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娜,你和潘西的作業都不見了,魔法史論文以及斯內普教授的課後作業。”
西奧多默默吸了一口氣,語氣像是在訴說死亡禱告。
空氣驟然安靜,莉娜站起身,無語地看向幾人,“還真是令人窒息的訊息,強調一萬次,重要事件麻煩第一時間告訴我。”
德拉科斜眼瞥向一邊,“潘西說要策劃一場毫無意義的八卦宣傳,改善一下窒息的氣氛。”
“當時她發現作業消失的時候,在休息室上躥下跳咒罵小偷,無意中瞥見桌麵上署名留給西奧多的情書,就變了一副嘴臉”
西奧多輕輕點了兩下頭,“情況和德拉科描述的差不多,當你跨進石門的時候,潘西正樂滋滋地盤算戲弄你們的把戲。”
“我隻是想短暫的逃避一下現實,不願麵對作業丟失的悲慘事實。”
“現在這個情況,對我來說,隻能用水深火熱來形容。”
“根據平常斯內普教授對我嚴厲的程度來分析,如果我星期一交不上作業,我敢打賭,他會一腳直接給我踢飛。”
對麵的布雷斯抬手一揮,“稍等,我實在忍不住想糾正一點,潘西對於賓斯而言,相當於你在斯內普教授眼中的地位。”
“總之,你們兩位算是臥龍鳳雛,難道你不知道潘西在賓斯的學生名錄上全是紅叉嗎?”
“布雷斯,你說的話對於解決問題沒有絲毫益處,儘是廢話。”
“西奧多,你彆自作聰明地打斷我行嗎,我正在進行必要的心理疏導工作。”
布雷斯緩緩抬頭,目光寒意似刃。
“好了,兩位還嫌事情不夠亂嗎,吵架能不能分點時機?”
布雷斯不情不願地瞟了莉娜一眼,“行,但你彆一直瞪著我。”
西奧多輕聲開口,他的態度倒是十分平淡,“聽你的。”
莉娜癱倒在德拉科身邊,扯著嗓子大喊,“我要詛咒那個小偷考試統統不及格,喝涼水塞牙,走路踩狗屎!”
“卑鄙的偷竊者!隻敢趁我不在搗亂,有本事出來單挑,看我不把你打的連你媽媽都認不出來!”
德拉科熟練地給莉娜順著氣,布雷斯眉頭一挑,朝著她做出噤聲的動作。
“噓!你再繼續挑釁彆人,對方可能會氣急敗壞地偷掉你的全部作業。”
“去你的,有本事就讓這個小崽種來偷,我不把他打死我就不姓馬爾福!”
德拉科眼神測測地剜他一眼,“布雷斯,就算你沒有同情心,能不能彆再幸災樂禍地說些風涼話了?”
“周末僅剩一天,沒辦法完成囤積的七天的作業怎麼辦?”
“我有辦法,需要你們配合。”
大家整齊劃一地扭頭看向西奧多,莉娜騰得一下坐起身,“什麼辦法?”
“先解決燃眉之急,兩個人無法做到的事情,五個人合作即可,一起再寫兩份作業,各位有意見嗎?”
布雷斯不知道從哪裡端出來一杯咖啡,悠閒地抿了一口,“雖然看不慣某人一副領導的架勢,但是我勉強加入。”
“莉娜,希望你能銘記我的恩情,最好是將這筆帳記在你的小本子上。”
“布雷斯,你還真是老謀深算的奸商,壞狐狸!”
西奧多冷笑出聲,“莉娜,你的覺悟來得真晚,布雷斯天生自帶落井下石的本領,你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他了。”
“兩位怎麼能粗魯地當麵嘲諷彆人呢?”
布雷斯依舊保持著優雅的姿勢,潘西一臉無語,“所以隻有我一個人感到焦急萬分嗎,你們確定還要繼續鬥嘴浪費時間?”
“事不宜遲,我們分工合作,我先講一下各自的工作內容。”
西奧多合上手中的書,掏出手中的羽毛筆。
“布雷斯和德拉科負責整理論文資料,我來統一整合撰寫,筆跡短時間內不便模仿,還得你們本人自己手動抄寫。”
“沒什麼問題的話,即刻開始行動。”
西奧多將填滿計劃的紙張遞到他們麵前以供參閱,潘西第一個行動起來,“那你們等等,我去寢室多拿點羊皮紙和羽毛筆。”
“喂!潘西,記得帶上你向我借走的魔法史筆跡!”
德拉科朝著潘西離開的方向大喊著,布雷斯微抿唇,百無聊賴地開口,“我們的任務難度降級真誇張。”
西奧多甚至懶得抬頭,手上轉動著羽毛筆,“提醒一下,你還有反悔的機會,轉身離開就行。”
“計劃開始後,我不接受你以任何理由打亂整體的進度。”
布雷斯拖腔帶調地感慨一聲,“你這語氣,會讓人誤會即將開始的任務相當艱巨。”
“所以隻有拯救世界的任務才配得上布雷斯少爺出馬?”
莉娜模仿著他的語氣,陰陽怪氣,瞧他沒有反應,又補上一句,“拯救朋友危機事件夠不上你的眼界?”
“偶爾參與一下這種無聊的小任務,我並不會介意。”
布雷斯悶聲低笑,莉娜暗自感慨,這家夥的表情轉換真快。
“況且,莉娜,我必須得讓你多欠我些人情。”
他雲淡風輕地遞來一個莫名的眼神,正當此時,潘西懷裡捧著一摞書籍,朝他們緩慢挪動著。
“喂,有沒有幫幫我?”
莉娜在心裡默念咒語,“gardiu leviosa(漂浮咒)”。
“潘西,彆忘記自己的身份是巫師。”
“你又不用魔杖,甚至不把咒語念出聲?”
西奧多湊近在莉娜耳邊,壓低聲音開口。
“簡單的咒語可以,但是高階魔咒還是需要注意點,斯萊特林的休息室並非私人空間,霍格沃茨的其他人會對你起疑心。”
莉娜心虛地點點頭,“我會注意。”
她必須承認,西奧多的提醒很有道理,對於高階魔咒以及無杖魔法的使用,她需要保持警惕,霍格沃茨並非表麵那般安全。
各類書籍放在桌麵上,“各類魔法參考文獻,全都在這裡了,二年級第一次團體活動,開始!”
莉娜隻能用兵荒馬亂來來形容這個場麵,潘西抱怨聲響起起碼二十次,德拉科和布雷斯由於各種問題鬥嘴八次,西奧多歎息不下於十次。
當然,互相打鬨互懟的兩位,其中一次牽扯到莉娜,使她的臉上沾滿羽毛筆的墨水,當然解決方式非常簡單。
他們倆一人黑了一邊眼眶。
安靜下來繼續合作的布雷斯和德拉科: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