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各國代表開始就盟約的具體條款進行談判。
談判的過程並不順利,各國為了自身的利益,爭吵不休。
雁國代表堅持要在盟約中明確規定各國的領土邊界,以防止其他國家的侵犯。
此日,天子朝堂上。
各諸侯國和使臣喋喋不休。
“我國邊境時常受到其他國家的騷擾,若不明確邊界,我雁國的百姓將永無寧日。”雁穆公洛丹說道。
雁國雁穆公洛丹站在人群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沉穩與自信。
他此次親自前來參加大乾朝會,並非是為了簡單的朝拜,而是有著更為深遠的謀劃。
洛丹心中暗自思忖:“此次機會難得,定要借續簽盟約為契機,讓荊國歸還我雁國關外七郡。”
聞聽此話,公輸台心中一緊,似乎察覺出雁穆公所謀。
當即走近天子,低聲道:“天子,雁穆公所圖不少,怕是衝著丟失的崤穀關外七郡。”
天子夏嵇坐在書桌前,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與思索。
方才朝堂之上關於崤穀關外七郡歸屬以及與雁國、荊國關係的討論,猶如一團亂麻在他心中纏繞。
他深知,這一決策關乎著大乾的江山社稷與各國之間的微妙平衡。
“天子,老臣以為此事尚有轉圜餘地。”太傅吉秉輕聲說著,緩緩走近夏嵇。
夏嵇抬起頭,看向吉秉:“太傅有何高見?此事著實讓朕棘手。”
吉秉微微點頭,走到夏嵇身旁,低聲道:“天子,太宰公輸台所言雖有其道理,但老臣以為,崤穀關外七郡本就屬於雁國領土,荊國也是奉了天子之命才攻占此地。
如今,這七郡的處置權仍在天子手中。”
夏嵇微微皺眉:“太傅的意思是,用這七郡去換取雁國的續盟?”
吉秉連忙點頭:“正是如此啊,天子。那雁國乃四大霸主國之一,若能與之續簽盟約,對大乾而言,無疑是如虎添翼。
且以七郡換續盟,從長遠來看,乃是劃算之舉。”
夏嵇陷入了沉思,他明白吉秉所言並非沒有道理。
在這亂世之中,各國之間的關係錯綜複雜,稍有不慎便可能引發戰亂。
而雁國的力量不容小覷,若能通過此舉穩固與雁國的關係,或許能為大乾帶來更多的安穩。
此時,太宰公輸台臉上滿是焦急之色。
“天子,不可啊!”公輸台說道,“天子若將崤穀關外七郡賜予雁國,恐怕會寒了荊武公張鄴之心啊。”
夏嵇看向公輸台,問道:“太宰,你為何如此說?那張鄴乃是我大乾忠臣,應能理解孤的苦心。”
公輸台急忙解釋道:“天子,張鄴對大乾忠心耿耿,此次若天子將本應屬於荊國的七郡輕易賜予雁國,張鄴心中定會感到不滿。
他為了大乾立下汗馬功勞,卻未得到應有的回報,這讓他如何能安心?”
吉秉在一旁微微冷笑:“太宰此言差矣。若張鄴真心侍奉大乾,就不會因這一點小事而心生怨恨。
況且,此前有消息稱雁國曾有意與荊國結盟,若天子此次許下雁國,必然能斷了雁荊合盟的可能,這對大乾來說,豈非好事?”
公輸台心中暗自無奈,他深知吉秉在朝中的影響力,但他仍堅持自己的觀點:“天子,老臣絕不相信荊國會同雁國同盟,這其中必有蹊蹺。
張鄴一心為大乾著想,天子若如此行事,恐會讓他心灰意冷。”
夏嵇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他看著公輸台和吉秉,心中猶豫不決。
就在這時,吉秉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他湊近夏嵇,低聲說道:“天子,老臣有一計,或許能化解此局。”
夏嵇連忙問道:“太傅有何妙計?快講。”
吉秉捋了捋胡須,緩緩道:“天子可知,那荊武公張鄴好女色。早年,他曾向雁國索要公主洛璃,這洛璃雖是天下四美之一,但如今已嫁做人婦,年齡也不小了。
我大乾恰好有位才女,名為書雅。”
夏嵇疑惑地問道:“這書雅與此事有何關聯?”
吉秉笑道:“天子,這書雅乃是天下四美之首,才情出眾。天子可以將她賜予張鄴,以此來彌補他失去崤穀關外七郡的損失。”
公輸台一聽,頓時大驚失色:“天子不可啊!這書雅克夫之事,雖在我貴族中流傳,但若被張鄴知曉,他定會怨恨陛下。
況且,聯姻三家都未過門便先死丈夫,這等不祥之事,怎能讓她再入荊國?”
吉秉卻不慌不忙地說道:“太宰所言差矣。此事隻要做得隱秘,在張鄴離去時將書雅贈送給他,你不說,我不說,荊國人又怎會知曉?
如此一來,既安撫了張鄴,又能讓雁國感激陛下,此乃一箭三雕之計啊。”
夏嵇聽了吉秉的話,眼中漸漸露出一絲笑意。
他細細思索一番,覺得此計確實可行。
既能穩住張鄴,又能通過賜予書雅來顯示自己的恩寵,同時還能讓雁國感受到大乾的誠意,促進續盟之事。
“太傅此計甚妙。”夏嵇點頭說道,“隻是此事需謹慎行事,切不可走漏風聲。”
吉秉和公輸台連忙躬身說道:“天子放心,老臣定當謹遵陛下旨意,把事情辦得妥當。”
天子夏嵇會意點頭暗笑,此計一箭三雕。
雁國得到七郡,又能安撫張鄴,還能不久之後克死張鄴。
看到殿下各國諸侯和使臣爭論,天子當即叫停了眾人。
他看向張鄴:“荊武公,如今盟約定下國界,你意下如何?”
張鄴看到國界不滿,但不擺在明麵,他微微躬身:“這關外七郡,乃是我荊國曆經艱辛所得,若要歸還,還需從長計議。”
洛丹一聽,心中暗自惱怒,但麵上仍保持著鎮定:“荊武公,這關外七郡本就是我雁國領土,如今不過是想讓其回歸故土。
若你荊國執意霸占,恐會引起各國不滿。”
張鄴冷笑一聲:“雁穆公,這領土歸屬,豈能僅憑你一言定論。我荊國為獲取這七郡,付出了多少努力,你豈會知曉?”
雙方僵持不下,氣氛變得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