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杳抓著陸懷瑾的胳膊,一雙杏眼瞪得滾圓。
看上去楚楚可憐,可偏偏激得男人更想采擷。
他低下頭,將臉埋進蘇杳白皙的脖頸處。
他溫熱的呼吸噴灑出而出,引得她的脖間一陣酥癢。
她下意識縮了縮脖子,嬌軀輕顫。
屋內隻有兩人,四下靜謐得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
陸懷瑾早已按耐不住。
想她,想她,很是想她。
他儘情釋放自己的思念。
可蘇杳卻拘謹得很。
她周身緊繃。
整個人,整具身子都是硬的。
陸懷瑾感受到懷裡人的緊張,輕拍她的後背。
他貼近她耳邊呢喃:“放鬆。”
他是真的想她了!有多久沒這樣好好抱抱她,與她這般親熱了,他記不得了。
“陸懷瑾!你答應我的……”蘇杳微微側頭,避開他那熾熱的目光。
“嗯?”男人故意拖長尾音,溫熱的氣息再次噴灑在蘇杳的耳側。
他當然知道蘇杳想說什麼,可他偏要逗她。
“你不是說過,不在這裡過夜的……”
蘇杳又急又氣,話還未說完,便被陸懷瑾打斷。
“好,我不過夜。”
男人滿口答應,可手中的動作卻沒有停下。
“你不是說……”
“我等會兒回我那裡去睡,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愛尚
蘇杳真的要被她氣死了,她是這個意思嗎?這人怎麼竟鑽空子。
陸懷瑾這人就是這樣,委屈誰,也不能委屈自己。
“杳兒,放鬆。你也不想咱們忙一整晚吧,到時候,可就不是我想留下來過夜了。你知道我的……”
他話還沒說完,已經被蘇杳驚慌失措地捂住嘴。
蘇杳的臉上的紅暈蔓延至耳根。
真是什麼淫——詞——浪——語都能從他嘴裡說出來的。
這在外頭風光霽月,高冷禁欲的人,怎麼會如此兩副麵孔。
陸懷瑾緊緊抱著她,蘇杳覺得委屈,眼淚都流了下來。
他察覺到懷中人的異樣,動作猛地一頓。
他微微抬眸,道:“怎麼哭了?”
蘇杳咬了咬下唇,貝齒陷入粉嫩的唇瓣,哽咽道:“你就知道欺負我,今日若是在這裡呆的久,你可知道若是主母知道了,我又該如何自處……”
看著蘇杳又開始耍小性子,陸懷瑾無奈地歎了口氣。
他將人抱回自己腿上,從懷中取出帕子,替小心翼翼地她抹眼淚。
“你擔心這個?”陸懷瑾微微皺眉,手臂下意識緊了緊,將蘇杳抱得更緊了。
“我怎麼不擔心,我要在主母手裡討生活的,如何得罪得起。”
陸懷瑾被他的話險些要氣笑了。
他不明白,蘇杳怎麼就是不明白這府裡生存之道。
與其整日戰戰兢兢地擔憂主母的喜怒,倒不如多花些心思討了他的歡心。
他才是她最大的靠山。
隻要蘇杳肯在他麵前撒個嬌,他必定傾儘所有,彆說護著她,就根本不舍得讓她受半點委屈的。
“有我在,你怕什麼?”
蘇杳才不相信陸懷瑾的這些鬼話。
她想起自己學規矩的時候,他就在外頭看著,任由她被那趙嬤嬤嚴苛教導,也沒有見他護自己半分。
還有自己被下人欺負,他亦沒有及時出現,為自己撐腰。
這般種種,她才不要信他。
“大人還是回去吧,免得給我招來不必要的麻煩。”蘇杳彆過頭,不再看他。
“我給你帶來麻煩?”
陸懷瑾見蘇杳就是不相信自己的真心,便又動了怒。
這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幾分,緊緊扣住蘇杳的肩膀。
蘇杳吃痛,忍不住輕呼出聲,那一聲嚶嚀,嬌柔婉轉。
煞是好聽。
這一聲嚶嚀,卻取悅了陸懷瑾。
這些日子,自己明明很想她,卻還要浪費這時間在這些無意義的爭吵上。
他實在不想與小女人置氣,自己的女人,自己受著。
“你的院子裡如今都是我的人,你不必再害怕了。”
陸懷瑾放柔了聲音,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
這溫柔的氣息,惹得蘇杳一陣顫栗。
“可萬一有人……”
“不會。”
陸懷瑾說的斬釘截鐵,不給她思考的分毫,這吻就已然落在她的唇瓣上。
熾熱,似要將她點燃。
蘇杳知道麵對這樣一頭凶猛的野獸,自己的剛反抗都是徒勞,她緩緩閉上了眼睛,放棄了抵抗。
任由陸懷瑾的吻將自己淹沒。
“杳兒,不要想彆的,現在,隻要想我就好。”
微風輕輕拂過,吹得屋內的燭火搖曳不定,影影綽綽的光影勾勒出兩道糾纏的的人影。
也見證了熱烈的繾綣。
……
思緒漸漸回籠,蘇杳緩緩喘息,身子也沒什麼力氣,強撐著眼皮看向床邊的人。
那人一襲白衣,已經穿戴整齊。
又是一副高冷禁欲的模樣。
好像沒有七情六欲的高嶺之花。
他回眸看到蘇杳,俯身輕輕落下一吻在她微紅的臉頰,“我走了。”
蘇杳累到極致,實在是沒有搭理他的功夫,這眼皮太沉了,她閉上了,呼吸很快平穩下來。
陸懷瑾看著她乖巧的睡顏,輕輕歎了口氣。
自己精力實在太好,明明沒有儘興。
可看她著實可憐,還是放過了她。
陸懷瑾是後半夜才離開的清風苑。這天才微微亮,清風苑的丫鬟冬梅,便神色匆匆地出現在梧桐苑外。
她在院門口來回踱步,時不時踮起腳尖,朝院內張望。
秀禾伺候完沈青青洗漱退出了屋子,就一眼瞧見了冬梅。
她愣了一瞬,二人都是偷摸著交好的,怎麼這丫頭今日如此大膽來尋她?
她加快了步子,迎了上去。
“冬梅妹妹,怎麼一大早來找我呀?可是有啥要緊事與我說?”
冬梅警惕地環顧四周,見四下無人,這才鬆了口氣。
她一把拉住秀禾的胳膊,將她拽到一旁靜謐的小樹林裡。
她壓低聲音,湊到秀禾耳邊:“秀禾姐,昨日大人來了清風苑……”
秀禾聽到是與陸懷瑾有關,眼神瞬間亮了起來。
“好妹妹,你彆急,你與姐姐我,細細說來……”
她湊近冬梅,耳朵幾乎貼在冬梅的嘴邊,生怕錯過任何一個字。
二人在這彌漫著晨霧的樹林裡,低聲交談著,時不時還警惕地張望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