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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導,要不要再考慮一下,人太多了……”
程建新聞言,立刻走到安江近前,壓低聲音道。
人多了,風險不可控,而且人有從眾心理,一旦有一個人鬨騰,那麼,其他人也會跟著鬨起來,到時候,局麵反而會難以收拾。
這也是為什麼很多時候在很多事情上,都是選出幾個代表,跟代表談一談的緣故。
當然,還有就是安全因素的考量,人吃五穀雜糧,誰知道這裡麵是不是有癲狂的家夥,萬一乾什麼瘋癲的事情,那就不好了。
“不用,我始終相信,群眾裡麵沒有壞人,就算有,也隻是個彆的特例!”安江一擺手,朗聲道,說話時,目光掠過了牛春。
牛春悶哼一聲,哪裡能不知道,這位安書記是將他劃到了壞人的行列。
“老人家,我扶您下樓,您聽一聽大家夥對我們的政策是怎麼想的,再做決定吧?”緊跟著,安江轉頭看著老人家,沉聲道。
老太太立刻點了點頭。
“通知下去吧,一個小時後,樓下空地彙合!”安江向程建新沉聲道。
程建新當即點頭稱是,拿出手機,開始撥打電話,將消息傳遞下去。
緊跟著,安江便攙扶著老人家,向樓下走去。
從始至終,沒人搭理牛春一下,直接將他當成了空氣。
這樣的孽障,豬狗禽獸都不如,跟他站在一塊,空氣都被這家夥給汙染了。
牛春悶哼一聲,隻能綴在隊伍最後,向樓下走去,看著安江攙扶老人家的樣子,還罵罵咧咧,出口成臟:“這世道,真他媽什麼怪胎都有,還有搶著給人當兒子的,這麼缺爹娘。”
這一聲一句,氣得周圍眾人咬牙切齒,惡狠狠向牛春瞪去。
誰不知道,安江的父母早早離世?若非如此,他今日怎會這麼憤慨!
可恨這個牛春,自己不孝便罷了,彆人幫忙,他竟然還要冷嘲熱諷,說出這種讓人厭惡寒心的話語。
也就是礙於身份,不想跟這攤臭狗屎扯上乾係,不然他們真想甩牛春幾個大嘴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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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訴你,安書記的父母早逝,如果你再敢就父母之事侮辱他一句,我會讓你後悔今天說出來的每一個字兒!”緊跟著,古雲山轉頭冷眼看著牛春,寒聲道。
他現在真的是聽不下去這家夥的話了,恨不能找點兒狗屎,糊在這貨的嘴上。
牛春看著古雲山如要殺人般的目光,嘴唇翕動,但終究是不敢再說一句話了。
老太太有些錯愕的向安江看了眼,沒想到,安江竟是有這樣的身世,但除了錯愕,她還有些同情和感同身受,算是明白了安江剛剛為什麼能說出那樣的話。
沒有父母的孩子,才會更渴盼獲得父母的愛。
老太太的身體不太好,下了幾層樓後,就氣喘籲籲的。
“老人家,來,我背你您下去。”安江見狀,便蹲下來,拍了拍肩膀,道。
老太太聞言,臉上滿是猶豫之色。
“老人家……”安江溫聲催促了一下。
老太太見狀,便趴在安江的背上,讓安江背著向樓下走去。
路上,她不斷抹起了眼淚。
早兩年的時候,她生病入院,腿疼得幾乎動彈不得,牛春彆說背她了,連看都沒去看過她,都是她強忍著疼痛,自己挪著去取藥買飯,或者是護士們看不過眼幫她的。
養兒防老,她辛辛苦苦養了這麼個兒子,除了把她丟在這高樓上,讓她幫忙漫天要價之外,還做過什麼幫她防老的事情了?
牛春渾然不覺,路上還吹著口哨,心情大好的樣子。
與此同時,樓內其他人也得到了通知,都開始下樓,當看到安江一行人後,不由得眼神有些好奇,想知道為啥一群白襯衫黑西褲簇擁著一名背了個老人家的白襯衫黑西褲青年人。
難不成,住在這棟樓裡的,還有他們不知道的大人物?
若是這樣的話,倒是有討價還價的餘地了!
但彆說,這青年的體質還挺棒的,這麼高的樓層,背了個老人家下樓,腿都不帶哆嗦一下的,但能這麼背著,應該是家裡的至親吧。
片刻後,人群們便都到了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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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市政府和五色縣委縣政府的工作人員都已經在樓下等著了,一看到安江背著人出來,急忙快步如眾星拱月般簇擁了上來,恭敬道:“安書記……”
安江向眾人微微頷首,示意彆人拿了把椅子過來後,便將老太太放下來,讓其坐在了椅子上。
“這個書記是啥書記啊?”很快,便有周圍的人向工作人員好奇詢問道。
“咱海濱的市委書記。”當即,便有人向其道出了安江的身份。
“那這個老太太是啥人?他的親屬?市委書記的親屬也不搬出來?”
“什麼親屬,是被兒子扔在頂樓,借機漫天要價的可憐老太太,安書記要帶她下來聽政策,見他行動不便,於心不忍,就背下來了。”
“是嗎?這安書記還是個好人啊!”
“可不是嗎?你們不覺得海濱市現在比以前好多了,治安好了,發展速度快了?這些變化,不都是這位安書記來了以後才有的嗎?”
“安書記還說了,如果老太太的兒子不願意接受補償條件,要繼續把老太太扔在這不管不問,他可以幫老太太維權,幫老太太把房子的歸屬權要走,以後他來贍養老太太,老太太百年之後,房子和錢隨便老太太怎麼處理。”
“啊?真的假的?這麼善嗎?”
“安書記說的補償條件是咋樣的?真的優厚嗎?”
“……”
人群中對話不絕於耳,剖析著眼前這一幕,也好奇著安江接下來要跟他們談論的內容。
這些討論,自然也有不少飄入了安江的耳朵裡麵,但他沒有任何反應,也不做反饋。
是善是惡,那都是彆人的評判,他隻求一個無愧於心!
與此同時,樓下聚攏的人群中,幾名分散在各處的中年男女隔著人群相視一眼,然後微微頷首,嘴角浮起鄙夷戲謔的笑容。
既然安江敢跟所有人一起談,那麼,就彆怕他們這些人拆台,讓安江下不來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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