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絕對不行!”
賈赦簡直無法理解自己母親的想法。
隨著年齡增大,簡直是越發糊塗了。
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裡享福不行嗎?
賈家如今一片欣欣向榮,繁花似錦,就非要在這個時候瞎摻和。
戰爭的結果是如今的賈家可以去影響的嗎?
保下南安郡王能有什麼好處?
和對方交好?
真是荒謬。
賈母難道就看不出來,雙方早已不是同一個陣營的了嗎?
以前,雙方都是大熙的勳貴。
交好可以。
但是自從方永進京之後,賈家就已經登上了新船。
而南安郡王還在即將腐朽的舊船之上。
此前,南安郡王主動向方永示好就是打算登上新船。
可現在,隨著戰爭的失敗,南安郡王已經失去了登船的機會。
這種情況下,賈府根本就沒有和對方接觸的必要。
一絲都沒有。
什麼往日的情義,這些根本一文不值。
還什麼勳貴之間互幫互助?
史家王家為什麼不去互幫互助?
賈赦真不知道該如何向賈母解釋。
如今的南安郡王已經不算勳貴了。
前朝的王爺還算是王爺嗎?
自從南安郡王戰敗失去兵權的那一刻起,就永遠失去了上船的機會,他最好的結局就是自儘,死在暹羅,或許還能得到一個民族英雄的稱號。
可惜,以賈母有限的後宅眼光顯然無法明白這其中複雜的關係。
賈母固執的要求賈赦幫忙。
被賈赦斷然拒絕後,賈母就將賈赦的行為認定為了“自私”、“鼠目寸光”以及“悖逆”。
相比之下,乖巧的賈政更討賈母的歡心。
賈政答應賈母,會上折子為南安郡王求情。
可惜,所有的折子都石沉大海。
賈母生氣於賈赦的不管不問,最終沒辦法,她竟豁著臉皮,給黛玉寫了信,以親情之名,邀請黛玉來賈府遊玩。
……
後宮中,方永的心情沒有因為南海的戰敗而消沉。
他依舊照常用膳。
偶爾練習刀法或者箭術。
閒暇之時照顧一下禦花園專門開辟的田畝,或者一些養殖的鴨、兔,刷刷天賦。
當然,用時最多的還是黃帝內經的修煉。
對於這門功法,方永勤耕不輟,傾注了絕大部分的精力。
此外,在修煉功法的同時,他沒忘對眾女的陪伴。
陪黛玉寫詩、撫琴。
陪寶釵賞花。
陪香菱、寶琴遊園。
陪探春習練書法。
和崔姒一起溫存,享受昭琳服侍。
看蕭蓉兒和湘雲身負三尺青鋒,俠女情情。
偶爾則品嘗索菲亞公主親手製作的烤莊園鬆餅,還有隨著伊敏公主去馬場縱馬飛馳。
儘管伊敏的目的不純。
她似乎更想要在騎馬時遙望隔壁獸園的小太監。
方永十分豁達的寬恕了這種行為。
他沒有什麼憤怒,隻是一味的和伊敏在馬上修煉。
當然,最後也沒忘記陪伴懷孕的金釧兒和秦可卿。
可以指責方永沉迷享樂,置國家於不顧。
或許他就是這樣一個人。
時間流逝。
暹羅的談判訴求依舊在拖延。
這也屬於正常的情況。
涉及到這種大事,雙方互相交涉談判,持續一個月乃至數個月的時間都十分正常。
就這樣,十月的時間悄然流逝。
十一月到來。
津海的碼頭上,一件件車床、機械、物資、人員被運輸下來。
“聖誕節快樂,我敬愛的吳王大人!”
方永露出笑容。
“我們這裡不過聖誕節,不過也祝你快樂!”
……
工廠的選址和建造早已完成,其中一些小的零件也已經打造了出來,如今隻等這批精密的機械和機床到來,便可正式落成,開始工業化的生產。
前期肯定有著很多的困難。
比如如何操作設備,如何生產等等。
方永聘請了大量的日不落帝國的工程師和科學家,包括一些教師進行指導,不過困難依舊不可能消除。
這是一個必須適應的過程。
方永也沒有辦法。
隻能坦然接受這些困難,然後慢慢克服。
不過總而言之,廠子還是建立起來了。
鋼鐵開始煉製。
煤炭開始挖掘。
機械開始生產。
儘管一開始有些緩慢,但方永已經滿足。
當廠子建立起來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早了先前六十年了。
……
“之前的試探還沒有結果嗎?”
“沒有,您知道的,這樣腐朽的帝國效率總是很低。不過對方談判的表現並不強硬,這是否意味著他們沒有多少底氣?”
“……”
“不能妄下結論,督促一下那邊,等談判結果出來再說!”
“是。”
……
最近,暹羅的使者似乎有些急了。
在和大熙的談判中態度變化很大。
方永這邊依舊是派人拖著,實在拖不下去就答應一些不太重要的條件,但是對於最重要的那三條絕不鬆口。
草原上,伴隨著冰雪的肆虐,周栓占領了最後一塊草原的領土。
拓雷帶著殘餘的十幾名手下消失在滿天的風雪之中。
“都將軍,你的傷……”
“傷勢加劇了……”
“長途跋涉又沒有醫師,斷裂的骨頭已經沒有了修複的可能。”
“現在隻能切掉了。”
“不,我的手!”
“都將軍,放心,即便沒有手臂,你也是我阿布卡·拓雷手下的第一大將!”
“我……”
“……”
“前方是羅刹國了嗎?”
“好像快了。”
“太餓了,太冷了,要堅持不住了……”
“這裡好像有個山洞。”
“裡麵有什麼吃的嗎?”
“好像沒有……額,這是什麼?”
“是熊!!!”
“快跑!”
聖誕節過後,草原帶來了勝利的消息。
雖然沒有抓住拓雷,不過已經占領了當前草原的所有領土,也算是完成了方永的先期目標。
方永十分高興,在宮中和黛玉悄悄慶祝。
在外麵則沒有透露出一絲消息。
京城的百姓對此一無所知。
一些年輕的學子依舊為南海之事耿耿於懷。
暹羅使者的囂張態度不知怎麼的傳了出來。
許多士子氣憤的聯合上書,要求嚴懲暹羅使者,將其烹於銅鍋,以儆效尤。
方永靜靜的看著上書的內容,沒有一絲動容。
暹羅使者驚慌了兩天,見方永沒有變化,態度便變得更加囂張了。
京城的士子對此十分不滿,認為方永在外交上太過軟弱。
……
海麵上,三艘威武的艦船破浪行駛,嶄新的金屬光澤氣勢非凡,身後跟著的是大大小小的船隻,既有蒸汽動力的鐵殼船,也有許多老式帆船。
這支艦隊的規模空前的達到了三百餘艘,其中僅僅是十丈以上的大船就有近百艘,不知是要駛去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