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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姚剛的打趣,丁振紅報以微笑,沉默幾秒,丁振紅緩緩地問道,“這鄭文山真的貪汙嗎?”
“你覺得呢?”姚剛反問道。
“我對這個人沒印象呀。”丁振紅說道,“他哪一年當的副市長?”
“他是三年前當的副市長,對於這個人我還是有點印象的。”姚剛淡淡地說道。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又一次開會,陳鴻飛當時帶著剛剛上任沒多久的鄭文山來開會,散了會之後,姚剛跟鶴元的書記、江南的書記幾個人一起往外走,忽然姚剛聽到了一句很大聲的話,“書記,咱中午吃啥!”
當時陳鴻飛瞪了他一眼,與此同時,所有的乾部全都看向了他,鄭文山自知自己犯了錯,扭頭看了看姚剛等人,還吐了吐舌頭。
當時鄭文山扭頭的時候,腦袋是一百八十度的轉彎,頗有狼顧鷹視的感覺。
姚剛扭頭對身邊的秘書帥說道,“看看這個乾部,叫什麼名字。”
就是因為這一句話,他這一轉頭,姚剛對鄭文山的印象格外深刻。
雖然後來,很久沒有聽到過這個名字,但是,每當提到鄭文山這個名字,姚剛總會想起鄭文山扭頭看人時候的表情和動作。
這個家夥,絕對是個陰險狡詐之人,再加上最近一年多的時間,信訪局關於江北市醫療案件的投訴越來越多,姚剛便有了從鄭文山下手的打算。
今天晚上,阮中華之所以拿著這封匿名舉報信小題大做,無非是姚剛想試探一下,鄭文山跟修大偉的關係。
現在結論很明顯了,修大偉跟鄭文山沒太大關係,反而組織部長武策,應該跟鄭文山交情匪淺。
“今天晚上,阮中華為什麼要整這一出呀?”丁振紅不解地問道,“針對武策?”
姚剛沉默幾秒,忽然笑嗬嗬地說道,“老丁,最近我女兒給我買了一盒茶葉,改天來我家裡嘗嘗?”
聞聽此言,丁振紅麵色一沉,“老姚,你怎麼這麼摳呢,就不能把茶葉送給我嗎?”
“這算是吃拿卡要嗎?”姚剛一本正經地問道。
丁振紅一怔,隨即說道,“這叫巧取豪奪。”
“這叫厚顏無恥!”姚剛說完,兩個人一起哈哈大笑。
對於姚剛的摳門,丁振紅並不生氣,因為從認識姚剛開始到現在,莫說是一盒茶葉,即便是一口水,他都沒有喝過姚剛的。
能給自己一盒茶葉,已經是突破了姚剛的底線。
沒有想到,這姚剛第一次給彆人送禮,竟然是被硬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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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丁振紅有點得意了。
再說另一邊,修大偉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之後,武策很快就跟了進來。
“修書記,我今天是不是說錯話了。”武策低聲問道。
之所以主動承認錯誤,原因就在於,離開會議室的時候,姚剛曾經提醒過他,鄭文山擋住了齊雲峰的路!
否則,一個堂堂的省委組織部部長,怎麼可能輕易向彆人低頭認錯?
修大偉一怔,隨即搖了搖頭,“說的對與錯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鄭文山究竟跟你什麼關係?”
“我們之前一個老師。”武策回答道。
“關係很親密?”修大偉歪著頭問道。
武策略一猶豫,點了一下頭。
如果說,他跟鄭文山的交情不深,今天晚上自己跟阮中華硬扛,那自己不成了傻逼?
“我今天晚上之所以跟阮中華硬碰硬,就是看不慣他那副囂張跋扈的勁兒!”武策眉頭一皺,義憤填膺地說道,“他阮中華算什麼東西,才來江淮多久呀,便想騎在咱們的頭上拉屎,修書記,我是真氣不過呀!”
修大偉抱著肩膀,倚靠在椅子的靠背上,語氣淡然地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你有沒有想過,調查一個鄭文山,阮中華明明可以暗地裡調查,等拿到確鑿的證據之後,直接拘捕抓人之後,再來跟我們討論,現在反而要提前擺在桌麵上說,這裡麵沒有彆的因素嗎?”
武策瞳孔一縮,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您的意思是,我中了他們的圈套?”他眼珠晃了晃,隨即想通了一切。
我尼瑪!
剛剛隻顧著跟阮中華唇槍舌劍,寸土不讓地硬懟呢,怎麼就沒有想清楚其中的緣由呢?
輕輕地搖了搖頭,修大偉淡然地說道,“姚剛在磨刀,今天晚上的這次會議,就是一塊試刀石!”修大偉伸出一根手指頭戳點著桌麵說道,“他再試探咱們的態度。”
說完,雙腿支地,腰身一扭,他麵向窗戶,看著窗外寒風吹動樹葉沙沙作響,心中猶如一支十萬精兵士兵的雄壯部隊,在厲馬秣兵!
“修書記的意思是,咱們要放棄鄭文山?”武策問道。
修大偉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長久盯著窗外,武策眼睜睜地看著他,如果不是修大偉間或眨動的眼睛,他真以為修大偉已經睡著了。
“起風了!”修大偉忽然說道。
武策一怔,臉上閃過一抹詫異之色。
我在跟你談話好不好,你怎麼忽然冒出這麼一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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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秋涼了,馬上就要入冬……。”武策的話還沒說完,修大偉忽然緩緩地閉上了眼睛,“聽!”
武策立刻往前伸了伸脖子,眨巴著眼睛問道,“聽什麼?”
“聽,那是枯枝折斷的脆響!”修大偉低聲說道。
“在昏暗的咽喉裡打轉……。”
“拆開一封被退回的信,郵戳模糊,字跡洇散!”
武策這才明白,原來修大偉居然在即興作詩!
“看!”
“看那蜷縮的落葉。”
“它正在用脊背丈量著大地的溫度。”
“它在用自己的餘情溫暖沃土。”
“而風,一遍遍清點著他們的姓名,”
“像是戰前數著子彈的士兵!”
忽然,修大偉睜開了眼睛,語氣忽然變的急促高亢起來,“天空壓低了帽簷,將雲絮擰成了鞭梢,整片狂野在列隊,以風為號,以雁陣為箭!”
“現在,是時候將歎息折成直喘了,任它載滿霜粒和星火,在河流凍結之前,借一縷東風,將熄滅的燈籠,重新點燃!”
武策雖然文墨水平不高,但是也能聽得出,修大偉口中這首詩中,所表達的肅殺之氣!
難道,老修要跟阮中華正式開戰了?
呼……。
修大偉長出了一口氣,緩緩地轉過頭來,“告訴鄭文山,讓他把屁股擦乾淨一點,不要讓那群狗聞到一丁點的屎味兒!”
“我明白的!”武策立刻站起身來。
“阮中華如果查不出鄭文山的問題,嗬嗬嗬。”修大偉臉上,露出一抹猙獰之色,“看我怎麼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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