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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埔軍校從建立開始。”
“他的作用就不僅僅是為朝廷培養合格的軍官。”
“他更大的作用,就是用來限製將門的崛起。”
“如今在那裡教學的是誰?”
“徐達,湯和,傅有德……”
“這些人無論是理論也好,實戰也罷,都是大明最頂級的存在。”
“他們,就是大明如今的將門。”
“而在下麵就學的弟子都有誰。”
“湯燮,徐輝祖,徐增壽,李景隆,傅添錫等等……”
“他們這些人,也就是我們說的未來的將門。”
“可是除了他們以外呢!”
“還有大批從軍中選過來的中層將領。”
“比例可以達到一半對一半。”
“可這隻是第一期啊!”
“我們每年,都會選拔中低層軍官過來學習啊!”
“將門之後有多少,普通的軍官又有多少。”
“未來的未來,將門之後,也隻會占其中一小部分罷了!”
“大哥,你有沒有想過。”
“這其實也是在養蠱!”
“難道將門的後代,就一定比普通的軍官厲害嗎?”
“又或許一代厲害,二代也厲害,可是三代四代以後呢!”
“他們還能維持將門的威風嗎?”
“軍隊是最講究能力的地方,資曆在這裡,也要稍後。”
“有能力你就上,沒能力你就一邊看著。”
“將門之後,在軍中不過滄海一粟罷了。”
“如果他們有能力,能在這麼多人中一直保持領先優勢。”
“那對我大明來說,隻能是好事。”
“可若是相反,所謂的將門之後,也不過是一個隻懂得混吃等死的紈絝罷了!”
“大哥,軍校弟子是什麼樣的精氣神你也不是沒見過,一個個都是狼崽子一樣的貨色,恨不得挑戰一下諸位老將軍們,一個混吃等死的人,這樣的學子會服氣他,他們想的隻會是吃了他?”
“所以大哥,你是真的想多了!”
“大明軍中,以後根本不可能出現將門這種東西。”
方靜之的話,給朱標說的一愣一愣的。
軍校竟然還有這個作用。
怪不得父皇總是說,軍校是個好東西,解決了他一直以來的一個大難題呢!
或許,自己真的想多了。
“那關於文官貪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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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不能書院也解決了文官貪腐的問題吧!”
方靜之挑了挑眉:“那倒是沒有。”
“貪腐這個問題,曆朝曆代都沒有解決掉,大明又何能例外。”
“老爺子的手段倒是狠辣,多少次殺的血流成河,可照樣有人貪腐。”
“所以,看著就好!”
“貪腐不可怕,可怕的是貪腐不乾事!”
朱標皺了皺眉。
總感覺方靜之這家夥在發表什麼歪理邪說。
但是聽起來又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繼續說下去。”
“作為帝王,自然是不希望看到手下官員貪腐的。”
“畢竟天高皇帝遠,百姓見不到皇帝,便會把官員當做是皇帝的意誌。”
“官員貪腐,在他們的眼中,就相當於皇帝也貪了。”
“老爺子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總是還將自己當做是一個老百姓,用老百姓的視角來看官員。”
“覺得貪官都該死。”
“可他忘了,他是皇帝,他重點關注的應該是官員乾不乾事,而不是貪腐不貪腐。”
“能讓百姓每年多存一百貫錢,就算是他貪汙一貫又何妨。”
“等到他貪的百姓厭煩,也不能再勝任這個位置的時候,殺了了事。”
“至於他貪汙的那些錢財,不還是回歸國庫嗎!”
“總之,隻要我們有一個底線就好!”
方靜之說到這裡,長長吐出一口煙霧。
煙霧纏繞中,他仿佛再一次的回到了後世。
那是一個底線崩塌的時代。
曾幾何時,東大到處都是扶老奶奶過馬路的年輕人。
直到王法官一錘定音,一切都變了。
哪怕是後來證實,當事人說謊了。
可事情已經發酵了。
有些東西,雖然不違反法律道德,但是底線破了,那一切就都變了。
方靜之繼續。
“大哥,你就是想的太多了。”
“所謂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責任。”
“老爺子負責打天下,你負責穩天下,小英子則是負責開闊進取。”
“老爺子總想著,自己把事情都做了,這樣傳到後來人手裡的江山,就是一個穩固的江山。”
“可他從沒有想過,此時的大明,與未來的大明,可能是一個完全不一樣的大明。”
“他在皇明祖訓裡寫的那些規矩,又如何能適應後來的大明呢!”
“就如同古人,他們能想象得到,我大明有能讓所有人填飽肚子的紅薯,有讓人聞風喪膽,威力無比的火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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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不見草原不知天高地闊,不見高山不知自我渺小。”
“你總要留些事情給後人來乾吧!”
“官員在你手裡好用就好,至於如何解決他們貪腐的問題。”
“小英子會給出他的答案的。”
“或許這個答案與你想的不同,但是卻是最適合他的。”
“不是嗎!”
朱標皺眉沉思。
手中的刷子也停了。
這讓二郎神很是不滿。
大腦袋蹭蹭朱標,見對方不為所動的模樣,又轉移了目標,淚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方靜之,希望對方能接替朱標的工作,為自己梳毛撓癢癢。
“一代人又一代人的責任!”朱標喃喃。
或許就像是方靜之說的那樣,自己是真的想多了。
就像父皇一樣。
有事沒事總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鼓搗自己的皇明祖訓。
想著自己把事情都做完了。
隻要後輩按照皇明祖訓行事,就能把江山安安穩穩的傳承下去。
可如今的規矩,又怎麼能適應以後得大名呢。
就父皇立的那些規矩,有些自己看了都想現在給他改了。
更何況是幾十年,甚至是百年以後的大明呢!
自己什麼時候也染了父皇的毛病呢。
方靜之說的對。
自己有自己的職責,雄英有雄英的義務。
即便是以後書院的弟子學壞了,開始貪腐了又如何。
隻要他們等帶領百姓過上好日子就好。
至於以後。
自己活著自己殺。
自己沒了,那就留著雄英。
是殺是留,也要看雄英的需要。
萬一這些官員雄英覺得有用呢!
總之。
“著眼當下!”朱標堅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