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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重又混沌的大腦緩緩清醒過來。
原來,我才是那個罪人……
睜開眼的那一刻,我本以為我還會是在喬宅,滄淩淵他們會在那兒等著我從幻世中回來。
可映入眼簾的,卻是一片黑暗,混沌,日夜顛倒的畫麵……
而我的身體,被牢牢牽製,整個人懸浮在了半空中。
周圍傳來一片混亂的哀嚎聲,廝打聲。
這是……怎麼回事?到底發生了什麼了?
我低頭一看,熟悉的山頭立馬讓我意識到,我現在是在後山山頂的深淵之上!
所以,我進入幻世之後,他們便遭遇了相稷的攻擊。
而我被帶到了深淵這裡。
此刻,我沒有猜錯的話,已經到了天象所說的那個時機。
因為,日食似乎已經要開始了……
山腳下的五個陣法之上,包括喬羽在內的五大邪魔,也已經懸浮在了上麵。
他們緊閉雙眼,等待著被獻祭,以開啟魔族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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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我的睜眼,不遠處的相稷跟滄淩淵立馬察覺到了我的靈魂回歸。
而此刻,底下白虎的身後,正布陣殺敵的喬之虞也發現我回來了。
因為,他手中的幻世白玉,光芒滅了。
喬之虞衝我喊道:“安寧姑娘!一切,都靠你了!”
相稷原本看向我的目光倏地閃過一絲光芒,他似乎感悟到了什麼,視線挪到了喬之虞的幻世白玉上。
緊接著,他又笑了笑,目光重新看向我,嗤笑一聲,“玫瑰花……幻世白玉……嗬嗬……安安啊安安,你們可真是下了好大一盤棋呢。”
這盤棋,遠沒有相稷下的大。
從他在我身上降下詛咒的那一刻起。
相稷的這一局,是死局。
我若永不托生,那魔眼自然就不會有機會麵世。
這也意味著,我跟滄淩淵,再無相見的那一天。
我若想與滄淩淵重逢,那我勢必找母體出生,那這魔眼,就自然而然,隨著我而麵世。
而相稷,也就會得到機緣從深淵中重新出世。
不管作何選擇,我們三個人,終將無休止的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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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稷,我已經知道你的計謀是什麼了,所以,這一局,我必破!”
我已完全清醒,體內的能量在這一刻彙聚在一起,迸發的火焰,傷口的鮮血,還有我眼角落下的淚水,足以切斷相稷的金絲控製。
可相稷卻冷笑道:“你以為,隻有你記得當初的一切嗎?我不會讓你再用同樣的辦法掙脫了,安安……”
他記得,他竟然記得!
而且,用玫瑰花布下金絲操控,在關鍵時刻讓我無法動彈,以此來推著我一步一步走向今日結局……
我不禁後背一涼。
莫非……幻世中,相稷已經察覺到我來自未來?!
麵對相稷不可一世的得意笑容,我本該驚恐,但我依舊輕鬆揚起嘴角的笑意,用力扯了扯身上的金絲,讓身上的火焰燃燒得更加旺盛。
我抬起下巴,衝相稷說道:“你算儘一切,可你忘了一件事情,這一世,我可是鎮魂師!”
話音落地,鎮魂咒伴隨著我的火焰、鮮血以及眼淚,徹底融化了所有的金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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