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
在下午這場大雨轉小後,便變得淅淅瀝瀝起來。
雨絲落在碼頭的海麵上,連浪花都沒有濺起來,隨著漣漪散開後,就消失不見了,遊艇臥室的床上,張藝到了這時才悠悠轉醒。
發現周圍一片漆黑,她伸手摸索起來。
大概處在新的環境當中,她連續摸了好一會,才摸到與自家臥室點燈開關按照位置稍高一點距離的開關。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
房間突然變得通白起來,張藝伸手搓了搓自己的臉頰,這才發現自己身上蓋著一張毛毯,她記得自己下午過來收拾時,遊艇上並不存在毛毯。
隨即,她的意識仿佛徹底恢複過來。
表情瞬間起了變化,先是茫然,接著愧疚,最後所呈現出來的便是複雜以及埋怨,同時腦海中也浮現出張友過來後所發生的事情。
當兩人真的開始後。
張藝怎麼也沒想到作為離異的自己會那麼不堪。
仿佛身體的每一個敏感細胞都被放大了無數倍,在極短時間內,她居然……迷失了。
之後。
連張藝自己也搞不懂為什麼就變成了那樣了,明明她不是這樣的,她今年三十開外,按道理來說,她這個年紀的女人,都比較……但事實就是她在張友麵前,沒有絲毫抵抗之力。
主要是她不僅變得格外敏感,反應也變得無比激烈。
尤其某個瞬間,她都沒到,卻在低頭的刹那看到兩人……於是像是壓抑了很長時間的情感得到宣泄一樣。
當時。
她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再後來兩人從洗浴間轉移到了沙發上,張友似乎還有些抗拒,但在她再次發出哀求後,兩人又繼續了。
時間像被風吹過時自動翻閱的書籍一樣,悄然劃過,最終……自己竟與他一起將時光褪了色,融進洪流當中,隻是就在她以為今天的忙,張友已經算幫完時。
她發現張友居然……,於是,她主動湊過來,洶湧的潮汐在這場攜著大風而來的雨勢。
而比起第一次,第二波更激烈,甚至她都忘了自己又繼續了幾次人生。
同時。
也忘了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
可能唯一知道的便是自己的身體似乎天生就為張友長得,依靠在沒有被單隻有一張軟墊的床頭,張藝的臉頰變得滾燙,隨即……她的目光閃爍了幾下,充滿了濃濃的愧疚之情。
深吸了一口氣。
張藝將這些愧疚的情緒壓下去。
她隻想讓張友幫忙,其他的並沒有想過,何況張藝也知道,哪怕兩人的結婚證是假的,她願意頂著娛樂圈的罵名,可張友肯定不會娶她。
想到這裡,張藝心裡一暗,卻也知道現在的狀況已經是做好的了,真要逼……現在張友是不打女人了,並不代表他就不會打女人了。
將他逼急了,對自己沒有絲毫好處,反而會產生很大的影響,有了這份認知後,張藝從床上爬起來,她的眉頭微微皺一下。
下午倒是沒感覺到,但現在居然產生了痛楚,想來還是一段時間沒有,忽然有了不說自己還變得很放縱導致的。
也不是什麼大事,估計緩個一兩天就沒事了。
穿好衣服,張藝拿著手機看了一下時間,發現已經十點半了,她愣了一下神,也就沒有其他反應了。
等走出房間,張藝就看到客廳有一個袋子,裡麵放了一些日用品,除此之外,還有一份打包回來的三菜一湯。
伸手摸了一下,已經很冷了。
張藝大概判斷出張友離開的時間,應該在她睡著後,他就在碼頭找了一家超市以及一家飯店買的這些東西,同時蓋在她身上那件毛毯想來也是他買回來的。
張藝心裡有暖意湧現。
即便等她懷上,兩人就會恢複到以往關係當中,但自己起碼……不談是他的女人,可也算他孩子的媽,哪怕出於幫忙,總也掩蓋不了這些事實。
褲腿依舊有些潮濕,穿在身上有些難受,不過張藝對此並不是太在意,將張友打包帶回來的盒飯帶在手裡,張藝轉身將臥室以及客廳的燈關了,這才戴上遮住麵容的口罩,撐著透明的雨傘沿著遊艇的甲板向停放車輛的位置走去。
走出一段距離。
張藝就將雨傘收了。
雨已經很小很小了,而且落下的密度還很稀薄,拉開車門,張藝便開車向家裡趕去。
張友回去時很多道路上水還很深,但到了此刻,除了特定的路段之外,其餘路段積水已經全部排空,再也影響不到正常行駛。
不過張藝經過一條路時,還是被迫繞到了另外一條路上,主要是廣寧路上有棵樹被吹折橫倒在道路上,這也是就被吹風吹才沒人及時過來清理,換成被車撞的,不到半個小時,能有好幾個部門的工作人員過來。
清理倒是會清理。
但在清理之前,這棵樹必須得到賠償。
十一點二十分,張藝趕回到家裡,將張友專門為她從飯店打包帶回來的飯菜放在鍋裡蒸了幾分鐘,張藝轉身從陽台的衣架上摘下自己的睡衣就走進了洗浴間。
結束後,她因太過於疲憊也沒在遊艇洗浴間洗一下就睡著了,回來前,在看到張友買的日用品,原本想衝一把,但想到回來還要洗,也就沒懶得費那個事了。
此刻她身上有些黏糊糊的,倒不是因為出汗,出再多的汗水,從遊艇走到停車位置時被裹著細雨朦朧的涼風一吹也早就乾了,主要還是張友在她……。
洗完澡出來,身穿一身睡衣的張藝用毛巾包裹著頭發,從廚房將飯菜端了出來,然後就坐在椅子上吃了起來。
味道挺不錯的。
從這點不難看出,張友並不是隨便找一家飯店應付她的。
隻是……發生了這樣的關係,以後見麵,張藝希望張友不要尷尬就好,因為,她還想他繼續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