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天,這個時候,天色也暗了下來。
這會兒若是要出去,也比較困難。
畢竟他們的人是一路走來的,而且這山路也不好走,就怕夜裡遇到什麼危險。
再者,若是走出去,還不知道要走到什麼時候。
乾脆就在原地待一晚上。
慕容昀澤雖急著趕路,但也累了一天,也該停下休息休息。
瞧見時初的衣服被小白弄濕了,時溪立即給她換了件衣服。
一群小娃娃此刻依舊還是有些害怕。
這裡的人,以及那兩隻雪狼,著實是有些嚇人。
他們隻敢靠近時初,時初去哪裡,他們跟著去哪裡。
時溪瞧見這一群沒有安全感的小娃娃,也沒有說什麼。
他們一定是害怕極了。
做好一切後,時溪便帶著一群小娃娃坐在一個火堆旁烤吃食。
而兩隻雪狼,此刻早已大快朵頤吃著野雞。
今日可是找了一天,主人沒有吃,它們也沒有吃,總算是吃上一頓好的了。
“阿澤哥哥,給你吃!”
好一會兒後,總算是烤熟了一條魚兒。
時初格外殷勤,把自己娘親烤好的第一條魚兒給慕容昀澤吃。
時溪見此,微微一愣。
寶貝,不是你一直吵著要吃的嗎?
怎麼轉頭就給人家送去??
慕容昀澤看向時初那雙大大的水眸,伸手接了過去。
見此,時初頓時笑了。
不過,她沒有走,而是睜著大大的眼睛,一直盯著慕容昀澤手裡的烤魚。
那模樣看起來想吃,又似乎想看慕容昀澤吃。
瞧見她一臉饞樣,慕容昀澤不禁有些好笑。
你不是一直吵你娘要吃?
這會兒得到了,你倒是大方給我。
可給我也就算了,你這一副饞樣,看起來也也不像是給我啊。
慕容昀澤撕下一塊魚兒腹部最軟的一塊魚肉來遞給時初。
“你吃!”
見狀,時初大大眸子瞬間充滿了驚喜。
正想要伸手去拿,想到了什麼,她一臉忸怩道:
“這,這不好吧,這是給你吃的,我,我不要!”
嘴上雖這麼說著,但眼睛一直沒有離開慕容昀澤遞過來的魚肉。
小嘴不自覺眨巴了下,眼裡滿是對肉的渴望。
慕容昀澤見此,好笑不已。
他直接塞到了她的嘴巴。
都送上嘴巴來的肉, 哪有拒絕的道理。
於是,時初便笑眯眯咬了一口。
嗯,真好吃!
“謝謝阿澤哥哥!”
時初還不忘笑眯眯感謝道。
慕容昀澤有些好笑,這到底是誰謝誰啊?
而時溪全程瞧見這一幕。
她都有些傻眼了。
什麼情況??
她的小娃娃,不會有情絲了吧?
這麼小,就已經開始喜歡上彆人了?
怎麼辦,她這個老母親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正當她胡思亂想時,小白忽而嗷嗚了兩聲,把時溪的思緒瞬間拉了回來。
小白看著時溪此刻烤的各種吃食,眼裡滿是渴望。
一隻野雞而已,根本就不夠它填肚子。
時溪沒好氣瞪了它一眼,但還是拿了一隻烤雞給它。
兩隻雪狼吃生的都行,半生半熟的也不是問題。
給什麼吃什麼。
一群小娃娃圍著火堆,口水早已流了一地。
好一會兒後,時溪這才把烤熟的魚分給了其他的小娃娃。
有些小娃娃還很是有禮貌說謝謝。
時溪烤的魚兒很好吃。
那些小娃娃一開始還有些害怕。
可吃到這麼好吃的烤魚之後,什麼害怕全都忘記了。
“初初姐姐,你娘親烤的魚兒真好吃!”
“嗯嗯,你娘親烤的雞也好吃!”
“對對,還有這水也好好喝!”
“我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
這些小娃娃雖然不知道為何初初的娘親長得像個老爺爺。
但是他們尊重她的稱呼。
時溪看向最後一個說話的小朋友。
從她的衣著看得出來,她也不像是窮苦人家的孩子。
當真從未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
“嘻嘻嘻那是自然,我娘親做的東西可好吃可好吃了!”
“我跟你們講,這些都還隻是一般般的。”
“若是你吃到京城裡的炸雞,奧爾良雞翅,肯德基,還有蛋糕,還有奶茶,你們一定會更喜歡!!!”
時初還不忘再一次為她娘的鋪子打廣告。
雖然是真的更好吃。
“真的麼?真的嗎?”
“我有個舅舅就是在京城,以後我一定要去京城吃你說的那些良雞,德雞什麼的。”
“我也有一個表姐住在京城,以後我也要去京城。”
“我也去,我也去!”
一群小娃娃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你一言我一語的。
“初初,你的小白真的不咬人!”
“我聽我爹爹說,狼可凶可凶了,他們不僅咬人還吃人呢!”
熟絡了的小盆友們膽子也大了些,一直給小白順毛。
小白沒有拒絕,還有幾分享受。
大白自然也得到了同等的待遇。
“我的大白小白不咬人,但是山裡的狼卻是很凶,你們瞧見了,可要跑。”
聞言,幾個小娃娃瞬間害怕起來。
“為何你的小白不咬人,山裡的狼會咬人?”
“因為小白是我養大的,它很小很小的時候,是我娘親救了它,然後我就把它養大,它就很聽話不咬人了!”
時初一臉認真解釋道。
聞言,小朋友們齊齊噢了一聲。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養一隻小小的狼,這樣長大之後,它就會聽我的話?”
有小娃娃問。
時初重重點頭。
“嘻嘻,那我回家也要我爹爹給我買一隻羊!”
“我也是,我要養一隻跟小白一樣白的,一樣胖的!”
小白:你才胖!你全家都胖!
時溪聽著他們嘰嘰喳喳的話,有些無奈又好笑。
倒是慕容昀澤一直保持著沉默。
聽到時初話裡的意思。
他早已知道,時初是京城人士。
而看他們這個陣仗,家境定是很好。
或許,身份也有可能不簡單。
不過,人家有意要隱瞞身份,他也不好打聽。
“聽阿澤的口音,你是從南方來的?”
時溪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慕容昀澤,隨口問。
慕容昀澤看了時溪一眼,微微點頭。
隨後,便繼續低著頭吃烤魚。
其實他也很想說,她烤的魚的確是蠻好吃的。
時溪:
就這?
沒下文了?
這麼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