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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洲神國距離雪域有萬萬裡之遙,謝遙臣在路上走了兩個月,終於抵達那個冰天雪地的世界。
雪域邊界處常年有罡風肆虐,靠近的人十死無生。
謝遙臣就在那裡,看見了他將來的愛人。
他站在漫天風雪中等候他的到來,頭發是白的,衣裳是白的,肌膚像凝結的冰,就連眼睛都像是冰雪淬煉出來的,是和他差不多的少年模樣。
兩個月的路程,讓謝遙臣有些疲憊,他懨懨地靠在高高的車駕裡,凜冽寒風吹起車簾,他就在那一瞬間,看見了那個人。
他翻過很多閒書,看過很多一見鐘情的故事,但在這時候,才終於親身體驗到怦然心動是怎樣一種感覺。
來接他的人很多,那人兩側站滿雪域的臣子,他眼中卻從頭到尾隻能看見一個人。
對方徐徐來到他麵前,朝他伸出手來,謝遙臣遞出手去,恍恍惚惚地說:“你、你真好看。”
他的未婚夫不太愛說話,聞言隻是抬起雪色的眼睫,在下方凝望他一眼,然後握住他的手,牽著他走進他的王國。
……
雪域中心有座暴雪城,冰雕雪砌而成,宮殿綿延不見邊際。
謝遙臣很喜歡這個地方,尤其喜歡住在這裡的這個人。
他剛來不太適應,怕冷,又很想念燕啟,每天隻有看著未婚夫那張臉,心情才能好一些。
雪皇不喜歡他懨懨的模樣,拉著他去外麵玩,去看雪域的風光。
謝遙臣差點凍成冰棍,眼睛也快瞎了,雪域不愧是雪域啊,天上地下一片白,沒有半點其他顏色。
兩天下來,謝遙臣心情好沒好另說,人是沒能扛住,直接病了。
看他半死不活躺在床上,雪皇又是愧疚,又是慌張,守在他旁邊緊緊抓著他的手。
感受到手上的力道,謝遙臣虛弱地睜開眼睛,也有些慌,“你乾嘛?你這樣,我難道是要死了?”
不能吧!這麼突然嗎?
旁邊的人沒說話,隻是挨近了他,冰涼的額頭輕輕和他腦袋貼在一起,聲音頗為低落:“不喜歡這裡,你是不是就要回去了?”
謝遙臣反應了兩息,才明白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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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翻身和人麵對麵,得意地笑起來,“原來你是舍不得我啊?”
兩人挨得很近,雪皇望著他的眼睛,輕聲說:“嗯,舍不得。”
謝遙臣的感情表達總是熱烈而直白,但當彆人比他更直白的時候,他就要不好意思了。
悄悄紅了耳朵,他不自在地翻身回去。
但沒一會兒又轉過頭來,“沒有不喜歡,很喜歡。”
心裡有話他總要很快說出來,怕慢一點對方就會難過。
他輕輕彎著眼睛笑起來,還小聲補充:“最喜歡你。”
一句話把人撩撥得心馳神搖,眼睛微微亮起,不好意思地問他:“真的?”
“當然是真的!”
雪皇冰涼的額頭突然貼上他的,“我也最喜歡你。”
……
謝遙臣身體也沒那麼差,這病沒幾天就好了,因為有人陪在身邊,他不再那麼想念燕啟,又漸漸適應了陌生的環境,整個人又活蹦亂跳起來。
他主動要人帶他出去玩,好奇雪域的邊界有多大,因為沒有修煉過,隻能彆人禦氣飛行帶著他。
這種摟摟抱抱親密無間的事,當然隻能讓他的未婚夫來。
摟都摟了,抱都抱了,之後兩人悄悄牽手,偷偷親吻,甚至搬到一起睡,好像就成了順理成章的事。
謝遙臣在依賴在意的人麵前很愛撒嬌,在燕啟麵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
他晚上睡覺要抱著人睡,手腳並用的,說這樣要暖和一點。
雪皇猶豫了一下,“但你抱著我,可能會更冷。”
謝遙臣早在剛抱上去的時候就發現了,這是真冷啊,像是抱住了好大一塊冰。
但他要麵子,且又舍不得撒手,於是咬緊牙關,嘴硬:“不,一點也不冷!”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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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被他抱住的人微微側頭看他,眼睛裡藏著一縷笑意。
他回抱住謝遙臣,與他親密相擁,沒一會兒,體溫就變得正常起來,以至於兩人緊貼的地方竟然出現了熱意。
謝遙臣吃驚抬頭。
雪皇問他:“還冷嗎?”
“不冷了!你怎麼做到的?”
雪皇不告訴他,幾天後就出門一趟,帶回來一塊烈火一樣的玉石,分成兩半,一半自己帶在身上,一塊用繩子穿起來,給謝遙臣掛在脖子上。
謝遙臣突然就不冷了,周圍凜冽的風雪都不能再凍到他。
他又去摸雪皇,發現他終於不像冰塊一樣了。
“這是什麼?”
“寶物。”
“……”
細細研究一番,謝遙臣發現這可能真是什麼不得了的寶物,他說:“其實我也沒那麼冷。”
雪皇轉頭看他:“可我想要你繼續抱著我睡。”
謝遙臣被一句話撩得呆住,撲過去捂他的嘴,“總說這種話!你跟誰學的?”
被遮住半張臉的人,露出一雙含著淺淡笑意的眼睛,“你從小就這樣,我跟你學的。”
“跟我學的?你還學了什麼?”
還學了什麼?
雪皇突然捉住臉上那隻手,傾身而上將人壓倒,低頭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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