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周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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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夢煙略顯震驚,歪頭不解地看向段翊辰,不許議親,不許嫁人,什麼意思?

段翊辰拉著她的手緩緩蹲下,臉上滿是少年的真誠:“煙兒,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是空話,你等我三年,我會儘快掌控宣平侯府,迎娶你進門。”

他見夏夢煙欲要開口,段翊辰伸手捂住她的嘴,“聽我說,這三年,不管外麵傳什麼流言,都不要信。

隻記住一點,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能光明正大娶你,宣平侯府的世子妃,隻能是你。”

說道此,段翊辰有些沮喪,額頭貼著夏夢煙的手背,“煙兒,我隻想要個承諾,讓我安心和他們鬥。”

他最怕,事情都解決後,回頭發現夏夢煙已經喜歡上彆人。

夏夢煙看著虔誠卑微的男人,說不感動是假的,可感動歸感動,她的計劃不會動搖:“我本就沒有想過嫁人,你這個條件與我而言,沒什麼損失。”

段翊辰猛地抬起頭,眼睛裡的喜悅要溢出來,夏夢煙的話在他耳中自動翻譯成,我願意:“我就知道,你心裡有我。”

夏夢煙被段翊辰抱在懷裡,她想推開對方,想到孟家的事情,手落在他的背上。

或許,三年後,段翊辰會喜歡上彆人,到那時,根本不需要她開口拒絕。

段翊辰自我攻略,想到三年後就能迎娶夏夢煙,恨不得現在就殺回京城。

“若我猜的沒錯,現在孟老爺應該在知州府,你打算如何坐實孟家倒賣私鹽的事情。”夏夢煙隻想儘快了結孟家,倒賣私鹽可是死罪,拖的越久變數越大。

“自然是禮尚往來。”段翊辰眼眸微眯,將人攬入懷中,“包你滿意。”

夏夢煙不敢掉以輕心,孟家和漕運勾結,至今不知道背後之人的身份,生死關頭,孟家不會坐以待斃。

“在想什麼?”段翊辰感覺懷中人氣息滲著寒意,忍不住抱緊她,“有什麼事情可以告訴我。”

夏夢煙抬頭,眉心漸漸舒展:“我在想漕運裡的誰在和孟家勾結,若隻是斂財還好,就怕背後有更大的陰謀。”

宣明帝日漸衰老,膝下幾位皇子躍躍欲試,若是他們其中一位,那便是想謀反。

她斷了對方的財路,日後少不得被針對。

夏夢煙身體繃緊。

夏夢煙安撫道:“彆胡思亂想,這件事與你無關,若不放心,派人盯著即可。”

“好。”夏夢煙收回思緒,想著回去後,將前世幾位皇子的事情細細想想,或許能抓住機會。

段翊辰抱著她離開彆院,很快消失在夜色中,二人的暗衛,快速跟上。

夏夢煙雙腳落地,發現這裡是知州府。

自從知道鄭知州是假的後,夏夢煙再看到對方,多了幾分警惕。

段翊辰指指前麵,夏夢煙抱緊他,二人落在正廳不遠處的樹上,茂密的枝葉擋著二人的身形。

孟老爺已經在正廳等待許久,見鄭知州過來,起身想上前:“知州大人。”

孟老爺在彆人麵前可以挺直腰板,但對知州大人,他不敢。

“深夜打擾大人,實在抱歉,還請知州大人見諒。”

鄭知州打個哈切,臉色不悅:“有什麼事情明日不能說?”

鄭知州肯見自己,孟老爺心裡暗喜,說明這件事有緩和的機會。

有機會,就好辦。

“府上大小姐和犬子的事情鬨的沸沸揚揚,草民實在不知如何處理。”

鄭知州聞言,微微蹙眉:“明蘭和孟懷憬的事情?”

孟老爺點頭:“聽犬子說,二人無意中遇到,一起吃了酒,不知怎麼就逛到賈家剛買的船上。再後來不知發生何事,居然在船上查出私鹽,衙門的人一口咬定是犬子的,冤枉啊,販賣私鹽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借犬子十個膽子都不敢。”

鄭知州輕笑:“孟老爺什麼意思,本官有些聽不懂,是說這件事與明蘭有關,還是說孟家冤枉?”

“不不不,自然與鄭小姐無關。草民是想說,這裡麵肯定有誤會。那船是賈府的,私鹽在他的船上找到,怎麼也不能牽扯到犬子頭上,他,他也就好色,其他的沒那個膽子。”

孟老爺故意咬著‘好色’兩個字,盯著看對方的表情。

這一局,關鍵就在鄭明蘭身上。

知州府大小姐夜會有婦之夫,傳出去丟的是知州府的麵子,隻要鄭明蘭還是知州府大小姐,兩府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鄭知州彈了彈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孟懷憬確實好色,成婚了還勾引本官的女兒。”

孟老爺心裡咯噔一聲,就聽到對方冷冷開口,“孟家有沒有販賣私鹽,很簡單,查一下孟家名下的產業即可。至於犬子和本官女兒的事情,孟老爺想怎麼辦都可以。”

“知州大人誤會了,草民沒有威脅的意思。”孟老爺沒想到,鄭知州根本不在乎女兒的名聲,若是這樣,事情便不好辦。

最關鍵,若是知州府派人查孟家名下的產業,定會引來非議,到時候被有心人挑唆,孟家在慢林城的聲譽就毀了。

他畢恭畢敬解釋:“草民的意思是,這裡麵有誤會,犬子不可能販賣私鹽。”

“那賈家就是傻子,在沒有鹽引的情況下,販賣私鹽,罪加一等。”

孟老爺:“……”

他怎麼把這件事忘了,今年賈家沒有拿到鹽引,沒有資格販賣鹽。

鄭知州看向他:“孟老爺找本官所為何事,不如直說,省得耽誤本官睡覺。”

孟老爺不敢再廢話:“知州大人,草民希望您替犬子伸冤。事成之後,孟家定會送上謝禮。”

他已經說的這麼明白,都是千年的狐狸,怎麼不懂話裡的用意。

鄭知州反問:“既然孟老爺覺得兒子是被冤枉的,知州府定會調查清楚,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孟老爺聽後額頭冷汗直流:“草民不是那個意思,大人應該明白,孟家深處漩渦,任何風吹草動都會引來非議。

這次的事情,犬子是被人誣陷,礙於沒有證據,才會深夜拜訪。”

“沒有證據?”鄭知州上下打量他,目光裡帶著嘲諷,“沒有證據,你怎麼知道孟懷憬是被冤枉的?”

孟老爺:“……”

“衙門辦案,講求人證物證,孟老爺一句冤枉,便讓本官放人,是不是太過兒戲。”

孟老爺聞言,眼前一黑,聽聽,這是讓孟家自證清白。

說來說去,還是要搜查孟家名下產業。

孟老爺來的時候有多篤定,現在就有多失望。

他渾身顫抖,撲通一聲跪在鄭知州麵前。

鄭知州挑眉:“孟老爺這是何意?”

“知州大人,救救孟家。”

鄭知州語氣裡帶著疑惑:“孟老爺,此話從何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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