問過,凱蒂也沒有接話,就那麼糊弄過去,陸時韞也不追問。
現在陸時韞卻不打算讓她糊弄了,“我在問你。”
凱蒂抿住了唇,說:“我過來讓你不高興了嗎?”
陸時韞:“我現在問的是你什麼時候回家,跟當下這件事沒有任何關聯。
你直接告訴我,你的打算。”
請神容易送神難,但陸時韞決定一件事後,就沒什麼情麵,什麼話都能說出口。
凱蒂:“你想讓我走,是嗎?”
陸時韞:“男女有彆,你不能一直住在我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