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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紅波來到李虎的麵前,輕聲呼喚道,“兄弟,兄弟?”
然而,此時的李虎,哪裡有反應?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醫生和兩個護士走了進來,她們先跟喬紅波打了聲招呼,然後便把李虎弄到了平車上,推了出去。
等出了病房之後,麻子和黃毛兩個人,立刻圍了上來。
老潘吩咐他們兩個,一定要把李虎照顧好,但是,老潘卻並沒有出現。
就在半個小時以前,老潘給喬紅波打了電話,告訴他李虎受傷的消息,喬紅波滿臉震驚地,把今天早上,有人冒充老潘被綁架的事情,也講述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知道你我的關係,並且想用這個關係,來搞你?”老潘不敢置信地問道。
“基本上,就是這個情況。”喬紅波說完,輕輕地歎了口氣,“我這剛來第一天,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真不知道以後,該在江北市怎麼熬。”
這本來是,喬紅波牢騷抱怨的一句話,然而在老潘聽來,卻感覺到了,乾兒子內心的苦悶和無助。
“放心,隻有咱爺們兒欺負彆人的份兒,就沒有被欺負的時候!”老潘霸氣側漏地說道,“有什麼事兒跟乾爹說,我替你做主,先這樣,我還有點事兒,就先掛了。”
說完,老潘收了線。
喬紅波一怔,心中暗想,這事兒如果不不跟著攪和,倒還好說。
你參與進來,事情倒是好辦的多了,但我可就有了涉黑的嫌疑呀?
這如果被人抓住了把柄,是鬨著玩的事兒嗎?
喬紅波原本打算,等過兩天有機會,見到了老潘之後,再慢慢地跟他說說,讓他不要插手。
然而,護子心切的老潘,此時已經做出了行動。
他將手裡的煙,摁滅在了煙灰缸裡,扭頭對旁邊的鬼三說道,“你給我算算,今天晚上的談判,能不能順利。”
鬼三聞聽此言,頓時來了精神,他把雙目一閉,伸出左手掐著手指頭,算了起來。
很快,鬼三睜開了眼睛,“大哥,今天晚上的事情,保證萬無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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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了!”老潘一拍大腿。
坐在一旁的刀疤臉心中暗想,鬼三算卦靈不靈呀?
現在不是講究科學,不是說,封建迷信害死人嗎?
上一次就是因為這貨,老子本來當大哥的,結果硬生生被他騙成了老潘的小弟。
如果不是單挑打不過老潘,老子又何至於被他指揮?
可是看著老潘,那雙目中流露出來的興奮之色,刀疤臉卻什麼都沒有說。
我倒要看看,這曾經江北市老城區的大哥,究竟有幾分本事。
且不說老潘要做什麼,單說喬紅波,走出急救室之後,便看到了姚子正在跟兩個小護士說著什麼,她的手裡拿著一杯奶茶,那張素來冷豔的臉上,露出難得的笑容。
“姚子姐,您能在我的實習報告上,給我寫好一點嗎?”實習護士麵帶笑容,怯怯地問道。
“這算是你賄賂我的?”姚子問道。
年輕護士連忙說道,“不是,姚子姐您多想了,用杯奶茶就能賄賂您,那這禮物也太輕了吧。”
“就是小青看你太累了,孝敬您那麼一丟丟。”
“對!”實習護士點點頭。
“行了,我知道怎麼寫。”姚子說道,“但是以後絕對不能再出現,這樣挑三揀四的情況了,醫生護士治病救人,哪能嫌棄病人傷勢的。”
就在這個時候,喬紅波走了上去,“姚主任,我想跟您單獨聊聊,方便嗎?”
姚子沉默幾秒,隨即指了指走廊,“來我辦公室吧,我也正好有事兒問你。”
兩個人來到姚子的辦公室,將門關上之後,喬紅波說道,“對不起姚主任,我為剛剛的態度向您道歉,李虎的身體有缺陷,我是擔心由於這一點,會對他造成困擾,所以才說出了剛剛的話。”
姚子翻掌向下,另一隻手伸出一根手指,戳著掌心,做了個停止的手勢,“你不用跟我解釋,我知道該怎麼做的。”
“另外,李虎的傷勢很重,這是被人毆打造成的。”姚子淡然地說道,“你有沒有想過,要幫他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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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喬紅波低下頭,眼珠晃了晃後說道,“等他醒來之後再說吧,他應該很快就能醒過來的,對吧? ”
“剛剛給他打了一針,大概半個小時,應該可以蘇醒。”姚子說完,立刻換了一個話題,她用一副溫婉的語氣問道,“喬書記,我有件事兒想您幫忙回憶一下,當初清源縣的縣長侯偉明在發病的時候,您是在現場的,對吧?”
聽了這話,喬紅波臉上,頓時閃過一抹驚詫之色。
到今天為止,侯偉明已經死了六天了,紀委和檢察院都沒有來找自己,沒有想到這個姚子,竟然會追問此事。
她,難道跟侯偉明是親戚?
彆人對這事兒,都避之不及,她乾嘛要問呀?
“對。”喬紅波說道,“您想知道什麼?”
喬紅波自然什麼都不怕的,畢竟侯偉明去世之前留下的那張紙條,還在自己的手裡呢。
那可是保命符!
“我想知道,侯偉明去醫院的時候,麵色發青,是不是七竅流血?”姚子很認真地問道。
甚至,她目光中帶著一絲期許之色。
眉頭緊皺地,思索了片刻之後,喬紅波這才說道,“麵色發青是有的,七竅流血的話,我隻記得嘴角有血。”
目光落在姚子的臉上,喬紅波問道,“姚主任,您問這個乾嘛呀?”
姚子輕輕搖了搖頭,一隻手放在腋窩下,另一隻手摸著下巴,滿臉愁苦之色,“依據我的判斷,他應該是黑鱗蛇中毒,而我搶救的方案,也是針對這種情況,做出的判斷,按道理來說,應該不會有問題的,怎麼會突然死掉呢?”
喬紅波聽了這話,這才明白,原來姚子是在懷疑,搶救侯偉明的方案是否正確。
“事已至此,您也無需難過,畢竟,醫生又不是神仙。”喬紅波寬慰道。
“話不能這麼說。”姚子麵色陰沉地說道,“治病救人是我的本職工作,深入思考這些問題,避免下次出現意外,這是理所當然的。”說著,她站起身來,一本正經地說道,“喬書記,我希望咱們之間的談話,不要讓彆人知道,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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