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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事兒?”齊雲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人。
文慧略一猶豫,學著馬如雲之前的樣子,先是撩了一下耳邊的秀發,語氣嬌嗲嗲地說道,“人家在房間裡,等您好久呢。”
這句話的意思,分明有兩層,一個是,我壓根就沒有喝醉,而是等著您呢。
另一個是,你與馬如雲的事情,我全都知道。
當然了,作為文慧來說,最重要的是想表達,自己傾心於他。
但在齊雲峰看來,想要表達第二個觀點的意思更濃。
文慧小有智慧,卻並沒有大的機謀,齊雲峰麵色一沉,冷冷地說道,“今天我有些累了,改天再約你吃飯吧。”
聞聽此言,文慧愕然,隨即點了點頭“哦”了一聲。
“早點回去休息吧。”齊雲峰將目光,轉向了前方,“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可以直說。”
“我現在雖然在醫院上班,但是……。”文慧立刻傻乎乎地開了口,齊雲峰則冰冷地,打斷了她的話,“改天再直說。”
文慧一怔,隨即推開了車門,齊雲峰一腳油門下去,汽車快速地開走了,留下文慧一個人,在原地淩亂不已。
他不禁暗自懷疑,自己與馬如雲相比,究竟差在了哪裡呀?
齊雲峰回到家裡,立刻將視頻,發送到了省紀委的舉報郵箱裡之後,才洗了個澡,躺在床上酣然入睡。
而喬紅波則跟周蘭表演完了之後,便匆匆離開了。
按照喬紅波的要求,周蘭留在周白的主臥室裡睡覺,喬紅波則開車回了單位。
來到二樓,他先是瞥了一眼張慶明的辦公室方向,隨即躡手躡腳地過去,房門下的一縷燈光照射出來,喬紅波將頭貼在門上,仔細聽了聽,發現裡麵並沒有聲音。
難道,張慶明不在?
扭頭看向走廊的另一側周白辦公室的方向,喬紅波略一猶豫,朝著那邊走去。
等他到了周白辦公室的門外,果然聽到了張慶明的聲音,“這些賬目,你保證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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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做賬的時候,我就已經做的很乾淨了。”周白低聲說道,“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什麼叫應該!”張慶明冷冷地反問道,“我要的是絕對!”
周白聽了這話,頓時滿臉的不悅之色,“我這邊是絕對沒有問題,可是,一台ct機就2128萬,這麼多的錢,查賬麵能有什麼問題,可關鍵在於,這東西真實價格多少, 你心裡不清楚嗎?”
張慶明萬萬沒有想到,一向自己讓她往東,她不敢往西,讓她打狗,她不敢罵雞的周白,竟然敢跟自己如此說話!
“你隻管保證,你的賬麵沒有問題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不是你該管的。”張慶明冷著臉說道。
周白歎了口氣,隨即又拿起一本賬來,“這本賬是後勤開支的賬目,你自己過目吧。”
抓起賬本來,張慶明翻看了兩頁,“這個,應該沒有問題吧?”
“有借必有貸,借貸必相等。 ”周白淡然地說道,“反正我這邊都能對得起數額來,關鍵是後勤那邊報賬有沒有問題,我就不得而知了。”
聞聽此言,張慶明的心裡,頓時咯噔一下,“她,報的賬很過火?”
“反正去年一年,僅僅a4紙就用了1254箱。”周白說道。
“這麼大的一個單位,一千多箱似乎也不多嘛。”張慶明自言自語道。
聽了這話,周白忍不住提醒道,“張大院長,您真是何不食肉糜的官兒呀,一箱紙是10包,一包是500張紙,1254箱乘以10在乘以500。”
講到這裡,周白抓起計算器,啪啪啪地摁了起來,隨即將計算器推到張慶明的麵前,“您自己看吧。”
“個,十,百……百萬!”張慶明眉頭一皺,“六百多萬張,怎麼這麼多?”
周白沒有說話,而是直接除以365,然後直接說道,“一天下來,我們單位消耗的紙張是17178張。”說著,她再次摁了個673,“每個人每天,大概消耗二十五張紙。”
吧嗒。
將計算器丟在了一旁,“二十五張,檢查這類的科室一天消耗二十五張不算多,可是,住院醫生、護士,後勤人員,保安等等,這些人一周也用不了三五張……。”
啪啪啪!
張慶明憤怒地指責道,“這樣的賬,你怎麼能給楊鶴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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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關我什麼事兒?”周白雙手一攤,“你是告訴我的,後勤那邊的賬目,有多少報多少,我能說什麼呀?”
“再者說了,你跟楊鶴的關係,那是明鋪暗蓋,我能管得了?”
張慶明眨巴了幾下眼睛,急急地說道,“還能改嗎?”
他也沒有想到,楊鶴這個賤女人的胃口,竟然如此之大!
讓你當這個主管後勤的副院長,是他媽讓你幫老子,把好關口的,你小吃小喝也就算了,沒有想到, 你狗日的竟然咬住脖子上撒嘴,非要把醫院的血吸乾才行……。
“改不了!”周白搖了搖頭,“改賬容易,但是那些錢從哪裡出?”
張慶明略一猶豫,隨即掏出電話來,直接給楊鶴撥了過去,電話響了七八聲之後,才傳來楊鶴的聲音,“你沒回家,摟著你家的黃臉婆做噩夢呀?”
“你給我,馬上滾到醫院裡來!”張慶明衝著電話,歇斯底裡地咆哮道。
周白將這些賬目,往張慶明的麵前一推,“張院長,我覺得這活兒,我乾不了。”
現在已經是夜裡的十一點鐘了,後勤那邊的賬目再改來改去,今天晚上還睡不睡了?
再者說了,即便是賬改好了,錢什麼時候能到位?
即便是錢到到位了,可是,深更半夜的突然打進來一筆錢,這算怎麼回事兒?
銀行是有流水記錄的,這如果深究的話,怎麼可能說的明白?
“周白,你的這個態度,讓我很失望啊。”張慶明瞳孔一縮,語氣悠悠地說道,“我吃的每一隻螞蚱,都有你的一條腿,咱們可是一條船上的人。”
“怎麼。”他說著,伸出一隻手,捏住周白的下巴,猛地抬起她的臉來,“跟喬紅波搞了一晚上的對象,就他媽忘了本是吧?”
“你身上的臟,想洗乾淨是不可能的,我勸你想清楚一點,彆他媽因為一個喬紅波,就自尋死路,引火自焚,揮刀自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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