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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一路她還在想是不是下人們看錯了,京畿營的人不至於這麼沒腦子,公然挑戰公侯權威,皇權私用,可是大忌諱。
“領頭的是哪個?”
“是汪實,一開始他也不敢動手,雍王不知跟他說了什麼,他才不情不願地,不過到現在為止都是雷聲大雨點小,這小子精著呢。”
汪家的老二?
前些年汪家老大參與了一件貪墨案,是祁瑾辦的,從下到上的官員幾乎無一漏網,該判的判,該殺的殺。汪家的老大本該判斬刑,最後卻判了個流放,老二也被摘了出來。
這事才過去多久,他不乖乖地低頭做人,那她就要教他怎麼做人了。
“去祠堂,把‘清風劍’請出來。”
“是!”
府裡知道這把劍來曆的人都挺直了腰杆,要動真格了。
祁楠見裡頭一時沒了動靜,自以為是地叫嚷著:“裡麵的人識相點,趕緊把門打開,本王便不與你們計較。”
沒人回應他。
“顧侯爺,本王不過是想邀你一同去京郊馬場散散心,你又何必拒人於千裡之外呢?”
“去不去的,你倒是應本王一句。”
還是沒人搭理他,祁楠被下了麵子,心頭很是不爽,陰陽怪氣起來:“鎮南侯府大門緊閉,實屬不尋常,來人,去給本王把大門轟開,看看顧侯爺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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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內,顧瀾庭淡淡地挑了挑眉,親王砸公侯的府門,大晉立朝以來頭一回。她倒要看看,這扇門打開了,祁楠怎麼把它關回去。
汪實是個會盤算的,心眼子也多,知道顧家不好惹,如今被趕鴨子上架,進也不是,退又不行。
“汪實,你沒聽到本王的話嗎?”
“王爺,卑職覺得要不再等等,興許侯爺還在考慮呢?”汪實笑得極其諂媚:“再怎麼說她也是個女子,總要矜持矜持。”
“哪兒那麼多廢話,本王讓你砸你就砸。”
他這會兒算是明白過來了,去京郊散心是假的,喊他們過來就是來砸門的。
他“噗通”一下跪倒在地:“王爺,卑職不敢,這可是重罪。”
“不敢?”祁楠抬起腳踩在汪實的肩膀上,彎下腰用力一壓:“當初本王救你們汪家時,你可不是這樣說的。”
“要不是本王,汪家早就被滿門抄斬了,今日不過是一件小小的事情,你都如此推托,既然這樣,汪家也沒必要留了。”
汪實低著頭,肉眼可見身體在顫抖,口腔裡是牙齒磕破下嘴唇的血腥味。
“卑職,什麼都聽王爺的!”
“這就對了,”祁楠狂妄地拍了拍汪實的嘴角:“一條狗而已,有什麼資格跟我討價還價。”
汪實凝視著眼前朱紫色的大門,門楣高耀,蒼淩厚重,他眯著眼睛往上看,無形中感到陣陣壓迫。
一等功勳的勳爵世家,他此刻如螻蟻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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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兒,真的要砸嗎?”京畿營的人不是傻子,有幾個跟在汪實身後,踟躕不前。
汪實點了點頭,橫豎都是死,他一咬牙:“侯爺,得罪了!”
京畿營的人還是怕死的,哐哐砸了幾下門,雍王不滿意,上前猛踹幾腳,大家心裡都憋著氣,敢怒不敢言。
真出了事,他是皇親貴胄,要打要殺怎麼也落不到他頭上,他們可是要挨板子的。
“給我砸。”
京畿營的人隻好照做,也不知是哪個,最後撬的那一下,明明沒用多少力氣,原本結實的大門“滋啦”一聲開了。
砸門的都愣住了,不約而同地倒吸一口涼氣,壞了……
兩排握著劍的護衛個個殺氣十足,汪實覺得,隻要他們膽敢踏進侯府一步,也許就是人頭落地。
雍王根本沒有意識到此事有多嚴重,他自顧自地晃蕩著步子,獨自入了府。
顧瀾庭站在院子正中,微揚著下頜,眼神冷厲,透著沙場的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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