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馮小綱的電影《私人定製》上映。
雖然風評不佳，但是院線可不管這些，他們隻在乎能不能賺錢。
馮小綱的名頭不小，值得院線給出不錯的排片。
很快，票房數據出爐了，首日票房七千萬出頭。
不如祁諱演的《神都龍王》，甚至不如祁諱當邊緣男二的《畫皮2》。
但這數據相比於其他電影，還是不錯的。
華宜加大宣傳力度，準備複刻《神都龍王》和《畫皮2》的票房成績。
但就在《私人定製》票房不錯的時候，影評人在網上對馮小綱的電影展開了批評。
觀點犀利無比，說馮小綱不再是當初那個平民導演，而變成了資本家。
他的電影不再像當初那樣辛辣諷刺，而是隔靴搔癢，流於表麵，甚至高高在上的對著底層嘲諷。
觀眾沒覺得什麼，但馮小綱破防了。
在微博上和影評人打起了嘴仗，上電視，接受采訪的時候，直接狂噴影評人。
大罵影評人全是傻帽，說他們什麼都不懂，就會胡說八道。
祁諱看得一陣直樂，按照這破防程度來看，八成是影評人們說實話了。
不然馮小綱不會這麼氣急敗壞。
麵對這種情況，華宜那邊倒是沒啥反應。
對影評人的抨擊不反應，對馮小綱的破防也不加以製止。
有風波就有關注，有關注就有票房。
麻煩這種風波多來點，華宜稀罕。
事情和華宜預料的差不多，《私人定製》的票房穩步提升，口碑很差，但票房不俗。
而火力，大部分被馮小綱吸引，他們則呆在幕後賺錢。
帝都北麵，懷柔
影視基地
帝都的第一場雪下了，北風蕭瑟，雪花紛落……當然，祁諱沒心情看。
他正帶著劇組在搭設場景，有點忙。
《光榮時代》是剛建國那會兒的帝都，那時候的警察局，胡同，城牆都需要根據曆史資料進行相應的布置。
工程量可不小。
另外，就是頭頂天空要大麵積用綠幕。
現在的帝都霧霾一片，朦朦朧朧的，根本拍不了。
隻能上綠幕，後期再搞特效。
這也是為什麼拍攝成本有點高的原因。
除了場景，服裝，演員這些外，爆炸場麵，特效畫麵都要花錢。
這年頭，誰都覺得帝都的空氣問題是北方黃土高原的鍋。
誰都把視線放在國內。
後來才知道，國內確實有問題，但更大的問題在國外。
“道具組。”孔晟不斷指揮：“木門上的漆要做得舊一些，這有點新了。”
“另外，門口台階的塵土也要有，還有一些乾柴，破舊竹席什麼的，趕緊擺上……”
孔晟不斷喊道，同時在場景裡遊走巡視。
道具組和置景組在他的指揮下，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工作。
另一邊，祁諱看著這一切滿意的點點頭，老孔不愧是老乾部。
穩得一批！
祁諱的注意力暫時挪開，放到手邊的挎鬥摩托上。
在戲裡，他要騎的車不少。
有二八大杠，有挎鬥三輪摩托，有老式敞篷吉普。
摩托和吉普沒什麼，多嘗試兩下就熟悉了。
但這二八大杠有點難搞，祁諱有點搞不定左腳踩踏板，右腳跨上去的那種騎車方式。
這種爺爺輩的騎車方式，他有點學不來。
他小時候不是沒騎過自行車，但那時候的自行車已經沒有中間那條大杠了。
再往後上學，祁諱變成了住宿，再也沒騎過自行車。
等下一次騎自行車，已經是上大學時騎的小黃車……媽的，想到這裡祁諱就來氣。
他押金還沒退呢！
那排隊數字跟亂碼似的，都排到九十年以後了！
就在祁諱正琢磨著老式自行車咋騎的時候，小楊帶著兩個姑娘來到了片場。
來到祁諱麵前。
“老板，你這乾啥呢？”小楊嘴角一抽……這怎麼跟小孩子玩車似的，注意點形象啊！
在小楊說話的同時，身後的陳嘟靈和陳媱也在打量著祁諱。
陳嘟靈有些好奇的打量著這個容貌硬朗，麵容深邃好看的帥哥。
她看過不少祁諱演的戲，謝若林、洪世賢、小莊、蔣小魚、還有肖鶴雲……
特彆是最後的肖鶴雲，看完《開端》最後一集，可把她難受壞了。
在宿舍裡，和舍友看到肖鶴雲死在李詩情懷裡的時候，她們宿舍四人全哭了。
哭的稀裡嘩啦的，有個姐妹連妝都花了。
她還是閩省鷺城人，當初《開端》在拍戲的時候，她閒著沒事去圍觀了幾回。
後來《開端》開播，她特意追更，沒想到……唉！
現在和祁諱麵對麵，有一種又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和電視上看到時一樣帥，一樣好看。
但也和電視上看到的不一樣，感覺不是以前熟悉的人，不是謝若林，不是肖鶴雲……
陳嘟靈從沒想過，自己會像看到的那些演員一樣，和祁諱這個大明星一起演習。
與陳嘟靈不同，陳媱則是有幾分激動。
祁諱是北電的著名人物，上課時老師時不時聊到他，班裡同學也經常提問有關祁諱的問題，還拿他的作品片段來賞析。
現在見到年輕有為的學長，陳媱當然有些激動。
“為演戲準備啊。”祁諱麵不改色的回答小楊的問題：“我有不少的騎車戲，還要載人，當然要提前熟悉。”
祁諱說完，不給小楊反應的機會，臉色緩緩板正，問道：“找我有事嗎？”
小楊側身，把身後兩個女孩露出來，說道：“這兩位是陳嘟靈和陳媱，冼怡與小東西的演員。”
“哦，”祁諱打量了這兩女孩一眼，隻覺得青澀。
陳媱還好，雖然青澀，但能看得出些許演員的痕跡。
唯獨陳嘟靈不一樣，氣質看上去就跟演員很不符。
有大學生的樣子，有大學生的氣質，也有大學生那種清澈又愚蠢的眼神。
“祁老師好！”兩個女孩齊聲道。
祁諱一個激靈，下意識正色站好：“同……同學們好！”
剛一說完，祁諱就發現了不對……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當即握拳輕咳一聲：“以後啊，叫導演就行了，彆總老師老師的。”
“在劇組，要稱呼職務。”
“是！”x2
兩個女孩齊聲回答。
“服裝，化妝！”祁諱扭頭喊道
很快，兩個女的快步跑來，化妝組組長萬蕾，服裝組組長李娜。
兩人立正站在祁諱麵前，等候命令。
“給這兩位演員試試裝。”祁諱指了指陳嘟靈和陳媱：“這是冼怡，這是小東西。”
兩人愣了愣，當即帶著兩位演員進化妝間。
祁諱也不搗鼓自行車了，開始乾正事兒。
“陳嘟靈沒接觸過表演，你有什麼想法？”祁諱隨口問道。
“我已經給她找了一個表演係的老師。”小楊說道：“突擊幫她加加油，應該沒問題。”
祁諱點點頭，陳嘟靈雖然沒學過表演，但兼職當過平麵模特，麵對鏡頭不陌生。
差的也是演戲方麵的知識，而且，她的學習能力可不差。
半晌後，陳嘟靈和陳媱出來了。
陳嘟靈換上了一身藍灰色長裙，天氣稍冷，外邊穿著一件暗紅色的毛領毛呢風衣。
民國時期，那種進步青年女學生的氣質一下子就上來了。
巧了，戲裡的冼怡就是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
陳嘟靈很好的契合了這個角色。
祁諱把目光放到陳媱身上，她身上是一件白底，靛青色、花圖案的修身旗袍。
很緊，薄薄的衣物緊緊貼在她肌膚上。
加上她那略顯稚嫩的麵容，莫名有些怪異感。
戲裡的小東西是被騙去當妓女的，年齡小，她自己排斥妓女這個身份。
陳媱也挺符合的。
祁諱摸了摸下巴，說道：“陳媱的妝容……再弄得俗氣一些。”
“在戲裡，小東西是個妓女，這個妝容風塵氣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