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靳,你有病——”
少女的驚呼聲響起,白軟的腿肉都似乎被驚得顫了一下。
薑梔枝幾乎連滾帶爬的從他身上滑下來,一雙濕漉漉的杏眼含著水光,一巴掌拍在席靳臉上:
“大白天發什麼瘋?”
她有些緊張的環顧周圍,果不其然的在不遠處看到了背對著他們,蹲在地上除草的園藝師。
穿過桑葚葉的陽光灑落下來,照著腿上那一塊明晃晃的水痕,濡濕的觸感格外明顯,似乎還殘留著剛剛的觸感。
薑梔枝耳朵都紅透了,瞪了席靳一眼,拎起自己的小籃子拔腿就跑。
身材高大的混血青年站在原地,銀發張揚,深色的眉骨在眼下打出陰影,喉結迅速滾動著。
舌尖香得過分,像是被某種透出來的玫瑰冷香浸透了,泡爛了,口腔裡全是屬於她的味道。
他穿著無袖的白色t恤,肩膀處被壓出褶皺,有些微微的淩亂。
隆起的肱二頭肌處泛著微微的潮濕。
夏季的汗液,雪白的腿肉,還有一滴從天而降的桑葚汁。
席靳隻覺得腦袋裡“嗡”了一聲,視野中婆娑的桑葉在風中搖晃,他的心也顫顫悠悠,晃得又麻又癢。
“啪——”的一聲響起,他的小青梅不知道什麼時候去而複返,握住了還在發呆的他的手腕,拽著他往外跑。
清晨的陽光開始灼熱,風裡送來玫瑰花香,紫紅的桑葚在籃子中碰撞,少女輕軟的嗓音混著漿果的香氣鑽入他心臟:
“笨蛋,又在那裡發什麼呆——”
商秀蘭女士廚藝絕佳,在美食上的天賦很高,做起甜品更是手到擒來。
將籃子裡麵的桑葚洗淨送出去一盤,她又在攝像機下開始忙活接下來的桑葚櫻桃汁。同時還另外找了個小鍋開始熬果醬,繼續做藍莓桑葚千層,桑葚樹莓雙皮奶,和桑葚蔓越莓曲奇餅乾……
乾淨明亮的廚房裡,彈幕上在爭先恐後的叫媽媽。
一牆之隔的會客廳,身材纖細的少女將高大青年壓在沙發上,捏著他的臉威脅他:
“敢跟媽媽胡說八道,我就打你嘴,聽到了沒?”
席靳順從的靠在沙發上,兩隻手舉起來投降:
“你打吧。”
那雙碧藍的桃花眼眸光瀲灩,看她的樣子盈盈含情:
“枝枝,我樂意被你打。”
“你就是變態了,席靳!”
跪在他身上的少女聲音忿忿,但到底不舍得使勁,隻是伸手在那張毫無瑕疵的英俊臉龐上拍了拍,
“晚上再收拾你。”
她乾脆利索的起身,上樓去換衣服。
靠在沙發上的青年彎了彎眼睛,舌尖抵了抵臉頰,似乎是在回味剛剛那一巴掌。
片刻後,休閒長褲包裹的長腿撐在地上,大步朝著少女離去的方向追去。
薑梔枝的新裙子果然沾上了一滴桑葚汁。
綿綿軟軟的白,層層的紗裙蓬鬆度很好,如今卻有了瑕疵。
少女的指尖翻動著裙子,還沒研究明白,衣帽間的門就被輕輕的敲了敲,
“枝枝……”
薑梔枝沒理他。
大白天在室外光明正大的舔她的腿。
她覺得席靳變態了。
外麵的人笑了一下,聲音越發委屈,調子拖得長長:
“寶貝……”
“老婆……”
“小祖宗……”
他換著稱呼喊她,聲音越喊越黏糊。
直到那聲堪比山路十八彎的“妹妹”出口,薑梔枝被他喊得打了個哆嗦,抬手拉開房門:
“誰是你妹妹?你姓席,我姓薑,咱倆可沒有血緣關係,彆喊的那麼惡心。”
席靳捂著自己的心口,一臉受傷:
“以前是誰追在我屁股後麵喊哥哥?現在你長大了,開始覺得我惡心?”
那張英俊的臉龐浮現出震驚惶恐心痛多層清晰的情緒變化,在半秒鐘擠出淚來,伸出手臂要抱她:
“你是拋夫棄子的當代陳世美嗎薑梔枝!果然紅顏未老恩先斷,哥現在還是如花似玉風華正茂的年紀,年紀輕輕就進了府,可惜還沒過幾年好日子,就被你玩膩了說惡心——”
少女的手指握著裙子,一把拍在他臉上,擋住了他的動作,粉粉的臉頰帶著羞惱:
“閉嘴!”
席靳的聲音從柔軟布料後麵透出來,理直氣壯:
“那你說愛我!”
他的小青梅“哼”了一聲,偏不如他的願,轉身去整理自己的頭發。
席靳抓著那個小小的軟軟的短裙,又戀戀不舍的往鼻尖上放了放,深深吸了一口:
“枝枝,你好香……”
鏡子裡整理著發絲的少女偏過頭不理他。
席靳很乖覺地展開白色短裙,看了看上麵的桑葚汁,從旁邊的綿柔巾裡抽出來幾張紙,又打開了水龍頭。
薑梔枝整理好了自己的發絲,又打開旁邊的盒子,挑挑揀揀找出一隻合適的發夾,卡在了發絲上。
另一邊的青年正彎著腰,熟練又認真的幫她洗弄臟的短裙。
席靳身材好,退圈後也沒有疏於鍛煉,反而對自己要求更嚴格。
如今穿著一件無袖的純棉白t,設計師款的鏈條項鏈隨著俯身的動作垂下,連袖口的位置都蕩開好大一片,露出皆是流暢的胸肌線條。
薑梔枝索性探過手去摸了摸。
俯身洗著衣服的青年配合的輕哼一聲。
薑梔枝又在他腹肌上抓了一把:
“小席,你好騷。”
鏡子裡的青年眼眸彎彎,“寶貝,這叫誘人。”
他的小青梅被他逗得笑出聲來,從身後抱住了他。
席靳1米92的個子,塊頭又大,幾乎要完完全全遮住她。
他看不清後麵人的表情,隻能聽到少女輕軟的嗓音,熱乎乎的撲在他後背,聽起來又嬌又壞:
“小席,我又愛你了。”
將裙子火速洗好,席靳攥在手心裡。
又動作利索的彎腰俯身,單手把他的小青梅抱了起來,朝著陽台的方向走去。
薑梔枝摟著他的脖子,誇他身材好。
裙子被火速晾好,在夏日的風裡搖擺。
窗簾被火速關好,席靳抱著人大步往床邊走去。
最後一絲光影被遮在窗外,青年灼熱的吻落了下來,
“不是要收拾我嗎?”
低啞的聲音帶著笑,密密的吻她:
“寶貝,我已經準備好了。”
他的小青梅翻了個身,試圖跑出去:
“晚上,晚上,天才剛剛亮——”
“我等不及了。”
青年的吻斷斷續續,伴隨著灼熱呼吸。
窸窸窣窣的衣服被丟到地上,雪白的膚肉在黑暗中活色生香。
漆黑的身影跪在床邊,慢慢俯下,帶著虔誠又冒犯的引誘,嗓音繾綣:
“現在就可以收拾我這個變態。”
“寶貝,把老公香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