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沒有出去,不知外麵的情況如何。
剛到宮外的青竹小院。
兩隻雪狼老遠就聞到熟悉的味道在靠近。
興奮得急忙跑到了門外去。
一打開門,就直接朝時溪撲了過去。
時溪差點被這兩隻大家夥給撲到。
給了它們一個刀狼的眼神後,它們這才不敢造次。
委屈巴巴搖著尾巴在時溪後麵緊緊跟著。
時溪一路往裡麵走去。
風雨等人立即把查到的消息與時溪一一道來。
“我們的人一路在巡查,這幾日,總算是得到了一個有用的消息。”
“我們發現五皇子在城外有一處莊子,有莊子不是什麼大事,而是那莊子裡麵,有一群訓練有素的人,像是官兵。”
“我們懷疑,五皇子在養私兵。”
聞言,時溪微微凝眉。
雖說很多有野心的皇子會偷偷養私兵。
但是這個五皇子,養私兵是不是也太明目張膽了些。
居然敢在國主的眼皮底下養。
這是有多不把慕容昀澤放在眼裡?
這個五皇子,還真是目無王法。
“不過有些奇怪的是,那莊子的有些衣著普通的人,似乎有些不正常。”
“他們眼神空洞,毫無生氣,就像是個活死人,因為人不少,所以我們就多關注了幾分。”
聞言,時溪瞳孔瞬間睜大。
“你說什麼??”
風雨等人對視一眼,而後繼續道。
“屬下的人說,他們瞧見莊子有好些人看起來很是奇怪,與正常人有些不一樣,就像是行屍走肉!”
聞言,時溪內心大駭。
這可不是簡單的養私兵啊。
那些人,很有可能是中了蠱毒的人,簡單來說就是蠱人。
這段時間,時溪看了不少的有關蠱的書籍。
這一類人,很像書中說的,中了屍蠱的蠱人。
中了屍蠱的人,是不怕刀槍,根本就打不死。
她之所以懷疑是屍蠱,是因為傅瑾霆也被他們下蠱。
所以,那些人,很有可能就是蠱人!
五皇子為了那個位置,還真是肯下血本。
也不知道他養了多久,又養了多少人。
居然這麼輕易被自己的人發現。
難道,是故意讓他們知道?
轉念一想,這也不可能。
畢竟,五皇子裝了這麼久。
如今,也不可能說不裝就不裝。
這其中,會有什麼隱情?
時溪提出要去現場看一番。
自然是遭到了一眾屬下的拒絕。
因為時溪一沒有武功。
容易被彆人發現不說,還很是危險。
時溪也很是無奈啊。
但是她的本事,又不能讓這些手下知道。
太難了她。
算了,不去也行。
先進宮與慕容昀澤說說此事。
這般想著,時溪當日就進了宮。
兩隻雪狼死活跟著時溪。
時溪真的拿它們沒轍。
於是也讓它們跟著自己上了馬車。
也好在慕容昀澤允許她的馬車進入宮內。
這也是慕容昀澤為了保護她的隱私而給出的特例。
兩隻雪狼能跟著主人,開心得不行。
時溪自是不能讓它們在宮內亂竄。
隻讓它們在自己如今住的院子裡撒歡。
時溪沒有耽擱時間,一進宮就去將此事稟告給了慕容昀澤。
慕容昀澤聽後,頓時大駭。
轉而臉色就變得陰沉無比。
“你確定?”
時溪微微蹙著眉,一臉認真道:
“許是沒有假,我們的人跟了許久,才找到了一點點線索。”
聞言,慕容昀澤眯著眸子輕輕敲打著桌麵。
他一副深思的模樣,看著有些老成,一點也不像他這個年紀該有的氣質。
孩子早熟也不是好事,需要承受得太多。
“孤其實早就知道他暗地裡有私兵,但沒想到,養的竟是蠱人!”
時溪:“會不會是屍蠱最近才養成,故而才養出了一群蠱人?”
聞言,慕容昀澤點頭讚同。
他也有過這個猜測,畢竟屍蠱也失傳了很久,以前也沒發現有什麼特彆之處。
見此,時溪也陷入了沉思。
若是普通的私兵,還能真刀明槍對打。
若是屍蠱養的蠱人,那可就難對付多了。
哪怕是一刀刺穿身體,他們也毫無反應。
若是有大量的蠱人,那真的會很難對付。
而且,蠱人若是咬到了正常人,正常人也會變成一個任人擺布的蠱人!
若是很多人遭殃,那整個國家都得淪陷。
一時間,兩人都陷入了沉思。
時溪回到了房間內。
又繼續尋找對付蠱蟲的辦法。
他們什麼都能查到一些,就是沒有查到那下蠱人的任何消息。
這下蠱之人,果真是神秘。
看了好一會兒書,又到了深夜。
時溪連連打哈欠,困得不行。
正開始打瞌睡時,忽然想到昨晚的事情。
一時間,她便清醒了過來。
自己為何會自己跑去床榻上去睡覺?
真的自己夢遊遊過去的?
不然她怎麼過去?
難不成還能有人抱她過去不成?
這般想著,時溪把整個房間都上下打量了下。
什麼都沒有啊。
誰會抱她過去?
她的屬下肯定不會。
他們最是守規矩。
平日裡跟自己說話,都要保持一定距離。
不可能是自己的屬下。
這般想著,時溪也不多想。
自己便站了起來,活動著酸軟的腰肢。
便打著哈欠直接躺到床上去。
一躺下,便直接沉沉睡了過去。
傅瑾霆來到時,第一時間下意識朝桌案看過去。
可是,今日什麼都沒有看到。
他再將視線移到床榻上。
發現時溪自己已經躺在了床上。
一時間,他這心裡居然有一種怪異的感覺。
眉宇不禁微微往下壓了壓。
那臉上的表情好像在說:她怎麼自己到床上去了?
他緩緩走到床榻邊,把時溪從床榻上抱了起來。
而後又輕輕放到桌案的凳子下,把人放到桌案上趴著。
睡夢中的時溪,似乎感覺有些不舒服,下意識微微蹙眉。
而後,傅瑾霆又將她抱起來,一路抱到了床榻上去。
把人放到床上的那一刻,他這心裡總算是舒坦了些。
如往常一樣,坐在床榻邊,看著床榻上女子的睡顏。
看著她的睡顏,他總算是安心了。
可就在他看得入神時。
時溪的眼皮微微忽然微微轉動。
而後,便緩緩睜開了眼睛。
瞧見眼前多出來的一個人。
她瞳孔一縮,下意識要尖叫。
好在她連忙捂住了自己嘴巴。
睡夢中的她,總覺得一直有人盯著自己,她還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哪知道還真的有人在盯著她看。
可瞧見是誰了之後,她一臉的疑惑與迷茫。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時溪心有餘悸問。
此刻她的心臟,依舊撲通撲通跳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