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環和林黛玉火急火燎地趕到大觀園。自打當年燈市那場火祭之後,這地兒就沒什麼人來了,到處透著荒涼勁兒。
雜草長得老高,那些破破爛爛的亭台樓閣在月光下影影綽綽的,感覺藏著數不清的秘密。
他倆正四處找線索呢,就見探春急匆匆跑過來了。“環兒,林姐姐,可算找著你們啦!”
探春喘著粗氣,從懷裡掏出個包裹,“這是我在傀儡坊的舊東西裡翻出來的,總覺得跟這案子有關係。”
賈環趕忙打開包裹,裡頭是一盞舊得不行的走馬燈,燈身上刻滿了稀奇古怪的符號和圖案。
賈環、林黛玉還有探春,三個人圍上去,仔仔細細地瞧,可一時半會兒誰也摸不著頭腦。
“這走馬燈看著怪裡怪氣的,到底藏著啥秘密呀?”探春一臉疑惑地問。
賈環沒吭聲,他想起從傀儡坊坊主日記裡看到的,那幕後黑手就愛用燈謎和詩詞傳消息,這走馬燈說不定也是個謎題。
他拿起燈,輕輕一轉,嘿,還真發現燈裡頭有張薄得跟蟬翅膀似的絹紙,上麵寫著好些看著沒什麼規律的符號。
“這該不會是……”賈環眼睛一下子亮了,他記得自己以前研究過八股文的平仄規律,沒準能用這個解開謎團。
他趕緊找來紙筆,對著絹紙上的符號,按照八股文的平仄規則,開始排列組合起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賈環腦門上布滿了汗珠,林黛玉和探春在一旁緊張地看著,大氣都不敢出。
終於,賈環興奮地叫起來:“我解開啦!”
原來,絹紙上的符號按照平仄規律重新一排列,竟然是一篇《十麵埋伏》的琴譜。
可賈環知道,這肯定沒這麼簡單。他接著往下研究,發現琴譜的每個音符都對應著一個字,連起來一看,居然是一封求救信:“江南才子蒙冤,織造局貪墨橫行,望救我等。”
“居然是這樣!”林黛玉又驚又氣,“這些人太壞了,利用傀儡和燈謎藏著他們的罪行,還害得那麼多文人蒙冤受屈。”
探春也氣得臉通紅:“環哥哥,咱們一定得把這些壞人都抓起來,給那些才子報仇!”
賈環點點頭,神色特彆堅定:“沒錯,這封求救信就是鐵證。現在咱們已經掌握了不少線索,接下來,就該找出那個幕後黑手,讓真相大白於天下。”
三個人又在大觀園裡仔仔細細找了一圈,可惜沒再發現新線索。
但賈環可沒灰心,他心裡清楚,有了這封求救信,他們離真相又近了一步。
離開大觀園的時候,賈環望著那片荒蕪的園子,暗暗發誓:“不管是誰在背後搞這些事兒,我一定把你揪出來,給那些冤死的文人一個公道。”
賈環帶著林黛玉和探春回了府,三人一商量,決定趁著對方還沒察覺,趕緊聯合北靜王,去突襲江南織造局。
他們心裡都明白,這事兒可冒險了,但手裡握著的線索,讓他們根本沒法退縮。
第二天一大早,北靜王就帶著一隊精兵和賈環他們會合了。大夥騎上馬,一路狂奔,朝著江南織造局的方向衝過去。
這一路上,馬蹄聲“噠噠噠”的,就跟打雷似的,揚起好大一片塵土,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嚴肅和堅決。
晌午的時候,他們到了織造局。那會兒工人們都在午休,整個織造局安靜得很。
北靜王大手一揮,士兵們“唰”地一下,就把織造局圍了個嚴嚴實實。賈環帶著幾個人,直奔地窖。
地窖裡一股子潮濕發黴的味兒,四周堆滿了亂七八糟的東西。
賈環他們找了好一會兒,終於在一個隱蔽的角落裡,發現了十二口老大的箱子。
箱子上刻著精致的傀儡圖案,看著就透著一股詭異勁兒。
“打開箱子!”賈環大聲下令。箱子一個一個被打開,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裡頭全是黃澄澄的金子,而且每口箱子的箱底都刻著“以謎養貪,以傀殺人”這八個血字。
“果然是這幫家夥乾的!”賈環氣得一拳砸在箱子上,“他們利用傀儡和燈謎搞秘密交易,賺那些黑心錢,還製造了這麼多慘案。”
就在這時候,地窖外麵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賈環他們趕緊抄起家夥,衝了出去。
就看見一個身影在士兵堆裡竄來竄去,動作那叫一個敏捷,跟鬼魅似的。原來是傀儡琴師,他一看事情敗露,居然想跑。
“你往哪兒跑!”賈環大喊一聲,拔腿就追。琴師見跑不掉,突然發狠,從腰間抽出琴弦,朝著賈環脖子就勒過去。
賈環趕緊側身躲開,可還是被琴弦劃破了手臂,血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哼,就憑你還想抓住我?”琴師冷笑一聲,手裡的琴弦舞得呼呼作響。
賈環顧不上胳膊疼,他心裡清楚,這琴師可是關鍵人物,絕對不能讓他跑了。
兩人你來我往,打得那叫一個激烈。就在琴師一個不留神的時候,賈環瞅準機會,飛起一腳,把他踹倒在地。
士兵們立馬圍上去,把琴師死死按住。
“說,幕後黑手到底是誰?”賈環憤怒地問道。
琴師卻隻是冷笑,一句話都不說。賈環知道,想從這家夥嘴裡問出真相可不容易。
但他相信,就憑這些刻著血字的鐵證,再加上琴師這個活口,肯定能把整個陰謀的真相給挖出來。
賈環押著傀儡琴師匆匆趕到城隍廟,這裡已被臨時改造成公堂。
知府端坐在主位上,神色冷峻,兩旁士兵手持兵器,把現場圍得水泄不通,氣氛莊嚴肅穆。
賈環站在一旁,眼神如刀般盯著琴師。
“來人,升堂!”知府猛地一拍驚堂木,大聲下令。
琴師被押到堂前,滿臉不屑,對堂上的審問置若罔聞,好似這一切與他毫無乾係。
賈環見狀,朝身旁士兵使了個眼色,士兵立刻會意,將十二具從暗河撈出的白骨抬上堂來,白骨在燭光下顯得格外森然。
“琴師,你睜眼看看!”賈環憤怒地指著白骨,“這些都是被你們害死的江南才子!你以為裝瘋賣傻,就能逃過製裁?”
琴師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可很快又故作鎮定,撇過頭去。
賈環早料到他不會輕易招供,不慌不忙地命人將傀儡搬上堂。隨著機關啟動,傀儡咿咿呀呀地唱起了《牡丹亭》。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婉轉的唱腔在公堂裡回蕩,眾人正聽得入神,突然,飾演杜麗娘的傀儡猛地轉過頭,手指直直指向幕後。
賈環見狀,立刻帶人衝了過去。一番搜尋後,竟從暗格裡翻出了江南織造使與富商錢萬貫的交易賬本。
賬本上詳細記錄了他們如何利用傀儡坊走私貨物、貪汙軍餉,以及用傀儡殺人滅口的罪行,每一筆記錄都觸目驚心。
“錢萬貫,你作何解釋?”賈環拿著賬本,怒聲質問從人群中被揪出的錢萬貫。
錢萬貫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雙腿發軟,差點癱倒在地。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精心隱藏的賬本會被賈環找到。
沉默片刻後,他突然惡狠狠地說道:“賈環,你彆得意!就算你拿到賬本又如何,我有的是辦法脫罪!”
原來,錢萬貫為了謀取暴利,與江南織造使狼狽為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