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時溪如此嚴肅,慕容昀澤鄭重保證道:
“南陽郡主放心,孤就一直在外麵守著,任何人都不會放進去。”
聞言,時溪滿意地點了點頭。
進去之後,時溪便把冰山美人帶入了空間。
時初正翹著二郎腿,戴著墨鏡,在彆墅的小院子裡嗑著瓜子曬太陽。
小模樣好不愜意。
聽聞實驗室裡麵有動靜。
時初立即噠噠跑了過去。
正好瞧見自己的老母親回來了。
而且,老母親還帶回來一個極美的女人,時初看得眼睛都直了。
“娘親,這是誰啊?好漂亮,跟娘親一樣漂亮!”
時溪正在穿手術服,聽到她的話,下意識道:
“這是你阿澤哥哥的娘親!”
聞言,時初雙眼放光。
“真的?她好漂亮!”
“她這是怎麼了?”
“怎麼感覺渾身冰冰啊?”
時初肉乎乎的小手戳了戳她的臉。
頓時一陣寒意襲來。
“她病了,我要幫她治病,你先出去等娘親好不好?”
聞言,時初懂事地重重點了點頭。
隨即一步三回頭看著床榻上的美豔女子。
時溪緩緩合上手術房門。
燈一開,便開始手術。
這一手術,便是兩個時辰後。
時溪感覺整個人都累到虛脫。
好在有靈泉水補充體力。
不然,一個人真的很難堅持這麼久。
等她打開冰室的門走出去時,瞧見慕容昀澤此刻站著的姿勢,與自己關上門時一模一樣。
時溪不禁一愣。
他不會一直保持這一個動作持續到現在吧?
而慕容昀澤瞧見時溪出來那一刻。
毫無波瀾的眸子,瞬間亮起了一道光。
“郡主孤,孤的母妃可是醒了?”
慕容昀澤說這話時,語氣裡微微帶著些許顫抖。
見他這樣,時溪微微有些動容,笑道。
“還沒有,不過治療很順利。”
“今日隻是一個療程,她如今需要移到外麵去,不可再繼續留在冰室裡。”
“我還需要持續幾日給她紮針治療,才會醒來。”
聞言,慕容昀澤有些失望。
但很快也把這種失落壓製下去。
以往的那些名醫,都說無能為力。
南陽郡主說母親很快就能醒來,已經很厲害了。
於是,他趕忙吩咐人將自己的母妃送了出去。
安排一切後,這才一臉感激看向時溪:
“多謝郡主!這段時間,你不如就住在宮裡,如何?”
“如此,也省得你來回奔波。”
時溪聞言,想了想,覺得這也不是不可以。
畢竟,這宮裡麵的人,知道的事情可不少。
或許,還能在宮裡打探到些關於五皇子府有用的消息。
於是,時溪便點頭應下。
見狀,慕容昀澤心裡很是開心。
立即派人去安排了院子。
於是,時溪就這樣住在了皇宮裡。
這裡的建築風格與北朝國的差不多。
自然,沒有北朝國的奢華,倒是多了幾分低調,但也不差。
一連三日的針灸,總算是有了點進展。
第三日時,太後的手指微微動了動。
時溪瞧見那一刻,立即喊進來了慕容昀澤。
慕容昀澤還在禦書房與大臣議事,聽到這個消息,立即走了過來。
“郡,郡主,孤的母妃,當真醒了?”
慕容昀澤有些不敢置信。
時溪解釋道。
“方才她的手動了下,想來是已經有了知覺。”
“你這段時間,有時間就多陪陪在她身邊,最好是跟她說說話,說什麼都行。”
“這兩日定是能醒過來。”
聞言,慕容昀澤激動得嘴唇都有些顫抖。
“謝,謝謝!”
慕容昀澤一臉真誠感謝道。
時笑笑沒有說話。
而就在當天的晚上,太後醒了過來。
時溪正打算進空間給兩個孩子做晚膳。
便聽到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時溪隻得出門去。
“南陽郡主,國主有請!”
來人一臉恭敬道。
聞言,時溪沒有耽擱。
這個時候慕容昀澤來找她,定是有事情。
等她趕到時,便瞧見床榻上的睡美人居然醒了。
沒有睜開眼時,太後就長得好看。
睜開眼後,更是多了幾分美豔。
特彆是那一雙與慕容昀澤一模一樣的桃花眼。
她的眼珠子,是琥珀色,像是戴了天然的美瞳,閃爍迷人,勾人心魂。
剛醒來的太後,還有些迷迷糊糊的。
一開始還沒有認出來慕容昀澤。
還是慕容昀澤自我介紹後,她才知道,原來,這是她的兒子,沒想到他居然長了這麼大。
而她,居然也睡了這麼多年。
剛醒來的她,嗓子有些啞,想要開口,卻又說不出話來。
“郡主,你過來給孤的母妃瞧瞧,她如今是什麼情況?”
慕容昀澤有些著急道。
母妃的樣子,明顯就是想要開口說話。
時溪見此,立即端來一碗清水,其實裡麵都是靈泉水。
“國主,我來喂太後娘娘喝些水吧。”
“她嗓子許是有些乾啞,太長時間沒有說話,發不出聲音也是正常的。”
“孤來喂吧!”
慕容昀澤直接從時溪手裡接過水。
見他如此有孝心,時溪也沒有拒絕。
在下人的攙扶下,太後被扶起來斜躺著。
“母妃,來,喝點水!”
慕容昀澤用勺子舀了些水緩緩遞到太後嘴邊。
而他拿著勺子的手,微微有些發顫。
太後一眨不眨看著他,而後,便輕輕抿了一口水。
一碗水,喝了足足半刻鐘的時間。
“阿阿澤”
喝了些水後,太後總算是發出了聲音。
聞言,慕容昀澤的眼圈瞬間就紅了。
時溪見此,很是識趣帶著一眾下人出門去。
把空間留給了兩人。
約莫半個時辰後。
房門這才從裡麵緩緩打開。
時溪轉頭看了過去。
“我去給太後娘娘瞧瞧吧?”
慕容昀澤沒有說話,倒是點了點頭。
時溪檢查了一番太後娘娘的身體,一切都還算不錯。
與自己料想的情況一般,身子除了虧虛,一切都還很好。
等時溪出來後,慕容昀澤找到了她。
“郡主,孤的母妃當真隻有一年的時間?”
他很不想接受如此殘忍的結果。
時溪不忍打擊他,緩和了語氣道:
“也不完全一定,或許有可能一年多,兩年多也是有可能。”
“畢竟,有些東西,連醫學也都無法解釋。”
“若是能好好養護 ,一年的時間定然不會有什麼問題。”
“不過,若說像常人一樣的話,那不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