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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千雪的動作讓浪七以為她想要直起身來,一隻手拖著她的肩,一隻手攬著她的細腰,用身體輕輕地頂起她的身體,這個姿勢雖然舒服一些,但樣子卻非常曖昧,尤其還對著白天。
讓她不解的是,平日裡浪七瞟一美女就會遭來毒打的白天,看著軟玉在懷的浪七,神情溫柔,麵帶微笑。
或許在白天看來,有些情感,值得被尊重,值得被接受。
寒千雪調整了一下氣息,吐了口淤血之後的她舒服了許多,她略微活動了一下手臂,示意浪七可以放手。
浪七這才發現自己的手還搭在她的細腰上,不覺一陣尷尬,撤手時假裝還在頭上撓癢,緩解氣氛。
“我沒事的!”
寒千雪笑道:“剛才那口淤血,勝似千年苦修,那位老酒鬼絕對是奇人,一個眼神,居然能打通了我體內受阻經脈。”
浪七恍然,原來老酒鬼臨走前看一眼寒千雪,是在幫她療傷。
猥瑣、膽小、貪婪、嗜酒……
和老酒鬼相處的這十幾年裡,他們很少給過他好臉色,非打即罵,還動不動拿酒威脅他,自始至終,他都沒做過任何一件不利於浪七之事,更離譜的是,這等神一樣的存在,他居然可以利用來打擂台,天下最不可思議之事,莫過於此。
乞酒、被揍、甚至被人當猴子一樣耍,各種連普通人都受不了的羞辱,老酒鬼仍能處之坦然,如此心境,即便是浪七,亦不得不佩服,卻在浪七性命受到威脅的時候挺身而出。
他醉了嗎?也許吧,要不然怎麼會以為浪七這種螻蟻的性命,比他所受的羞辱更加重要。
這個老酒鬼,真是醉的不輕!
浪七心裡頗有些沉重。
“寒老師,我有個疑問,剛才那對叫子午暗神的兄弟,後來似乎認出了老酒鬼,可樸三娘夫婦又似乎沒認出來,這是怎麼回事……”
浪七回過神來,開始從寒千雪嘴裡獲取自己想要的答案。
寒千雪長歎一聲,思緒在歲月長河裡搜索著,眼神越發凝重。
浪七誤以為這其中有難言之隱,便岔開話題,“寒老師,您到底是何種境界,我看您的反應,好像根本沒把這四人放在眼裡,卻為何對寒月族如此忌憚?”
寒千雪以十分認真的表情看著浪七:“浪七,你千萬記住一點,無論何時,都千萬不能輕視寒月族。”
直到看見浪七慎重地點了點頭,這鬆了一口氣知,輕哼了一聲,略帶輕蔑地笑道:“這四人算什麼東西,也配引起我的重視?”
寒千雪沒有正麵回答浪七的問題,但浪七已經知道了答案。
“奇怪,這子午暗神兄弟到後來,好像認出了老酒鬼,寒老師,您不認識?”
寒千雪仔細想了想,又搖了搖頭。
“在我的記憶裡,雖然有無數強者,但沒有這麼一號人物,不過,這並不奇怪,極樂之大,不可儘知,世上有許多隱世高人,不顯於世,不過,能讓得道者伏首的,照理說不應該如此籍籍無名才對。”
轉頭笑道:“你這小鬼頭,我還沒問你這個問題,你倒是先問起我來了,你倆和他朝夕相處十幾年,以你的反應能力,難道一點都察覺。”
浪七苦笑一聲:“寒老師,您就不要拿我打趣了,一個絕世高手待在身邊這麼多年,我一點都沒發現,這種丟人的事,不說也罷,不說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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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千雪笑道:“這沒什麼好丟人的,剛才寒月族這四隻狗都沒嗅出來,更何況是你,況且得道不同於其他境界,越強的得道者,越貼近自然,就像身邊的一顆樹,一塊石頭,察覺不出,實屬正常之極。”
這話有點深奧,但直覺告訴他,是這個道理,“我想也是,得道什麼的,以我的境界的確察覺不到,但我能感覺的出來老酒鬼並無惡意,反而有時還有意無意的在加以庇護,可能是由於這些舉動,更讓我無法對他產生防備之心。”
寒千雪點了點頭,忽然道:“你們倆好像一直在聊一個叫宗鬼的人,這人是誰呀?”
浪七無奈的攤開雙手,“我不知道,一個隻有一麵之緣的怪人。”
忽然道:“我說寒老師,明明是我在問你關於老酒鬼的事,怎麼問著問著,變成你問我了呀!”
寒千雪嗬嗬一笑,道:“你呀你,還是以前的樣子,吃不得一點虧,明明是自己連人家名字都叫不出來的,反倒問我他是誰,調皮的小家夥!”
好久沒有這種充滿親情的味道,浪七調皮地叫道:“哼!我是說不知道老酒鬼是誰,可我好像從來沒說過不知道他的名字吧。”
寒千雪也想在語言上逗逗他,笑道:“哦!那你倒是說呀,他叫什麼、他叫什麼……”
這個問題還真把浪七給問住,他撓著頭,自言自語道:“我記得他好像說過自己叫……叫什麼來著?”
轉頭看向白天道:“天兒,你還記不記得他說過自己叫什麼來著?”
白天白了他一眼,“他說過嗎?大白天的,你幻聽了吧!”
“不是的!”浪七叫道:“我們第一次請他喝九鳳紅的時候,他說過自己叫……”
“對了!”浪七忽然跳了起來,“我記起他說過,他叫……”
“樓小樓!”
……
“什麼?”
寒千雪“謔”地一下站了起來,滿臉震驚,下意識出口而出:“你再說一遍,他叫什麼?”
浪七被她的反應嚇了一跳,疑惑道:“樓……”
話未說完,寒千雪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彆說!”
說罷,警惕地打量了一下四周,滿臉凝重。
一個名字而已,有這麼誇張嗎?
當年他連極樂界主也罵,最多也就被雷劈個幾次而已,區區一個名字,怎麼搞和跟世界末日一樣。
再說這名字也不見得多有含金量,當初老酒鬼在說自己這名字的時候,不但隨意,甚至還有些健忘,可見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三個字。
就像他自己,報上唐異這兩個字時,同樣十分敷衍,所以在他看來,唐異是化名,樓小樓也是化名,就像阿貓阿狗一樣,因此在老酒鬼現身時,他怎麼也沒有把樓小樓三字關聯起來。
寒千雪臉上的神情越發凝重,口裡卻不停地念叨著:“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浪七上前一步,拍了拍她的玉肩,“寒老師,這個時候就彆打啞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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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千雪沒有回應浪七嬉笑,神色凝重道:“你確定這個名字是他自己告訴你的?”
浪七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道:“我說寒老師,以我的本事,能逼他說出來嗎?”
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卻讓寒千雪有種如釋重負的輕鬆,“那就好,那就好,既然是他自己說出來的,那便是允許旁人可以提及,否則這世上何人敢提樓小樓三個字。”
話風一轉,寒千雪表情凝重地問了一句:“長空不拾花,寒月映秋水,這兩句話你可曾聽說過?”
浪七點了點頭,“極樂四族,替天行道,長空擅體,拾花擅靈,寒月擅術,秋水擅魂。”
寒千雪用意外的眼神地看著浪七,讚許地點了點頭,道:“不錯不錯,沒想到以你的境界,居然知道四大族之事,當真了不得。”
浪七不覺麵有得意之色,若非機緣巧合,他也不會知道這世上還有如此家族,即便是最強的中原三宗,知道的都未必有他那麼清楚。
然而,寒千雪的下一句話卻打斷了他的得意。
“長空不拾花,寒月映秋水。這兩句的確代表了天下最強四族,但你知不知道,這兩句話後麵還有兩句,不過說的卻是天下最強的人,不對,應該是最強的神!”
“劍逆欲問天,中正不可言。”
“四大族之首,長空族族長長空劍逆,亦稱劍逆長空,天地至尊,一人之下,皆為螻蟻,所有得道者心目中的神,不可挑戰的神。”
“我欲問天,天若不答,斬之!問天刀樓小樓,斬天斬地斬鬼神,寒月族,樓小樓。”
“老酒鬼?樓小樓?問天刀?什……什麼意思?”浪七隱隱感覺這事鬨的有點大了。
強如寒千雪,提到問天刀三個字時,忍不住挺直了腰杆以示敬意。
“天下隻有一個樓小樓,問天一刀,挑戰天地,無人能敵,這便是無敵,真正的無敵,天上地下,無人能敵!”
刀?
問天刀?
不知怎的,浪七腦海裡莫名其秒的出現那把刀,那把被扔在垃圾堆裡的破刀,那把連當一壺酒錢都不夠的破刀。
那……那是問天刀?
一把問天的刀,一把斬天的刀。
這個人瘋了嗎?
還是全天下的人都瘋了,居然沒有一個人敢置疑這個瘋子有問天斬天之能。
就算他是一個神,一個天下無敵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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