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明往頭等艙去了,張碧大驚,這樣的事人家唯恐避之不及,他去乾什麼,難不成他會醫術?過了一會,李明和朱望回來了,身邊還帶來了一個乘客。
李明對這個乘客說:“這是我的座位,要委屈你在這裡坐幾個小時了。”
乘客連連謝道:“李董快彆這麼說,謝謝你救了我們的常司長,還要辛苦你繼續護理,在下實在過意不去。”
李明:“常司長和我是老夥伴了,你就不用與我說客氣話,常司長有恙,我和你們一樣著急。”
換了座位後,張碧問朱望:“朱望弟弟,這是怎麼回事,李明把那個乘客救活了,他會醫術嗎?”
朱望輕鬆地籲了一口氣說:“碧姐,天下很大,世上的人多如河沙。但有時候天下又很小,小到相隔幾千裡的兩個人,突然在外地相遇。”
張碧罵道:“說話就說話,饒什麼舌,直入主題好不好!”
朱望望著張碧燦爛一笑:“我發個感慨而已,張姐不喜歡,我不說就是。好,閒話少說,言歸正傳:這個常司長是吉昌公司的老股東——江州針織廠原來的老廠長。這個人思想開放,敢乾果斷,因為與吉昌公司合作有功,被上級看重,升遷到外貿部任司長。
常司長這次到漂亮國出公差,因為水土不適而患上了哮喘,咳得非常厲害,因為咳動了一口濃淡,堵在喉嚨裡,上不得上,下不能下,馬上就會憋死。
三百個乘客裡,居然就沒有一個醫護人員,就算有,沒有特殊的吸痰設備,也吸不出來,眼看老常就要嗚呼了。這時候李總帶著我趕到了,李總在路上就聽到了病情經過,三兩步就擠到常司長麵前,掰開老常的嘴,嘴對嘴,用力一吸。
李總的內力有多強,你們都是知道的,隻這一吸就把那砣帶血的濃痰給吸了出來。
常廠長喉嚨裡濃痰吐出來後,人就慢慢回過氣來。憋紫了的臉龐也漸漸恢複了正常。
李總擔心還有這樣的情況出現,就和常司長的這位同伴換了個位置,自願擔負起護理常司長的責任。
濃痰的那種異乎尋常的腥臭味剌鼻惡心,讓李總對著垃圾桶好一陣惡吐,把肚子都吐翻了。”
張碧歎道:“這個李明,心腸熱的出奇,這樣的事也乾,真是服了他。弟弟,我問你一句,要是有一天我被一口痰阻住,你會不會像李明那樣給我吸痰!”
朱望:“張姐怎麼能這樣說,你和二哥在我和李總的心目中,和自己的生命同樣重要。我們兄弟既然能舍得拿命去換二哥的安全,當然也願意拿自己的命來換你的命,為你吸口痰算什麼,不值一提。
何況碧姐香氣撲鼻,會有人排著隊爭著為你吸痰的呢!隻怕到時候還輪不上我,沒我的份呢。”
張碧竊喜:“但願如此,隻怕你隻是嘴上說說,心裡並不是這麼想的吧。如真有人爭著為我吸痰的情景出現,我誰都不要,就隻要你為我吸痰。”
朱望:“好,我是求之不得,一定一定。哦,其實我是真這麼想的,你千萬彆以為我在咀咒你。”
張碧心情大好,就笑著問朱望道:“朱望,你覺得我和張玫姐姐誰更美?”
朱望莫名其妙地看著張碧,實事求事地說:“張玫姐是吉昌公司裡的出水芙蓉,男員工中的夢中情人。你是西強國裡的紅牲丹,人見人愛。你們各有千秋,不相上下。”
張碧:“你說的是真心話?”
朱望:“那還能有假!”
張碧笑道:“張玫與黎總一對,我和你一對,行不行!”
朱望的臉立即紅的像塊紅布,大窘道:“碧姐,你不能開弟弟的玩笑,弟弟有自知之明。”
張碧:“我不是開玩笑的, 是真的喜歡你,這次回國探親,多半就是為了陪你而來的。我不想浪費寶貴的時間,現在就直說了!”
張碧的大膽直白讓朱望震驚,方直震驚,常司長的隨行秘書也震驚。心裡都在嘀咕,這西強國的女人太大膽,太直率,太開放了。
朱望歎道:“你是女資本家,我是鄉巴佬窮孩子,相差太遠!不相配啊。”
張碧霸道地說:“你在西強國生活了兩個月,思想也要改變一點才行。什麼相配不相配,男女之間相愛就是相配。沒有什麼貴賤之分,年齡距離。我愛你,就認為你與我相配。
你認為比我差沒關係,隻要我喜歡就行。有錢沒錢不是問題,我有能力養你,包你不過窮日子。”
朱望:“不是生活負擔的事,我沒告訴你,我們家是獨子,我是不可能在西強國定居生活的,你也不可能放棄你的商業王國,就彆說那些幼稚的話。”
張碧笑道:“沒關係,到時候把你父母接過來住個年,他們的思想就被同化了,我的父親、母親,我的叔叔、嬸嬸,六個老人熱鬨著呢,不怕他們不會被同化。
我也可以把公司辦到大康來,隻要我們真心相愛,什麼困難都不是困難。”
朱望沒有再說什麼,仔細琢磨著張碧的話,認為還是很有道理的。
張碧見朱望沒再說話,知道朱在想心事,就沒再擾他,也想自己的心事去了。
頭等艙,李明一邊用真氣給常磊按摩,一邊和常磊聊天:“常司長是來西強國出差?”
常磊:“是啊,可是這老骨頭沒用了,一飛到異鄉他國,就犯上了哮喘,隻得由小唐護送打道回府。今天要不是有你,就交待在這兒了。
嗯,你這是什麼按摩法,就這麼一按,我的身體裡就有了一股氣流在循環,呼吸就順暢了,哮喘也漸漸消失了。”
李明笑道:“我這按摩當然是與彆人的按摩的效果不一樣了,你知道嗎,我這裡用身體裡的罡氣在為你疏通經絡。經過這番梳理,你可能會增加五年陽壽。”
常磊:“什麼時候你學會了這麼厲害的功夫。老子在沙場上南征北戰十多年,都沒有練出一點罡氣來。”
李明:“沒辦法,各人的天賦不同,在練武一道,若是沒有天賦,隻能徒呼奈何。”
常磊氣結:“隻有學而知之的道理,哪有生而知之的。你彆對我隱瞞,在哪裡找到的好師傅?讓我也去拜師學藝,我們不就是師兄弟了嗎?”
李明笑道:“我的師父自己還沒煉出真氣來呢,人家是專業煉武的,練了十年,省級、國級的獎杯拿了不少。”
常磊來了濃厚的興趣:“越說越玄了吧,怎麼回事,說給我聽聽。”
李明:“你那口濃痰惡心死了,我把腸子肚子裡的東西全吐出來了,膽水也吐光了。現在還想吐,想講長篇故事有心無力,你若不給點什麼咀嚼片給我嚼嚼,這談話就沒辦法繼續下去了。”
常磊滿麵通紅,把秘書的挎包扔給李明:“你自己去找吧,找到什麼算什麼。”
這個唐秘書是天府之國的人,喜歡麻辣食品,李明翻了翻,翻出幾包麻辣小吃來,是開胃的好東西。
李明到衛生間好好洗漱一番,將口腔衛生徹底搞好。回到頭等艙撕開食品包裝,先嚼了半包又吐掉,直到覺得口腔沒有一點異味了,才大嚼大咽起來。
吃完了兩包麻辣食品,又喝了兩杯空姐送來的飲料,打了兩個飽嗝,才心滿意足地摸了摸嘴巴說:“飽了!”
常磊:“現在可以講講你的習武生涯了吧?”
李明便把張大山回鄉尋根,他和朱望陪張家老兩口到魔都重遊舊地,邂逅武師何辰東,見何辰東武功高強,就收作吉昌公司外貿部武術教練,教外貿部練武的事全說了出來。
常磊大驚:“朱望那小子也有這麼厲害了?”
李明:“他的的根骨比我還好,不過悟性比我稍次,反而比我晚一兩天煉出真氣,我們兩個現在的武功應該是不相上下吧。”
常磊:“要不是你親口說出來,又親身體驗了你的真氣按摩,還被救了一命,打死我也不敢相信!世上還有這麼奇怪的事。以前我認為那些氣功都是騙人的,看來還真有其事了。”
李明:“世上有很多的事是說不清,道不明的,不要一概否定,也不要一概肯定。讓實踐檢驗,讓時間檢驗也許才是最好的。”
常磊:“我們剛到紐州的時候,在酒店裡就聽說了六個華人青年消滅了一個臭名昭著的國際刑警組織通緝的犯罪團夥,不會與你有關吧?”
李明:“不幸又被你言中了,還真與我有關,而且那六個人都是吉昌公司的員工!”
常磊:“吉昌公司什麼時候變的這麼猛了?”
李明:“士彆三日,當刮目相看,你離開吉昌公司有多久了?多少個三日?”
李磊:“快給我說說,聽說還是槍戰,難道你小子連槍戰也無師自通了。”
李明:“槍戰本身就屬於武道範疇,不過是升級版而已。從冷兵器躍升到了,隻是兵器的進化,基本原理還是相通的。一竅通,萬竅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