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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說蘇宇家中如何,且說蘇富貴一家,也因為此事,發生了些許爭執。
“爹,情況如何?”
“嗯,你爺爺說,蘇宇那小畜生答應了,他會想辦法前往香江,見一見你二爺爺。”
“我也問過你三叔,他說是你爺爺親自找他談的,加上老二態度鮮明,想來是蘇宇迫於無奈吧。”
問話的是蘇斌,而搭話的正是蘇家長子蘇富貴,也就是蘇斌的父親。
這爺倆頗有意思,原本是想看一出好戲,畢竟老爺子親自上門,蘇宇如果不答應,那就有好戲看了。
而以他們對蘇宇的了解,他肯搭上關係,幫忙打聽二爺,這事就夠蹊蹺了,怎麼可能還會放下自己的營生,跑去香江,去認什麼親?
他們雖然敵對,可有那麼一句話說得好啊,最了解你的,往往是你的敵人。
他們很清楚蘇宇是什麼人,蘇宇是一個有魄力,有能力,且頭腦清醒,裡子麵子都要的人。
“都說蘇宇這小畜生心善,又是捐學校,又是災年捐糧,可我卻不信。”
“我這侄兒,不見兔子不撒鷹,是一個難纏的主,彆看他舍棄了大多數人都舍不得的財富,捐出去了全村都不曾擁有的物資,可他所行之事,無不說明,他所圖甚大。”
“如果覺得他把金錢,物資全都捐了就是敗家,就是傻,那才是真的蠢人。”
“不過我這做大伯的,也不得不佩服我這侄兒,的確有魄力,那麼大的財富,說捐就捐了,且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心狠手辣。”
“你爺爺雖然從不摻和咱家和你二叔家的事,按理說他應該不恨你爺爺,可我不信,他一點怨氣沒有。”
“他就什麼好處都沒有,就純儘孝了?”
“他要是懂儘孝,也不至於老二都管不了啊,要不是這小畜生失控,咱家能落得這副田地麼?”
大伯一副十分精明的模樣。
“爹,你的意思是,蘇宇肯答應幫忙,是爺爺許諾了什麼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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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把咱家院子,留給蘇宇吧?”
“就算留給蘇宇,他也未必稀罕啊,人家城裡一套四合院,家裡一套,何必惦記咱這老房子?”
“哼,稀罕他肯定不稀罕,但要是因此讓你我淪落街頭,他怕是很願意看到。”
這話出口,蘇斌也不說話啦,以他家和蘇宇的矛盾,如果能讓他們淪落街頭,他的確十分願意看到。
這老頭老太還沒死,這分家隻是分開住,分開吃,這老一輩的資產或者說遺產可沒有分。
這事要老頭子,老太太死了,由村支書和村裡幾個德高望重的院裡人,幫忙平分給哥們三人,但如果老頭留下遺囑,那就不一樣了。
房子是老頭年輕時蓋的,他說留給誰,那就是誰的,畢竟老二也有分家產的資格啊。
這爺倆就尋思,是不是老爺子為了找弟弟,就違背良心,答應了蘇宇一些過分的要求?
畢竟這事也不是沒可能,老爺子為這事糾結了大半輩子,如今即將可以揭開答案了他能忍住?估計就是穿腸毒藥,他也會毫不猶豫喝下去。
何況老二本就有分房的資格,不過是全分給老二而已,些許不公平,對老爺子來說,算事嗎?到時候他都死了,那還管身後是否洪水滔天?
反正沒房子老大一家也死不了,想害房子也簡單,頂多就是地段差了點,丟臉一些罷了,為了找到弟弟這都不叫事。
所以老爺子是真的可能被蘇宇下了套,被坑的是他們。
“不行,這事得去問清楚,最不濟,趁著老爺子還沒糊塗,提前把遺囑定下。”
“對,我在監獄聽過,如果遺囑有兩份,會以時間越近的為準,如果我們提前拿到遺囑,那就不怕了,即便蘇宇有遺囑,那也作廢了。”
老爺子自然對藏寶的事情隻字不提了,這就讓老大誤會了,畢竟親爹都跟他保密了,那就怪不得他胡思亂想了。
畢竟老爺子雖然不摻和他和老二家的事,但誰更親,應該分得清吧?畢竟長子養老,打幡送終,這是古訓。
即便這些不提,那他們住一起,更親近是不是很合理?總不能老爺子人在曹營心在漢吧?一邊跟大兒子獨處,一邊心係老二?他要真疼老二,這麼多年,早就站出來說幾句了。
他痛斥自己一頓,比什麼都好使,父親說你,全村都會認同,說你不孝,那你就是孝順,彆人也會考慮,是不是真的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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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當爹的能坑兒子嗎?他要是站出來替老二說句公平話,老大就不敢明目張膽貪汙老二的工資了。
還有老太太,老頭子讓她消停點,她敢一意孤行嗎?真當老頭子年輕時沒打過媳婦嗎?他可是土匪出身。
所以綜合所述,對他保密,那這事就不簡單,肯定是蘇宇在給他家挖坑。
他這位大伯,也是著實被自己親侄兒坑怕了。
幾個兒子,他送進去一個,另一個至今還有些輕微跛腳。
要不是沒有證據,他早報公安,抓了蘇宇去坐牢了。
送蘇宇進監獄,在蘇富貴看來,都算不上大義滅親,那是報複。
可惜,蘇宇為人謹慎,滑不留手,壓根找不到破綻,雖然他恨得牙根癢癢,但又對這個侄兒,頗為忌憚。
不僅他,就連蘇斌都老實了許多,之前都是各種不服,隻是如今的蘇斌雖然恨不得食其肉,啖其骨,可他深深明白了一個道理,他和蘇宇之間的差距,不是智力,不是武力。
沒錯,他們的差距在意金錢,社會地位,以及那可怕的人脈差距。
正是明白了這些,他才能忍下這口氣,娶妻生子,其一是讓蘇宇放鬆警惕,其二是他要尋找一個契機,一個一擊必殺的契機。
他沒有忘記仇恨,隻是明白了差距,不再指望花點錢,找幾個小流氓,就把人辦了那麼幼稚的想法。
這就是進步,而蘇富貴的小兒子,蘇遊慶,則略有不同,他被打斷了腿,落下殘疾,雖然平時看不出什麼,但仔細看,還是能看出輕微跛腳。
他對蘇宇的仇恨,絲毫不比蘇斌差,但蘇遊慶如今是大學生,他生生忍下了這口氣。
或許是聽信了大哥的勸說,也或許另有打算,但蘇遊慶,決定畢業後,慢慢往上爬,遲早有一天,他要讓蘇宇百倍償還。
說了半天,這哥倆就像是一條毒蛇,你不惹它,他就趴在那裡,不顯山不露水,但你隻要稍加放鬆,它們就會給你致命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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