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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持中立?”祖禦愣了一下,刀劍宗如今不正如此嗎?他還以為浪七會要求刀劍宗暗地裡支持圓月。
“不錯,保持中立!”浪七笑道,隨後打趣的問了一句:“祖宗主有些為難?”
祖禦連忙搖頭:“不為難,不為難。”
“祖宗主,唐某有個想法,可令刀劍宗重回巔峰,不知祖宗主可願聽唐某囉嗦幾句?”
祖禦早被浪七所折服,忙笑道:“唐兄真是客氣,應該是祖某請教才是。”
浪七正色道:“圓月與中原三宗之戰,勢在必行,大戰一起,獨尊堂必邀江吉宗門出兵圓月,江吉四大宗門,若刀劍宗不出兵,其他宗門更加不會出兵。”
祖禦忙道:“浪使者,浪使者,祖某說過保持中立,絕無二心。”
浪七笑道:“自然,自然,浪某說的是獨尊堂出兵後,便再力量控製江吉,刀劍宗趁機發難,一舉清除獨尊堂在江吉的勢力,朝聖會和八仙閣雖強,卻無意爭鋒,屆時刀劍宗便是江吉最強勢力,豈非以最小代價,重回昔日巔峰。”
事實上,作為一宗之主,浪七沒來之前,他和席紅雲在商量時想過這點,唯一拿不定的就是圓月的態度,若他在江吉發動戰爭,圓月死咬住獨尊堂,這的確如浪七所言這般,重回刀劍宗巔峰,可若是圓月放手,獨尊堂在中原三宗的協助下,對江吉發動反攻,刀劍宗則危矣。
這種事他提出,和浪七提出是兩個概念,祖禦提出來,那便是請求,咬住獨尊堂需要不小的代價,怎麼說刀劍宗也得出點血,可若是浪七說的,便如是一種合作,各取所需罷了。
所以,浪七這話正說中祖禦的心坎,不覺間神彩連連,心中也在快速盤算著。
這些年,獨尊堂雖然發展迅猛,可他們刀劍宗也並沒有閒著,雙方實力相持不下,若獨尊堂真的主力南下,他有九成以上的勝算可以吃下獨尊堂的地盤,隻是這裡麵有兩個問題,如果不解決,他絕對不敢貿然發動。
一是獨尊堂一旦得知後方被偷襲,必定回師東進,若隻是一個獨尊堂,刀劍宗以逸待勞,又有守方優勢,倒是不怕,隻怕獨尊堂聯合中原三宗一齊東進,強弱懸殊。
二是江吉一旦內亂,千靈宗如果趁機攻來,連中原三宗都不是對手的千靈宗,刀劍宗如何會是敵手,到底豈不是成了為他們作嫁衣。
這兩個問題不解決,刀劍宗就絕不會貿然動手。
浪七向來算無遺策,既然幫他解決了中原三宗的問題,自然有解決千靈宗的思路,遂笑道:“祖宗主,世界大戰便是個天大的旋渦,一旦進入,就彆想出去,除非脫掉一層皮,圓月軍當年在青紅邊界一戰滅了雨嵐宗三個軍,一旦開戰,中原三宗那還敢藏私,除非他們不想贏,而獨尊堂一旦進入戰場,豈會讓他們這麼容易脫身。”
浪七說這話,便相當於給了祖禦一個保證,若獨尊堂敢出兵圓月,圓月一定咬住不放。
“這麼說吧,就算獨尊堂脫身回援,那也隻是一支殘軍,至於中原三宗,搖旗呐喊他們一定會做,但絕不可能抽兵來助獨尊堂。”
“其次,千靈宗和圓月的聯盟隔著中原,所謂遠交近攻,聯盟的可靠程度要比中原三宗強的多,刀劍宗占據江吉,無異於在中原三宗的背後捅一刀,在行動上有利於圓月,千靈宗如果夠聰明,他們一定不會在這個時候選擇對江吉動手,反而會派人暗中幫助你們。”
說罷笑了笑,“此間事了,我還要去一趟千靈宗,讓他們派使者來與你接洽,屆時你們便可放手施為,如何?”
“好、好、好!”
祖禦拍案而起,連說三個好字,心中莫名的興奮起來。
浪七不但解決了席兮的修煉問題,更是圓了刀劍宗多年夙願,一想到刀劍宗多年的夢想就要在自己手上實現,他興奮的當即拍案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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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兄,你是我祖禦的恩人,哦,不,是我刀劍宗的恩人,大恩不言謝,若有差遣,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浪七上前一步,握著祖禦的手,笑道:“祖宗主太客氣了,說了合作,大家彼此之間自當信任無間,都是兄弟,說什麼赴湯蹈火那就見外了,見外了。”
祖禦也是個血性漢子,被浪七這麼一撩,不由得豪氣頓生,笑道:“說的好,說的好,是祖某錯了,來人,快上酒來,我要自罰三杯。”
不出片刻,下人便搬來了桌椅,滿滿一桌豐盛酒席擺了上來。
祖禦直接拿起一壺酒,仰頭就灌,大叫道:“這罰酒唐兄可還滿意否?”
浪七大笑道:“不滿意,不滿意。”
說罷,直接運氣提出一壇酒,掌氣如刀,一下便削飛封口,直接就往嘴裡灌,一邊擦著酒漬,一邊道:“這才算。”
哈哈哈……
兩人相視大笑。
席兮俏生生的站了起來,手裡端著個精巧的小酒杯,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之前對使者多有誤解,兮兒不勝酒力,權且滿飲此杯,以表歉意。”
浪七卻是一把奪過她手裡的酒杯,卻在不經意間劃過玉手,席兮的臉莫名地紅了一下,浪七笑道:“怎勞兮姑娘,在下是個粗漢,早把此事忘的一乾二淨,此杯由我來代飲。”
說罷,一飲而儘。
席紅雲在邊上瞧的真切,都道美女愛英雄,這唐異獨闖刀劍宗,臨危不懼,實力與智力皆為極高之輩,自是英雄了得,心知自己這寶貝女兒怕是不經意間入了情關,可這細細一想,這唐異的確是個了不得的英雄,又是刀劍宗恩人,加上他還是圓月的人,萬一江吉有變,自己這女兒還有個容身之地,這一來二去的,連她都對這唐異是越看越順眼。
笑道:“兮兒,連宗主都叫人家唐兄弟,你一口一個使者的,未免太見外。”旋即朝浪七笑道:“如果唐公子不介意,你就叫唐大哥如何?”
浪七也是打蛇隨棍上,笑道:“席長老說的那裡話,兮兒妹妹若是願意稱我唐大哥,那是我唐異幾輩子修來的福氣,豈敢有介意之說,哈哈哈……”
浪七這話細聽起來,感覺總有那麼幾分彆扭,但又說不出那裡彆扭,幾輩子修來的福氣,這種語句似乎是用在夫妻關係上,如今用在這裡,又似乎並不違和。
也不知席兮有沒有聽出來,嬌羞著俏生生地叫了一聲:“唐大哥!”
隨後,祖太阿也十分熱情地開始稱兄道弟,但由於此間之事絕密,浪七的身份也不便在刀劍宗公示。
“我的天,七哥,你居然三言兩語搞定了刀劍宗耶,這……這也太離譜了吧!”一到家,白天就跳出來叫道。
白天的話沒有讓浪七興奮,心中卻充滿無限沉重。
事實上,如果可以選擇,他寧願選擇任何一個宗門,也不會選擇刀劍宗,這種傳統的老牌宗門,處處流露著遲暮和沉淪。
時代在進步,世界每時每刻都在發生著變化,而他們還是固執著守著那份貴族的驕傲,沉睡在過去的輝煌曆史中,不思變便被會時代淘汰,這是不變的真理,雙殺宗和狂戰宗便是最好例子,刀劍宗能生存至今,隻是因為江吉的特殊罷了。
即便這一輪讓刀劍宗度過難關,也隻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沒了獨尊堂,還有其他的幫會出現,如果刀劍宗不趁機變革,等待他們的就隻能是消失在曆史長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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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之前的交流,浪七經常以秘密身份來到刀劍宗,查閱刀劍宗在江吉軍事布防。
不查不知道,一查之下再次印證了他之前的擔慮。
之前他說刀劍宗的作風過於保守,如今看來是自己說的太過保守,就眼下的布防而言,這根本就不是保守,而是官僚,這種風氣都已深入到了軍事基層,常年以往,宗門不沒落才是怪事。
如今的刀劍宗,毫不誇張的說,隻要歸真足夠,圓月隻提一個衛就足以抗衡。
浪七雖然沒有看過獨尊堂的軍事布置,但憑著名單可以推測,獨尊堂若真的發起狠來,足以碾壓刀劍宗,看來這所謂的四大宗門,並不是以軍事力量作為標準,而是江湖規矩所定,也就是高端戰力的數量和質量,說白了就是歸真,這方麵,刀劍宗倒真不輸給獨尊堂。
刀劍宗內,浪七正在分析刀劍宗占領區的經濟狀態,忽然門外從人來報,有人直言求見唐異。
浪七心中一驚,他在刀劍宗是個機密,知道的人極少,怎麼會有人直接找到這裡,除非是遇到緊急之事。
從人領著那人一進來,那人便忙著朝浪七奔去,在耳邊低語了一陣,隨手遞給了浪七一封信,便轉身離去。
白天在識海問道:“七哥,誰呀?什麼事這麼急,都報到這裡來。”
浪七的神情顯的十分凝重,道:“東勝山莊的通道已粗步搭建完成,這是東勝山莊通過萬夫城,送來的關於圓月的最新情報,圓月必有大事發生。”
信一打開,浪七一眼就認出長孫祜的筆跡,看完之後,浪七的臉色更加凝重,這嚴肅的表情連白天都不敢出聲。
圓月確實出了大事,出了天大的事,但這事既讓浪七凝重,又在他的意料之中——戰爭爆發。
圓月和中原三宗的關係在建交初期進入蜜月期,雙方互邀家屬更是進入高峰期,但隨後關係熱度逐漸下降,在長孫祜參加九宗大會後,更是急轉直下,進入明不爭暗鬥的階段。
戰爭的起因是雨嵐宗的英魂祭祀事件,當年畢世黎率領雨嵐宗三個軍進軍圓月,援助上官子遊,結果兵敗於煙赤俠之手,三軍儘覆,他自己也軍前自儘,此戰在此時轟動天下,卻因長孫祜的計策,畢世黎的戰敗並沒有牽連到族人。
然而,隨著中原三宗和圓月的關係日漸惡化,畢世黎的形象漸漸被正名,最終從敗將變成國家英烈,在中原影響巨大,中原人開始祭祀畢世黎和當年陣亡的三軍將士。
最初這種祭祀隻在中原內陸進行,其目的隻是為國人增強歸屬感,但後來,祭祀的性質就變了,他們漸漸把地址往邊界上移,最後甚至發展到在畢世黎當年自殺的地方進行祭祀,要知道這地方可是圓月屬地,而且那裡還列著圓月將士的陣亡紀念碑,當著圓月烈士的麵,祭祀當年的戰犯,這誰能忍的住。
圓月的部隊流動性很大,這是煙赤俠為了防止出現第二個上官子遊。
駐守部隊裡,有很多當年參戰的熱血軍士,這些都是死人堆裡爬出來的戰士,這那裡受得了,過去就是一頓打,所有祭祀用品當場被焚燒在紀念碑前,那幾個主事的祭祀者在碑前就地正法,人頭砍下祭祀圓月逝去的亡靈。
事件一出,就像點燃了戰爭的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