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鄴滿臉羞愧:“是我不好,我不該如此魯莽。可是你……你能不能先上岸再說,這在水中也不是辦法。”
南韶儀冷哼一聲:“你還知道啊?若不是你,我怎麼會如此狼狽。”但她也知道在這裡僵持不是個事兒,於是便朝著池邊走去。
張鄴跟著南韶儀上了岸,兩人渾身濕透,模樣十分狼狽。
南韶儀也是心中羞憤,今天算是徹底被張鄴看了個精光。
張鄴看著南韶儀,壓著心中的邪火,小心翼翼地說道:“韶儀,你真的生氣了?我再次向你賠不是,剛才真的隻是個意外。”
南韶儀瞪了張鄴一眼:“你說呢?這要是傳出去,我還有何顏麵?”
張鄴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連忙將帶來的西瓜遞了過去:“這西瓜清甜爽口,用以消暑再合適不過。
我特意拿來與你分享,雖方才有得罪之處,但還望你嘗嘗這西瓜,消消氣。”
說著,也不顧禮儀,直接徒手砸開了西瓜。
南韶儀已經披起了一件外衣,光滑的肌膚依然若隱若現。
張鄴咽了咽口水,邪火更加旺盛。
南韶儀接過西瓜,輕輕咬了一口,清甜的汁液在口中散開。她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
張鄴心中一喜,說道:“韶儀,你今天好美啊!我以後定會好好對待你,不再讓你受到半點委屈。”
而此時,在永和殿的浴池邊,氣氛卻漸漸變得微妙起來。
張鄴雖然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但心中的那股邪火卻怎麼也壓不住。
他看著南韶儀那嬌柔的身影,腦海中不斷浮現出之前相擁相吻的畫麵,理智的防線在這一刻徹底崩塌。
“韶儀……”張鄴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一絲難以抑製的欲望。
南韶儀聽到張鄴的聲音,心中一驚,她轉過身來,看到張鄴那熾熱的眼神,頓時明白了他的想法。
她的臉頰瞬間紅透了,從之前的羞憤轉為了徹底的害羞。“你……你不要過來。”南韶儀輕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張鄴卻沒有理會她的抗拒,一步步地走向南韶儀。“韶儀,我……我控製不住了。”
南韶儀往後退了幾步,直到後背抵住了牆壁,退無可退。“張鄴,你清醒一點,我們不能這樣。”
張鄴看著南韶儀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心中的渴望愈發強烈。他一把抱住了南韶儀,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裡。
“韶儀,我愛你,從很久以前就愛了。”張鄴在南韶儀的耳邊輕聲說道。
南韶儀閉上眼睛,淚水奪眶而出。她知道,自己已經要徹底交代在這裡了。
眼前這個男人,是她的情郎,也是她的冤家。
曾經的山盟海誓,如今卻在這樣的情境下麵臨著考驗。
“張鄴,你若是真心愛我,為何讓我如此難堪?”南韶儀哽咽著說道。
張鄴捧起南韶儀的臉,看著她那滿是淚痕的臉龐,心中一陣刺痛。“對不起,韶儀。可是我真的很愛你,我不想錯過你。”
南韶儀看著張鄴的眼睛,看到了他眼中的深情和渴望。
她知道,自己已經無法拒絕這個男人了。
“張鄴,希望你以後不要辜負我。”南韶儀輕聲說道。
張鄴激動地點點頭:“我發誓,永遠不會辜負你。”
就這樣,二人水到渠成,在這浴池邊陷入了一場熱烈的愛戀之中。
春宵一夢,他們儘情地釋放著自己的情感,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當夏麗婉來到永和殿外時,聽到了裡麵傳來的曖昧聲音。
夏麗婉微微一怔,隨後會意一笑。
“看來是我打擾了他們的好事。”夏麗婉輕聲自語道。
她知道,此刻進去隻會讓局麵更加尷尬。
於是,她悄悄地離開,不想打破這份屬於他們的美好時光。
然而,夏麗婉的心中也難免泛起一絲酸澀。
她深愛著張鄴,可如今卻要麵對這樣的場景。但她也明白,張鄴作為一國之君,有些事情是無法避免的。
她隻能默默地祝福他們,希望張鄴能夠處理好這一切,不要讓更多的人受到傷害。
次日朝會,張鄴將楊靈彙報的情況告知群臣。
張鄴說道:“諸位愛卿,昨日青衣衛指揮使楊靈彙報了各地情況。
荊國十九州七十六郡,自實行郡縣製以來,多數郡守尚可,但有少部分郡守魚肉鄉裡,此事該如何處理,還望諸位愛卿商議對策。”
青衣衛的存在已經是官麵上的事情了,朝堂上下人人皆知。
青衣衛指揮使和兩個副指揮使,百官都知道是誰。
丞相白駒異說道:“君上,此事的確不容忽視。對於那些魚肉鄉裡的郡守,應予以嚴懲,以儆效尤。
可派禦史前往巡查,核實情況後,嚴懲不貸。”
禦史大夫崔鈺也說道:“君上,臣同意丞相的意見。同時,可加強對郡守的考核製度,定期考察其政績,若發現有不稱職者,及時撤換。”
兵部尚書李軒說道:“君上,對於那些情節嚴重的郡守,可考慮動用武力,將其拿下,以免其繼續為害一方。”
張鄴說道:“諸位愛卿所言皆有道理。如今我大荊初定,百廢待興。然官場之中,諸多積弊已現端倪。孤近日思慮良久,有一想法,欲與諸位共議。”
其實也是前世的一些認知罷了。
群臣皆拱手,齊聲道:“君上請講,臣等恭聽。”
張鄴站起身來,走到朝堂中央,目光炯炯地說道:“孤以為,當下官員任用製度,存在諸多弊端。
本地官員易因鄉土情誼、宗族關係等因素,滋生貪腐、結黨營私之風,且長期居於一地,容易形成固定勢力,不利於朝廷的有效治理。”
丞相白駒異微微皺眉,上前一步問道:“君上,那依您之意,該當如何改良?”
張鄴深吸一口氣,鄭重地說道:“孤提議實行流官製與異地就職製。
所謂流官製,即官員由朝廷統一任命,不再局限於本地任職,而是根據其才能、政績,調配到各地為官。
而異地就職製,則是每五年進行一次平級輪換,讓官員在不同地區積累經驗,避免其在一處紮根過深,形成尾大不掉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