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慕容昀澤沒覺得有什麼。
反倒是旁邊的福安公公著急了。
“國主,這”
“都退下!”
慕容昀澤冷著臉開口。
聞言,福安公公便不敢說什麼了。
帶著其他人退了下去。
見人都退下後,時溪這才緩緩開口道:
“不知國主可是有聽說過白霆?”
聞言,慕容昀澤點了點頭。
這人他自然知道。
因為那是五皇子身邊的人,所以,他多了一些關注。
之前他也聽說白家有一孩子從小便走失。
直到最近才找了回來。
聽說他的臉受了傷,一直戴著麵具。
但慕容昀澤是持著一種懷疑的態度。
因為他見過那人,雖看不清楚臉具體長什麼樣。
但那一身的氣勢,就不是普通人。
目前他還沒有查到那到底是不是白霆。
自己的人雖還沒有查到具體的消息。
能查到的消息,皆指向一個答案,那便是白家失蹤已久的白霆。
不管怎麼查,那白霆的身份並沒有絲毫的破綻。
越是沒有絲毫的破綻,就越是有問題。
他雖沒有近距離與白霆接觸過。
但前幾日登基大典時,他見過他一麵。
能感受得出來,那白霆似乎有點不對勁兒。
他很是冷漠,而且很是木訥。
但那般冷漠的人,似乎很是聽五皇子等人的話。
若一個人真的很厲害而又冷漠,他定是不會屈服於人之下。
況且,人是剛認回來的。
但為何如此聽五皇子的話?
這其中定然是有什麼淵源。
聞言,時溪蹙眉。
“你認識白霆?”
慕容昀澤疑惑問。
“倒也不是,隻是瞧見他長得有像故人。”
“故人的名字並非叫白霆,所以就想著問問國主可否了解。”
慕容昀澤點了點頭,理解道。
“原來如此,若是方便的話,南陽郡主也可把想要找的人畫像畫下來,孤也可派人去幫你找找。”
聞言,時溪挑挑眉。
他竟如此好心?
雖然自己是北朝國的郡主,但作為一個國主,慕容昀澤想來也沒有時間去幫忙找吧。
“國主您日理萬機,這等小事怎能麻煩您!”
“我們有人手,您不必擔心。”
時溪不好將傅瑾霆的畫像直接給他。
現如今,還不能讓彆人知道傅瑾霆還活著的消息,以免打草驚蛇。
聽到這話,慕容昀澤緩緩看向時溪的神色。
自小便敏銳的他,似乎看出了時溪的顧慮,於是他淡淡笑道:
“無妨,你若是需要幫忙的話,可隨時進宮來找孤。”
聞言,時溪點了點頭。
這樣的眼力勁兒,可比某些成年人厲害多了。
看來,這個小國主定是有著不為人知的一麵。
同時不由得驚歎,這個小小的少年一身的氣勢一點也不輸成年人。
難怪他小小年紀能當國王。
“不過,孤倒是有一個忙需要郡主你的幫忙!”
好一會兒後,慕容昀澤便緩緩開口。
聞言,時溪微微一愣。
國主居然還有忙需要她幫?
“前段時間,孤去北朝國,就是為了尋你而去。”
慕容昀澤立即把之前去北朝國的緣由說了出來。
聽到這裡,時溪瞬間恍然。
不過,他為何要找自己?
自己與他幾乎沒有交集,除了救初初那一次。
像是知道她的疑惑,慕容昀澤又繼續道:
“聽聞郡主醫術高明,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孤去找你,是為了想求你幫忙救個人。”
“孤尋遍了各種名醫,就是沒有人能救治。”
“所以,孤想去北朝國碰碰運氣。”
“但沒想到父王病重,孤不得不趕緊回來!”
“這才沒有找到了你!”
“沒想到,你居然來了南臨國,或許,這就是緣分。”
聽到這話,時溪瞬間恍然大悟。
怪不得慕容昀澤能出現在北朝國。
也有些驚奇這還真的是緣分啊。
沒想到,自己不找自來。
時溪聽到這裡,總算是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國主言重了,怎能說求呢。”
“當初您救初初,我還沒報答您的恩情。”
“若是有我幫得到忙的,我自不會推辭。”
“說實在的,外界的傳言都太過於誇張,我的確是會些醫術,但起死回生,我一個凡人,自是做不到的。”
時溪謙虛了下。
而後又繼續道:
“若是國主不介意我醫術淺薄的話,我倒是不介意幫國主這個忙。”
“但能不能救,並非是我能決定,而是要看這個人的病情如何。”
慕容昀澤微微有些激動,但麵上不顯,他回道:
“郡主放心,若是你也束手無策,孤自是不會歸罪於你。”
聽到這裡,時溪著點了點頭。
好一會兒後。
慕容昀澤便帶著時溪來到了一個冰室。
入冰室那一刻,時溪瞬間就冷得雞皮疙瘩。
她算是知道為何方才慕容昀澤讓人給她準備了一個大氅。
時溪掃視著一眼冰室。
冰室裡麵,擺放著一張冰床。
而冰床上,正躺著一個冰山美人。
沒錯,就是冰山美人。
時溪緩緩靠近冰床,看到那冰美人的臉,眼中閃過一抹驚豔之色。
“這就是你說的要救治之人?”
慕容昀澤眼神有些貪戀看著冰床上麵的女子。
腦海裡不斷閃現過往的日子。
時溪看著那美人的臉,再看看慕容昀澤。
發現兩人之間有些相似。
這位不會就是慕容昀澤的母親吧?
看著冰美人,還挺年輕的。
想來,定是在上麵躺了許久。
好一會兒後,慕容昀澤才點了點頭。
“這人是孤的母妃,若是你能救醒孤的母親,有什麼要求,你儘管提,孤能做到的,孤定義不容辭!”
聞言,時溪訝然。
他一個堂堂國主,為了自己的母親,居然能放得下如此低的姿態與自己說這一番話。
雖接觸不多,但自己見到的慕容昀澤與外人的傳聞完全不一樣。
他有良心,有孝心。
這樣的人,能壞到哪裡去?
看著他小小的年紀,似乎卻承擔了許多他這個年紀不該承擔的一切。
一時間,時溪母愛泛濫,有些心疼這個孩子。
她緩緩走上前道:
“不如讓我先瞧瞧她是什麼情況。”
聞言,慕容昀澤立即給時溪騰出來一個位置。
時溪也不知具體什麼情況。
這一次空間居然給她提示。
難道是,她已經成為了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