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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你在往哪兒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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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禮街,長公主府。

後宅燈火通明,身著彩裙的侍女,端著熱水毛巾在廊道間穿行。

金碧輝煌的主屋之中,謝儘歡在軟榻上就坐,房東太太側坐在跟前,親自準備著藥酒藥棉等等,膚白貌美的大朵朵,則跪坐在跟前幫忙,還滿眼擔憂,他見狀有些無奈:

“我又沒受傷,殿下不必如此興師動眾。”

趙翎從小到大肯定沒伺候過人,手法比較生疏,但神色非常認真:

“你今天要是真受了傷,我都不知道該如何交代,好在沒什麼大礙,我先幫你擦擦藥,免得林大夫和墨墨回來,瞧見你胸口兩塊青的,得知緣由說我不知道心疼人,快把衣服解開……”

謝儘歡今天跑去追妖寇,先是到了蒼岩山,又繞到了承澤縣。

墨墨乃至楊大彪等近衛,其實一直在後麵追,但他跑的太快沒追上,而等他回雁京後,才得知大部隊還在外麵找他,婉儀又陪著紫蘇去雁京書院了,府上隻有幾個留守的護衛侍女。

步月華一直跟在身側,趙翎見其精神頭不太好,本想邀請步月華來府上落腳,但步月華身份不方便,自然是婉拒了。

而後趙翎就把他硬拉到了屋裡,要親自給他上藥。

謝儘歡盛情難卻,當下也隻能把外袍解開。

朵朵見謝儘歡回來就被殿下拉著治傷,還以為在外麵受了重創,心裡頗為緊張,但隨著衣服褪去,發現線條分明的胸肌腹肌上乾乾淨淨,又探身看向背後,而後甚至想拉開褲腰看裡麵:

“傷口呢?”

謝儘歡連忙把褲子按住:“沒什麼傷口,就是在胸口捶了兩下,我恢複快,都沒痕跡了,不用擦藥。”

“哦~”朵朵這才鬆了口氣。

趙翎無論氣質還是神態,都很有幾分母儀天下的貴妃味,此時在軟榻旁邊側坐,麵對人高馬大的赤身男子,臉蛋上明顯多了一絲紅暈,不過禦姐氣依舊很足,拿著藥酒用手指戳著胸肌往下摁:

“我的拳頭可不輕,外麵看不到,指不定還有內傷,快躺下。”

謝儘歡見房東太太非要上鐘,也不好拒絕,本想倒頭躺著讓折騰,結果朵朵那叫一個貼心,眼疾手快挪到了背後,給他來了個‘腦墊波’,用胸口托著後腦勺:

“是啊,殿下武藝可不低,謝公子切勿逞強。”

說著還抬手捏胸肌,結果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小丫鬟搶在前麵吃第一口的緣故,被房東太太拍了下手背。

謝儘歡枕在奶朵身上,房東太太貼心伺候,感覺就好似被主仆一起玩弄的男房客,豔福不淺中帶著一絲尷尬,想起身還被摁住了:

“彆亂動。背後偷偷送朵朵小肚兜,當麵倒是正經起來了,你真當本公主不知道?”

謝儘歡確實隨手送過,但不清楚趙翎還知道這事兒,當下隻能訕訕笑了下,老實躺著。

結果奶朵比他想象的還要膽大,趁著公主殿下起身洗手的功夫,還勾下訶子裙的裹胸,奶了他一口!

謝儘歡麵對‘朵朵牌嘬嘬樂’,眼神都驚了,要不是場合不合適,非得讓這妮子明白一下玩火的後果。

三人如此玩鬨,尚未等到墨墨她們回來,反倒是有丫鬟跑到門口稟報:

“殿下,外麵有個捕快,自稱是薑仙,說來找謝公子。”

趙翎眉頭一皺,拿著擦藥的棉球,轉眼望向門外:

“跑了一天剛回來,衙門又來找他?北周沒人了不成?”

謝儘歡都被朵朵撩的心猿意馬了,見此起身:

“我去看看吧,殿下早點休息。”

趙翎還想著喝兩杯,但謝儘歡急公好義,她也不好強留,把棉球放下:

“行吧,早去早回,在外麵彆太拚了。”

朵朵也是意猶未儘:“是啊,這裡是北周,公子還是以自身安危為重。”

“明白……”

謝儘歡笑了下,穿好衣袍後,就告彆兩個沒陪好的恩客,快步往外行去……

與此同時,公主府外。

薑仙背靠著石獅子,懷裡抱著斬馬刀,等待之際,翻看起手裡的《仙兒日錄》。

冊子上已經劃去‘進入鳳儀司、拿到自由出入權’等目標,剩下的隻剩一個進入秘庫。

秘庫是天閣核心,裡麵應該存放著人皇鐧等北周國寶,以及官方秘存的天材地寶,能進入的人除開郭太後,就隻有貼身女官紅豆,其他人不說進去,連秘庫在天閣第幾層都不清楚。

為此想達成這一目標,還得再加把勁兒,最好是取代紅豆,成為太後娘娘心腹……

正如此琢磨間,後方傳來了腳步。

薑仙連忙把冊子收進懷裡,從石獅子後方探頭:

“謝公子。”

謝儘歡腰懸雙兵走下台階,略微打量街道:

“薑姑娘就一個人?沈大人他們呢?”

薑仙扛著斬馬刀來到跟前:

“沈大人他們去追查天地壇的妖寇了,我剛才進宮稟報四夷坊的情況,太後娘娘說謝公子追凶如神,讓我和你一起去查。”

“哦?”謝儘歡相伴往外行去:“四夷坊有什麼情況?”

“就是我昨天到處打探,猜測裡麵藏了一波妖寇,但是沒找到人。另外,紅豆大人還說,謝公子稟報的情況,宮裡已經收到了,已經安排人手去承澤縣那邊搜查,有消息會及時通知謝公子……”

薑仙大概說了下情況後,又往後方打量:

“花姐姐呢?”

謝儘歡剛回來時,步月華就獨自回去了,這個點應該還沒睡,因為步月華一個人待在異國他鄉挺無聊,他想了想道:

“薑姑娘稍等,我去叫她一聲,看她去不去。”

薑仙見此便杵著刀在街上等待。

謝儘歡則快步前往了鸚鵡巷,本著方便,半途就躍上了街邊房舍,準備橫穿過去。

但在抵達巷中宅院之時,掛機的阿飄,忽然扛著紅傘從身邊冒出來,勾魂奪魄的臉頰略顯凝重,略微抬手:

“噓~”

謝儘歡當即在屋脊上頓足,收斂了所有氣息,右手放在了天罡鐧之上,眼神詢問。

夜紅殤蹙眉仔細勘察,低聲道:

“似乎有人埋伏,悄悄摸過去。”

“埋伏?”

謝儘歡見此不敢有絲毫大意,如同白衣鬼魅般摸過房頂,來到了小宅的西廂房外,可見其中除開一道呼吸聲,便再無其他異動。

夜紅殤背靠牆壁,略微感知後,眼神閃過一絲古怪,低聲道:

“她情況不太對,進去看看。”

謝儘歡眉頭一皺,當即推開房門,閃身進入其中。

結果抬眼就看到屋裡擺著個紅木浴桶,旁邊衣杆上掛著深藍裙裝及小衣,白皙柔雅的小師娘,背靠浴桶在其中歪著頭,有過一麵之緣的兩團柔膩,半浮在水麵之上……

?!

謝儘歡身形猛然一頓,本以為步月華是暈過去了,但馬上就發現隻是睡著了。

因為在房門被推開的瞬間,浴桶中的輕熟美人,就猛然睜開了那一雙桃花眸,眸中全是錯愕與鋒銳,可能思緒還沒清醒,武夫本能就讓其整個人一躍而起!

嘩啦~

嗆啷——

水花飛濺之中,謝儘歡隻見一條豐腴大白魚鑽出浴桶,速度快到肉眼難以捕捉,半途已經拔出了細長彎刀,在水花之中拉出一條半狐。

不過在刀光臨身之前,對方顯然又看清了進來的是誰,倉促收刀但突襲慣性尚在,結果就是:

嘭——

謝儘歡站在原地,麵對突襲也不好一棒子抽過去,隻是一愣神的功夫,迎麵而來的肉彈衝擊,就直接砸在了懷裡,力道之強,硬生生把他撞的身形失衡摔在地上,往後滑出直至撞到牆壁。

咚~

“嘶~”

謝儘歡暗暗抽了口涼氣,下意識把懷中人扶住,結果入手全是油光水滑的大白滿月,又連忙把手鬆開,

然後房間就陷入下來,隻剩下門外圓月,灑在了四目相對的兩人身上……

……

步月華本就傷勢未愈,在蒼岩山又被神魂震擊,當時就有些頭痛,後續都是強撐著精神跟著謝儘歡到處跑。

等到回城後,她就獨自回到住處,本想著泡藥浴放鬆一會,精神疲倦半途就睡著了。

雖然警覺性尚在,但架不住謝儘歡跟個鬼一樣,無聲無息就摸了過來。

此時把謝儘歡撞倒,步月華腦子才徹底清醒,本想詢問謝儘歡怎麼走路一點聲兒都沒用,但話未出口又低頭看去:

謝儘歡背靠牆壁坐在地上,雙手抬著顯然不知道往哪兒放。

她則是渾身濕噠噠,騎在謝儘歡腰上,左手倒持佩刀,右手抓著衣領,架勢很像是製服闖入賊子的女俠。

但弧度圓滿的兩團,氣勢洶洶的壓迫著近在咫尺的小孩子,再往下是光潔無痕的纖腰肚臍,以及和沒毛騷道姑不一樣的輕熟風韻……

因為是跨坐,導致謝儘歡眼底倒映出了駱駝趾的大略輪廓……

哢噠——

房門猛然自行關上!

謝儘歡剛掃了兩眼,就被一隻手捂住眼睛,繼而冰涼刀鋒貼在脖子上,銀牙緊咬的話語隨之傳來:

“你在往哪兒看?!”

“呃……”

我能往哪兒看……

謝儘歡覺得這哪兒是埋伏,完全是鬼媳婦在埋伏他,但他也沒辦法把阿飄推出來背鍋,此刻刀被夾脖子上了,隻能硬著頭皮解釋:

“剛才我過來,見你沒動靜,還以為你暈倒了,就進來看看,沒想到……唉……都是誤會!你怎麼睡這麼深?”

步月華看似不動如山,實則臉頰已經化為血紅,麵對謝儘歡的惡人先告狀,她略微回想了下,也不清楚自己精神不好是睡太死,沒聽到謝儘歡腳步,想想隻能道:

“我有點困,你……你隔著幾條裂縫,都能知道呂炎在做什麼,能不知道我在屋裡做什麼?”

謝儘歡這時候也隻能理直氣壯:

“我隻能確定有沒有人,也沒法隔牆透視,進來才發現不對勁,然後你就衝上來。你要不先把衣服穿上?彆著涼了。”

“……”

步月華有點懷疑謝儘歡是故意進來的,但光著腚騎在腰上,姿勢著實不太合適,當下還是催促道:

“你閉著眼睛!”

謝儘歡依言閉上眼睛,微微抬手示意。

步月華確定謝儘歡沒偷看,才輕手輕腳起身,抱著胸口右手遮擋腰下要害,快步閃到屏風之後,拉來裙子套上。

窸窸窣窣~

等待身上有了衣裳,步月華才緩過來一口氣,望了望已經起身的謝儘歡,臉頰如同火燒,但此子打著擔心她的名義衝進來,她也不好過多苛責,想了想隻是道:

“謝儘歡,上次在黎州,我是情急之下腦子有些糊塗,又不能言而無信,才有些許出格,你心裡可彆因此有想法。嗯……我是暮師妹師姐。”

謝儘歡覺得步姐姐是真省油,吃這麼大虧都不鬨脾氣,當下微微頷首:

“明白。我跑過來是衙門有點事情,問花師姐去不去四夷坊。你要是身體不舒服,就在家休息。”

步月華本來是準備休息,但鬨這麼一出,今晚上是彆想睡著了,當下略微斟酌,還是默默無聲盤起了頭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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