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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副院長,也有五六年了吧?”張慶明冷冷地問道,“楊鶴,我實話告訴你, 周白手裡的賬,哪都沒有問題,唯獨關於你後勤的賬,數據讓人觸目驚心。”
“你想死我不攔著,你他媽難道還想把我拉下水嗎?”
看著瞪大眼睛的張慶明,楊鶴咕咚咽了一口口水,隨即訥訥地說道,“行,我出。”
“你不僅要出,還要把錢給齊雲峰送過去。”張慶明冷冷地說道,“我現在不方便跟他見麵。”
他不跟齊雲峰見麵,倒也不是故意推脫。
一方麵自己跟齊雲峰沒有見過幾次麵,如果自己送禮直接被拒絕的話,那麼就沒有緩和的餘地了,相反,如果楊鶴被拒絕的話,自己還能再想策略。
另一方麵,張慶明還有其他的想法,那就是借著齊雲峰這張梯子,能夠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送禮的事情交給彆人去做,在沒有摸清齊雲峰的脈搏之前,自己還能保持良好的形象。
“我能不能說,是您讓我送的?”楊鶴問道。
打著他的旗號,有些話還好說。
自己一個副院長,畢竟身份有限。
“當然可以。”張慶明點了點頭。
“老張,你對我,真是太好了。”說著,楊鶴直接走到張慶明的身邊,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聽說,你又搞了個對象?”張慶明冷冷地問道。
之所以這麼說,張慶明並沒有真憑實據,而是想詐一詐她。
張慶明多忙啊,他就像一個辛勤的園丁,哪一朵嬌嫩的花不需要嗬護,哪一朵嬌嫩的花,不需要栽培,哪一朵花不需要澆灌?
怎麼可能有時間,將所有的精力,全都花費在一個楊鶴的身上?
如果她移情彆戀了,那麼張慶明就會,收緊她手中的權利,然後再想辦法遠離她。
再美味的食物,吃多了也膩!
“沒有!”楊鶴立刻板著臉說道,“你居然懷疑我的忠誠!”隨即,她伸出一雙手來,十分利索地解開了他的衣扣,“我對你一心一意,你居然汙蔑我,不行,我得看看你是否,長了一顆狼心狗肺。”
說完,上衣扣子全部解開,楊鶴左右一分,露出張慶明白花花的肚皮來。
“是不是狼心狗肺?”張慶明笑眯眯地問道。
“就是狼心狗肺。”楊鶴壞笑著調侃道,“不光有狼心狗肺,還有一條驢腿!”
說著,她一扭屁股從他腿上下來,然後蹲了下去。
此時,門外的周白,抱著厚厚的一大摞賬本,已經等候多時了。
她原以為,張慶明很快就會喊她進去,然而沒有想到,這老流氓竟然不正經了起來。
瞬間,她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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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抱著賬本回到了辦公室,掏出電話來,給周蘭打了過去。
此時的周蘭,正趴在床上刷劇呢。
“姐,你什麼時候回來?”周蘭問道。
“喬書記呢?”周白問道。
“他早就走了呀。”周蘭說道。
早就走了!
呼……。
看來,這喬紅波為人還是不錯的。
得虧跟張慶明亂來的,不是自己。
“知道了。”周白掛斷了電話,轉身向三樓走去。
反正,自己已經跟喬紅波,算是情侶關係了,不如趁此機會,將這件事情落實。
來到門口,周白抬起手來,輕輕地敲了敲門。
房間裡的喬紅波,陡然聽到敲門聲,猛地坐了起來,他光著腳,走到休息室的門口,直勾勾盯著辦公室門的方向,以為自己聽錯了。
砰砰砰。
敲門聲再次響起。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再說今夜的潘爺。
此時的老潘,坐在酒店的包間裡,他的身邊坐的是牡丹,而周圍十多個長相俏麗,身姿婀娜的女人,就宛如萬花叢中一點綠一般。
“潘老板做的什麼生意?”坐在正中央的,是一個年逾四旬的女人,她叫冬菊,是這一票女孩的大姐大。
“什麼生意都做。”老潘笑眯眯地說道,“隻要賺錢就好。”
冬菊眼珠晃了晃,索性開門見山地問道,“我看你也是個江湖中人,不知道以前混哪裡?”
“江淮老窯蹲著,紮根三十年!”老潘說著,端起酒杯,滋溜一口,將滿滿一杯酒喝掉。
老窯,江湖黑話代指老城區。
冬菊一怔,隨即歪著頭問道,“可認識金蓮蔓的頂天梁?”
金蓮蔓,就是潘姓。
頂天梁,指的是黑社會大哥。
“我家哥哥。”老潘隨口說了一句,“現在都什麼社會了,誰還玩那一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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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菊點了點頭,端起酒杯來,“兄弟手潮,山頭高,小妹借花獻佛了。”
兄弟手潮,說的是自己多有得罪。
山頭高,說的是對方的能耐大。
借花獻佛,說的是借彆人一杯酒,敬你。
說完,她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哎呦,我都說了,不玩這個!”老潘擺了擺手,“老窯都沒人了,消停點吧。”
冬菊放下酒杯,臉上露出一抹不可思議,“大哥莫不是不認識樊華?”
“不認識。”老潘一搏冷腦袋,麵色嚴肅地說道,“娘們當家,房倒屋塌。”
“我隻對一種女人感興趣。”說著,他一把摟過了牡丹,笑眯眯地說道,“誰能夠給我帶來刺激,我就喜歡跟誰玩。”
冬菊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表情,“依稀記得好多年前,江淮老城區開了一家燃情酒吧,不知道大哥可曾去過?”
燃情酒吧?
老潘心中一凜, 心中暗忖,這燃情酒吧是自己開的,隻不過酒吧關門都已經好多年了。
不是因為效益不好,而是因為那段時間,老潘犯了點事兒,不得不躲到外地去避風頭。
他前腳剛走,後腳燃情酒吧就被人家砸了。
“倒是去過。”老潘放下了筷子,目光直勾勾盯著眼前的冬菊。
這娘們難道,認出了我來?
可是,我對她,為什麼一丁點的印象都沒有呢?
牡丹見大姐的表情,有點不對勁,她的眼珠動了動,隨即一抬手,佯裝不小心,打翻了高腳杯。
啪!
玻璃落在地上,玻璃碴四濺。
咣當!
房門忽然一腳被踹開了,十幾個壯漢,呼啦一下湧了進來。
然而,老潘並沒有扭頭,卻依舊抓著筷子,夾了一口菜,塞進了嘴巴裡。
心中卻不屑地想,我靠,還他媽摔杯為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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