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宮紗帳內——
侍婢靜立床榻之側,眸光冰冷,戒備著四周動靜,以防有旁人前來打擾。
倏然間,她瞳孔驟縮,但見兩道身影如煙似霧般現於榻前,驚得她心神俱震。
“你是何——”
話音未落,侍婢動作戛然而止。
待看清蘇承側顏,頓時露出欣喜之色:“蘇公子,您回來了!?”
“嗯。”
蘇承沉聲應答,目光凝重地望向床帷之內。
鳳刹靜臥其中,玉顏潮紅欲滴,氣息紊亂不堪,已不知昏迷了多久。
“鳳姑娘可是負傷了?”
“公子還請放心,無人傷及殿下。”
侍婢連忙解釋道:“是殿下她前些時日修煉之際,突然間暈倒”
聽著耳邊解釋,蘇承默然落座榻邊,搭住鳳刹的皓腕細脈,暗中探查脈象。
“這是”
“九煌靈氣過於充沛,超過了她所能煉化的極限。”
時玄在耳畔低語:“是修為提升的進展太快了,身體反而有些承受不住,方才昏厥。”
正如玄兒所言,蘇承如今便在鳳刹體內感知到極為海量的九煌靈氣。
渾身經脈鼓脹欲裂,胸口處的煌璃印急促閃爍,顯然都快瀕臨極限。
若再拖延下去,怕是要傷著自身
“幸好回來的還算及時。”
蘇承略微鬆了口氣,回首看向侍婢。
“鳳姑娘此番病倒,前些時日應該便會感覺不適,她先前怎麼沒試著與我聯係”
“蘇公子,殿下她不僅日夜理政,修煉更是從未放鬆。”
侍婢低聲道:“出事之前,主子她一直刻意忍耐著,便是為不讓您操心分神,想儘量靠自己解決。”
蘇承眉頭緊皺,略顯無奈地看向床上昏迷不醒的鳳刹。
“性子也是倔強的很”
“是待你用情至深。”
時玄輕聲道:“這般體貼溫柔的好姑娘,更該好好珍惜才是。”
“這是自然。”蘇承朝侍婢擺了擺手:“你先退下吧,這裡有我在。”
“是!”
侍婢不疑有他,當即恭敬退下,將寢宮大門牢牢關緊。
待四下無人,蘇承才將鳳刹的睡袍襟口掀開,再度讓那團巨碩柔物袒露出來。
煌璃印正隨著她的急促呼吸而明滅不定,波濤起伏間,無數經脈如金絲般在肌膚下蔓延,幾乎遍布全身各處。
【檢測到九煌靈氣】
蘇承心神一動,輕車熟路的將手掌覆上這一抹金紋。
隨著熾熱氣息汩汩流入掌中,鳳刹頓時嗚咽一聲,纖腰高高弓起。。
“嗚——~”
時玄默默在四周布開玄陣,以免動靜傳至外頭。
隻不過,她方才布置好陣式,臉上神色漸漸古怪起來。
隻聽鳳刹的聲音愈發酥軟撩人,不僅抑揚頓挫,甚至還夾雜起幾分恍惚媚意。
而羅裙下的嬌軀更是波濤難息,恰似春江潮水,綿延不絕
暮色漸沉,華殿內的旖旎聲浪終歸於平靜。
“唔”
鳳刹此時也早已醒來,渾身香汗淋漓,眼神清明。
隻不過,她很快便蜷縮起酸軟至抽痙般的身子,羞得雙手捂臉。
“我嗚”
幾番欲言又止,她幾乎都快要哭出來了。
當初受蘇承調和梳理,尚且還可勉強忍耐,並未露出太多醜態。
可如今不僅發出那麼多丟人聲音,甚至還在公子眼皮底下丟得死去活來
好想再暈過去算了
鳳刹一時欲哭無淚。
“呃,雖然是羞人了些,但終究身體最為重要。”
時玄坐在榻邊,略顯尷尬地輕聲寬慰:“你且寬心,我們都不會放在心上的。”
“時姑娘”
鳳刹紅著臉放下雙手:“又勞你們照顧,實在慚愧”
“無需在意。”
時玄故作平靜道:“日後若再有這般情形,隻管傳音給這冤家便是,何必苦撐。”
“但是”
“沒什麼好但是的。”
時玄打斷道:“你有上進之心是好事,但也需量力而行。”
“嗯。”
鳳刹弱弱應聲,眸光不自覺地飄向殿內屏風之後。
蘇承如今正在梳洗更衣,無論是身上手上、甚至是臉上,都需清洗擦拭。
至於緣由
“待會兒喚侍女來,將整張床榻裡裡外外都清洗一遍。”
蘇承很快從屏風後走出,披上嶄新外袍:“沒想到這九煌靈氣竟湧得如此驚濤駭浪,捂都捂不住。”
鳳刹羞得滿臉通紅:“公子,我”
“還好,以你如今修為與體質,倒是香噴噴的。”
蘇承打趣一聲:“你倒不用如此介懷。”
鳳刹臉紅嗔道:“公子壞心眼”
見她情緒稍緩,蘇承神色一正,回到榻邊再幫忙診脈。
“體內靈氣已平穩許多,隻不過你的修為進展確實極快。”
不過半月有餘,竟已突破至丹玄初境。
正因如此,體內靈氣才會突然暴漲,自丹田內湧現的九煌靈氣幾乎是先前數倍不止,將其全身經脈徹底撐滿。
難怪在上古之時,這九煌血脈乃是完美的鼎爐之體。
“本想幫上公子的忙”
鳳刹垂眸低喃道:“不過反而是弄巧成拙,還需公子搭救”
蘇承輕笑:“此番意外,隻因傳承尚未完整罷了,哪會是你的錯。”
言至此,便為她披上玄袍靈寶,裹住身子後打橫抱起。
“誒?”
鳳刹蜷在懷中,茫然眨眼:“公子,你這是要”
蘇承挑起眉頭:“如約帶你去尋找剩下的傳承,儘快讓你徹底恢複。”
“可朝中尚有諸多事務”
“讓你父皇暫代幾日。”
蘇承與時玄打了個眼神,便攜傀儡快步走出寢宮。
守在門外的侍婢原本還滿臉緋紅,見他們突然出門,不禁一怔:
“公子?”
“代我向老皇帝問安,再捎句話。”
蘇承輕聲交代道:“在我帶鳳姑娘回來前,莫讓東晨出什麼亂子。”
“奴、奴婢明白!”
侍婢連忙低頭應聲,剛抬起視線,隻見一道驚雷破空而去。
無言間,她回望著寢宮裡麵的滿地狼藉,不禁紅著臉感歎一聲:
“主子以後真是好福氣啊”
不久後,皇宮大殿內。
老皇帝倚著龍椅聽完稟報,撚須長歎。
幾位心腹大臣麵麵相覷,神色微妙。
“陛下,往後將皇位交於公主殿下當真無妨?”
“她的天賦,這些時日你們也見識了,比朕預想的還要出色數倍,實乃天生的女帝之資。”
老皇帝忽而失笑:“隻可惜,明明對外愈發威嚴狠厲,可唯獨麵對那男人,性子實在太軟了些。”
心腹們深以為然。
再這般下去,東晨將來的女皇,怕是要成為蘇承的禁臠,任其揉圓搓扁
老皇帝驀然道:“待她此番歸來,便再召些女官,多教她些駕馭後宮的門道。”
“陛下的意思是”
“如此一來,往後她麵對蘇承那些紅顏知己,也可少受些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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