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深夜,帳篷裡的火堆漸漸熄滅,隻剩下幾縷青煙還在緩緩飄散,兄妹二人這才各自分開。
琪琪格回到自己的營帳之中,躺在柔軟的毛毯上微微歎了口氣,心中思緒萬千。
她知道明天就是決定這件事情的關鍵時候了。
隻是朱慈烺到底會不會答應兄長的要求,雙方的合作又能不能順利進行,這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想著想著,她漸漸沉沉地睡了過去。
轉眼間,時間就來到了第二天早上。
這天早上,天色還未完全大亮,朱慈烺便早早的起來了,他簡單地洗漱了一番,又換了身衣服,就準備迎接阿布奈的到來了。
就連一眾文臣武將也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早早地便來到了城門口等候。
他們也都知道這次事情的重要性,一個個神情嚴肅,可是眾人左等右等,太陽都漸漸升高了,卻不見阿布奈的大軍到來。
城門口的文臣武將們開始有些焦躁起來,不時地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誰也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眾人有些不耐煩的時候,突然就在這時,一支數百人的騎兵隊伍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直奔宣府而來。
馬蹄聲如雷鳴般在寂靜的空氣中炸響,揚起一片塵土。
不過來者並不是阿布奈,而是琪琪格。
此時的琪琪格騎在馬背上,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安。
眼看著阿布奈沒來,來的卻是他的妹妹,站在城門口的文臣武將皆是一臉驚愕。
但琪琪格並沒有解釋什麼,入了宣府之後,她便直奔宣府府衙而去,眼見如此,城門口的眾人也是怎麼跟了上去。
片刻之後,眾人一起來到了宣府府衙,見到了朱慈烺。
朱慈烺本來是在等阿布奈的,可當他看到來的隻有琪琪格時,不禁有些納悶地問道:
“怎麼就你來了,你哥哥呢?”
琪琪格先是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鼓起勇氣說道:
“我的哥哥他沒來,他害怕這一切又是明軍的計謀,擔心你其實是想把他騙到宣府然後殺了他。”
“所以他讓我告訴你,要是你真的有誠意的話,就親自去草原上見他吧。”
“他就在那裡等你!”
什麼?
聽到這話的時候,朱慈烺還沒什麼反應,一旁的秦良玉卻是突然忍不住了。
隻見她大步跨出一步,滿眼怒火的大聲說道:
“真是豈有此理!此番我大明可謂誠意十足,不僅帶來了陛下的聖旨,甚至還是由太子殿下親自前來宣旨的,你們怎麼可以用這樣的心思來揣測我們的誠意?”
“大明向來信守承諾,豈會做出這種背信棄義之事!”
秦良玉雖然是一個女人,但她個頭高大,而且身著甲胄,渾身散發著一股威武之氣,氣勢絲毫不輸男子。
她的話音剛落,整個場麵都安靜了下來。
雖然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琪琪格還是有些害怕地往後退了一步,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
緊接著,其他一些文臣武將也紛紛指責起了阿布奈,他們有的義憤填膺,有的搖頭歎息,總之就是堅決反對朱慈烺出城去見阿布奈。
“太子殿下,此事萬萬不可啊!阿布奈如此無禮,分明是不把我們大明放在眼裡。”
“您要是親自去草原上見他,萬一他有什麼陰謀詭計,那可就危險了!”
一位老臣滿臉擔憂地說道。
“是啊,太子殿下,我們絕不能冒這個險,我們可以在這裡繼續等待,或者想其他的辦法,但絕不能讓您親自涉險。”
另一位武將也附和道。
沒辦法,阿布奈害怕明軍會在宣府城裡埋伏刺殺他,同樣的,明軍也害怕阿布奈在草原上埋伏,準備刺殺朱慈烺啊!
一時間,雙方似乎陷入了一個僵局,誰也不肯讓步。
而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琪琪格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她感覺自己就像置身於一場風暴的中心,被兩股強大的力量拉扯著,不知該如何是好。
在出發之前,她其實就告訴過阿布奈,朱慈烺可能不會答應他的要求。
畢竟朱慈烺可是大明太子,身份尊貴,怎麼可能涉險來到這裡?
但阿布奈卻信誓旦旦地說道,想要合作的話就必須由朱慈烺親自前來商談,否則免談。
不過說實話,阿布奈也是在賭而已,他賭朱慈烺為了促成這次合作會來見他。
當然,如果賭輸了的話,他還有後招。
那就是帶領大軍再往前前進個十裡,然後再和朱慈烺談。
實在不行,那就在宣府城下談。
總而言之一句話,談是可以談的,但必須在草原上談,但要是讓他進宣府的話,那就沒的談了。
因為阿布奈害怕自己真的成為了“甕中捉鱉”的那隻鱉!
聽著眾人的討論之聲,又看了看琪琪格有些窘迫的量子,朱慈烺這才抬了抬手,示意眾人安靜下來。
與此同時,一旁的方正化也是大聲道:
“諸位,肅靜!太子殿下有話要說!”
眾人聽到這話,這才漸漸停了下來,目光都集中在了朱慈烺的身上。
畢竟說到底,最終能做出決定的,也隻有這位太子殿下了。
直到現場徹底安靜下來,所以人、包括琪琪格的目光都落在朱慈烺身上之後,朱慈烺這才笑著說道:
“諸位不要生氣,其實阿布奈的擔心本宮完全可以理解,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他小心謹慎一些也是應該的。”
“而且他之所以害怕來到宣府,也是因為畏懼大明、畏懼本宮和諸位將士。”
“就這點而言,阿布奈不論是氣勢還是心理都輸給了咱們,既如此,本宮親自去見見他又有何妨?”
“秦將軍,你即可親率兩萬騎兵隨本宮同行,咱們一起去見見這位蒙古大汗。”
眾人聽到這話,心中的怒火這才逐漸消散了一些,但還是有人覺得朱慈烺不應該如此冒險。
秦良玉一時間也有一些猶豫,但她也知道不能違背朱慈烺的命令,所以隻是開口問道:
“太子殿下,兩萬騎兵怕是不夠吧?臣建議將宣府附近的三萬騎兵、兩萬步兵全部帶上。”
“畢竟草原上情況複雜,萬一有個什麼閃失,我們也好有個應對。”
朱慈烺聽到這話搖了搖頭說道:
“不用,我們這次去又不是打仗,隻是為了談合作而已,本宮相信阿布奈應該沒有那麼傻,會在這個時候對我們動手。”
“我們若是帶太多人馬過去,反而會讓阿布奈覺得我們沒有誠意,不利於合作的進行。”
“再說了,就如今這種情況,兩萬騎兵足以對付阿布奈的三萬五千騎兵了。”
秦良玉聽了這話也不好再說些什麼,她知道朱慈烺向來有主見,既然他已經做出了決定,自己再勸也無濟於事。
隨後,她對著朱慈烺拱了拱手,便下去準備了。
其他臣子見朱慈烺已經決定,也不好再說什麼,隻能默默地站在一旁。
就連琪琪格這會兒都變乖了,隻是站在一旁不說話。
沒過多久,兩萬騎兵都已集結完畢。
隨後,在秦良玉和朱慈烺的帶領下,這兩萬騎兵緩緩朝著草原進發。
琪琪格同樣在一旁隨行,隻是此刻她的心情十分複雜,既希望雙方能夠順利合作,又擔心會出現什麼意外。
另外,宣府這邊也是進入了高度戒備當中,留下來的一萬騎兵和兩萬步兵嚴陣以待。
熱氣球上的士兵也是時時刻刻觀察著草原上的情況。
一旦發生什麼意外,所有的兵馬就會立刻傾巢而出,將阿布奈的軍隊徹底剿殺!
與此同時,畫麵來到朱慈烺這邊。
因為都是騎兵,所以沒過多久,他們已然來到了距離阿布奈軍隊不到三裡的地方。
與此同時,一支騎兵隊伍便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隻見眼前漫山遍野都是騎兵,他們的身影仿佛連接到了天地之間,視線之中儘是無窮無儘。
馬蹄揚起的塵土在陽光的照耀下,形成了一片黃色的霧氣,讓人有些看不清前方的道路。
事實上此時此刻,在阿布奈看來,朱慈烺的這邊的隊伍其實也差不多是這樣。
阿布奈早已得到了朱慈烺要來見他的消息,說實話,阿布奈最開始的時候也有些驚訝,似乎沒想到朱慈烺會這麼快就同意。
他原本以為朱慈烺會猶豫一番,或者提出一些其他的條件,結果沒想到朱慈烺竟然如此果斷地答應了。
但與此同時他也更確定了,朱慈烺這次應該是真心想要合作的。
否則,他根本沒必要親自冒險來到草原上。
雙方的騎兵隊伍在距離還有二裡左右的地方停了下來,然後各自派了一隊兵馬小心翼翼地交涉。
等交涉完畢之後,朱慈烺這邊便有一隊人馬出列,然後在雙方隊伍中間的區域擺放了一張桌子和兩個凳子。
又在上麵擺放了些酒水、瓜果、點心之類的吃食。
隨後,朱慈烺帶著秦良玉以及一眾武將緩緩走了過去,他的步伐沉穩而堅定,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自信和從容。
另外一邊,阿布奈也帶著一些武將緩緩走了過來,不過他們的臉上帶著一絲緊張。
此時此刻,一陣秋風吹過,帶著絲絲涼意,讓這個場麵更加緊張了起來。
雙方的將士們都緊緊地握著手中的武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對方,仿佛隻要有一點風吹草動,他們就會立刻衝上去。
片刻之後,朱慈烺與阿布奈二人終於在桌前站定。
刹那間,周圍的氣氛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輕輕撥弄,變得微妙而複雜起來。
明軍這邊,緊緊跟隨在朱慈烺身邊的武將們一個個麵容上滿是倨傲之色,目光冷冽如霜,仿佛眼前這些蒙古人在他們眼中不過是螻蟻一般,根本不放在眼裡。
他們身姿挺拔,猶如一座座不可撼動的山峰,渾身散發著一種傲視群雄的氣勢。
反觀蒙古人這邊,情況卻截然不同。
他們一個個神情畏畏縮縮,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忌憚與不安。
有的不自覺地微微縮著脖子,有的雙手不自覺地揉搓在一起,仿佛這樣就能給自己增添一些安全感。
沒辦法,在之前的鬆錦之戰中,明軍以雷霆之勢打敗了建奴,而建奴又曾經多次打敗蒙古人,這一連串的戰事,導致現在的蒙古人隻要一提到大明,心中就會湧起一股深深的畏懼。
他們深知大明的強大,也明白自己在與大明的力量對比中處於絕對的劣勢。
一瞬間,阿布奈也敏銳地察覺到了這種特殊的變化。
他微微皺起眉頭,心中卻滿是無奈。
他何嘗不想讓自己的將士們也像明軍那樣昂首挺胸、意氣風發,可現實卻讓他無能為力。
畢竟將士們的底氣就是通過一場又一場的勝仗獲得的,而他們蒙古人已經很久沒有打過勝仗了。
甚至之前的那場大勝,他們也隻是跟著大明撿了個便宜而已。
在這樣的情況下,麵對強大的大明,他們又哪裡來的底氣和大明叫板呢?
就在這時,朱慈烺終於開口了。
隻見他先是緩緩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又看了看對麵那些神情緊張的蒙古人,然後才不緊不慢地說道:
“你說你也真是的,放著好好的宣府不去,非要把地點選在這裡。”
阿布奈聽到這話,心中頓時湧起一股不服氣,立刻反駁道:
“我本來就是草原的兒女,草原就是我的家,這裡才是我們最熟悉、最自在的地方。”
“在這裡總比去了宣府之後,把自己的命交在彆人手裡好吧?”
“誰知道到了宣府,你們會不會有什麼彆的陰謀?”
阿布奈臉上帶著一絲倔強,試圖為自己爭取一些麵子。
朱慈烺聽到這話,隻是微微挑了挑眉,並沒有立刻回應。
鬨了半天,阿布奈還是擔心這其中有什麼陰謀。
不過當然,現在再說這些也沒什麼意思了。
下一秒,朱慈烺扭頭看向身旁一直靜靜站立著的方正化。
方正化瞬間明白了朱慈烺的意思,然後直接走了過來,手中還恭敬地捧著一份明黃色的聖旨。
那聖旨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仿佛帶著一種神聖的力量。
緊接著,方正化冷漠地掃視了阿布奈一眼,聲音洪亮地說道:
“蒙古大汗阿布奈接旨!”
阿布奈聽到這話,瞬間有些發懵。
因為他一下子就想到了之前的事情,之前大明皇帝冊封他為蒙古大汗的時候,他同樣也下跪了。
而這次,對方很明顯是要他跪下接旨!
可是現在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他還能給大明皇帝的聖旨下跪嗎?
雖然之前他確實是下跪過,但那隻是權宜之計,是為了保全自己的部落和族人的無可奈何之舉。
可現在要是再下跪的話,那豈不是太丟臉了?
可要是不跪的話,好像也說不過去。
畢竟連他這個蒙古大汗都是大明皇帝冊封的,現在他們蒙古也是大明的藩屬國,於情於理都該下跪。
一時間,阿布奈陷入了深深的糾結之中,他的臉色陰晴不定,雙手不自覺地握緊又鬆開。
而察覺到這種變化的時候,朱慈烺身後的武將們神情瞬間凝重了起來。
有人甚至不自覺地將手放到了刀柄上,仿佛隻要阿布奈敢有任何不敬的舉動,他們就會立刻拔刀相向。
察覺到這一幕的時候,站在阿布奈身後的武將們趕忙低聲勸道:
“大汗,跪下吧,現在不宜和大明結仇,畢竟大明的實力擺在那裡,我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為了族人,您就委屈一下吧,要是惹惱了大明,我們整個部落都可能麵臨滅頂之災啊。”
武將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焦急和無奈。
阿布奈聽到這話,咬了咬牙,即便心中充滿了不甘,但為了部落的安危,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
下一秒,他緩緩地彎下膝蓋,不情不願地跪了下去。
緊接著,阿布奈身後的其他武將們也跟著跪了下去。
方正化見到這樣,這才清了清嗓子,然後宣讀起了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朕承天命,君臨萬邦,仁德廣被,恩撫四夷,自朕登基以來,一直以仁德治天下,對四方夷狄也是恩威並施,隻望他們能夠安分守己,共享太平。
然北邊諸部,沐吾朝厚澤而不思報,受吾國庇佑卻懷異心,其行徑悖逆天道,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實乃大明之恥、天下之患!
今特命太子朱慈烺代朕出征,持節鉞,掌虎符,統領精銳之師,著察哈爾部大汗阿布奈,協同作戰,共襄義舉。
務必使賊寇膽寒,令宵小喪魄,教彼等知天朝之威不可犯,聖朝之怒不可逆!
欽此!”
等聖旨宣讀完畢之後,阿布奈這才緩緩地站了起來。
他的臉色有些難看,心中也是五味雜陳。
不過他倒是沒在意聖旨上麵的內容,他在乎的隻是接下來要針對哪些部落,以及打完仗之後戰利品要怎麼分配。
畢竟這才是關係到他們部落切身利益的大事。
與此同時,眼看著聖旨宣讀完畢,朱慈烺率先在桌邊坐了下來。
他動作優雅,神情從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緊接著,阿布奈也坐了下來,隻不過他的坐姿有些拘謹,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安。
至於其他武將們,則是依舊站立在二人身後,目光警惕地注視著周圍的一切,仿佛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突發情況。
阿布奈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皺著眉頭問道:
“草原上有那麼多部落,大明這次要針對哪一個部落?總不能全部掃蕩一遍吧?”
朱慈烺聽到這話,嘴角微微上揚,然後這才不緊不慢地說道:
“當然不能全部掃蕩一遍,畢竟草原實在是太大了,而且時間上來不及,所以目前我們隻能針對一個部落。”
“不知道你有什麼想法?咱們不妨一起商量商量。”
阿布奈聽到這話,當下便說道:
“要我說的話,我覺得這次應該針對葉爾羌汗國,一來它距離蒙古和大明比較近,來回用不了多長時間,我們出兵的話,後勤補給也能跟上,而且萬一有什麼情況,也能及時回防。”
“二來他們也算是一個大部落,打他們的話可以獲得更多的物資,這樣對我們都有好處。”
阿布奈說著,眼神中閃過一絲激動之色。
他之選擇葉爾羌汗國,主要是因為之前他去劫掠葉爾羌汗國的時候沒有成功,導致他心口有一股怨氣,如今正好借著大明的力量,再去打敗葉爾羌汗國。
甚至如果可能的話,他覺得自己都能吞並葉爾羌汗國,從而擴大自己部落的勢力範圍。
然而聽到這話的時候,朱慈烺卻是搖了搖頭。
“比起葉爾羌汗國,本宮倒是覺得衛拉特聯盟更加合適。”
什麼?
聽到這話的時候,阿布奈瞬間目瞪口呆,他的嘴巴微微張開,仿佛能塞進一個雞蛋。
就連阿布奈身後的蒙古武將們也是一臉的震驚,他們瞪大了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要知道衛拉特聯盟距離大明實在是太遠了,具體一點的話,差不多就是後世新疆和蒙古國交界的位置。
他們實在想不明白,大明不打靠近他們的和碩特部、葉爾羌汗國和土默特部,為什麼非要去打最遠的衛拉特聯盟,這根本就不合理啊!
在他們看來,選擇近處的部落,既能節省時間和精力,又能更快地獲得戰利品,何樂而不為呢?
朱慈烺看著眾人臉上驚訝的變化,隨即開始解釋道:
“和碩特部、葉爾羌汗國還有土默特部,之前都被建奴劫掠過,建奴就像一群貪婪的惡狼,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所以他們的土地已經沒有多少糧食和牛羊供我們獲取了,就算我們打敗他們,也無法得到更多的物資。”
“但是衛拉特聯盟是個例外,之前建奴並沒有對他們造成什麼太大的傷害,這就說明衛拉特聯盟的牛羊、人口、財富都是十分充足的。”
“所以打衛拉特聯盟是最劃算的,我們一旦打敗衛拉特聯盟,就能獲得大量的物資。”
阿布奈聽到這話,隨即陷入沉思。
他發現朱慈烺說的沒錯,之前建奴雖然名義上打敗了整個蒙古,但其實隻是打下了一小部分而已。
比較偏遠的衛拉特聯盟就不在這其中,雖然建奴之前也對他們發動過攻擊,但因為距離太遠、兵力不足,所以並沒有對他們造成什麼太大的傷害。
而這也就導致他們的牛羊、財富十分充足。
要是真的打敗衛拉特聯盟的話,那麼獲得的物資就足夠族人生活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