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麼說,向天南很聰明。
也更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純正的黑色,是絕對不可能長久。
而向天南就很聰明。
他在雲省有好幾個大型酒吧,並且還有安保公司,明麵上是安保公司,實際上背地裡都是打手之類。
但是這些打手尋常時候也不做什麼違法犯罪的勾當。
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風風光光的正經商人,身上也沒有什麼特彆的地方,所以向天南根本 不擔心自己會被發現。
而售賣的渠道,那更不可能被發現了。
如果被發現也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被國際緝拿。
不過即便國際想要緝拿也很難查到他這裡。
不管從什麼地方來看都是最為安全的。
而類似向天南這種,表麵上不是善茬,甚至黑白兩道通吃,關鍵自己看起來還好像很乾淨的人。
更不會有人願意來招惹,因為以前有招惹的黑色勢力,都被乾了。
那麼現在。
為什麼出現了槍聲?
“怎麼回事?”勳哥仿佛爆炸了一樣蹭的一下站起身大聲道。
“著什麼急,能有什麼事情,穩住,不會出事的,我去看看。”向天南站起身鎮定道。
“你這裡有沒有密道?”阿勳有些慌不擇路。
主要是,阿勳是真不想出現什麼意外。
向天南給了一個看白癡的眼神,如果不是因為對方是boss的心腹,向天南絕對看不上這種蠢貨。
不過現在向天南也不是=在意這些的時候,他站起身就向著門外走去,走到走廊位置。
血腥味?
向天南心裡麵咯噔一下,穩住的心出現了波動。
但就在這時候。
砰!!!
又是一道槍聲響起。
不,不是一道。
是連起來的兩道槍聲。
伴隨著的,是接連噗通倒地的聲音。
而在向天南的視線中,正門口,一直跟著他的保鏢,此刻伴隨著聲音,直挺挺倒在了地上,甚至以他的目光,能看到槍聲響起的瞬間,子彈穿透了這個保鏢的後腦勺,帶出了大片血肉之後,子彈甚至去勢不減,擦著他的耳邊穿過。
溫熱的感覺從耳朵上傳出來。
向天南下意識摸了摸耳朵,血,猩紅的鮮血。
“啊!!!”
“殺人了。”
“快跑,殺人了啊!”
“不要,不要殺我。”
“快跑啊!”
這時候,終於在門口,一陣震耳欲聾的尖叫聲音,猛地響起。
刺耳的尖叫聲,還有急促的腳步聲。
向天南知道,這是那些陪酒的小姐們嚇瘋了,或者說,第一道槍聲,讓她們腦海陷入空白,一直到了現在,兩道槍聲再度響起之後,這些人再也頂不住了。
瘋了一樣的逃跑。
而這時候,向天南的臉色,才終於出現了變化。
他心驚肉跳的看著門口,在他視線中,一道陰影,通過昏暗的燈光,甚至能夠看到對方,那年輕的麵龐。
此時此刻,兩人間隔不過米,幾乎就是麵對麵的看著。
年輕,太年輕了。
但向天南此時此刻,卻瘋了一樣的在腦海之中瘋狂想著仇家。
隻是向天南絞儘腦汁,就連自己幾歲作惡都想出來了,卻始終不記得,自己認識眼前這個人。
不。
“有些熟悉。”向天南第一印象就是,自己曾經什麼地方的罪過的仇家。
但有句話說得好,他很聰明的知道,兔子不吃窩邊草,除了今晚上做事有些過分之外,平日裡很少乾違法犯罪的事情,今晚上也是迫不得已,當然,另一方麵,也是對自己絕對的自信。
今晚上的行動絕對不可能有人發現。
“仇家,什麼地方的仇家,為什麼我想不起來,是誰?”向天南腦海瘋狂的旋轉。
而在兩人麵對麵的時候。
站在江天旁邊的商名言,懵圈了。
是的,就是懵圈了。
神經病。
江天是不是神經病,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先開槍給槍斃了三個人,關鍵是,人家那樣子還不認識你,都不知道你是誰,你莫名其妙的把人家給槍斃了?
還說這不是什麼神經病?
被侮辱了,商名言很憤怒,拔槍,隻是她表達自己憤怒和對江天帶自己來這裡所不滿的一種表現手段,甚至都知道江天會阻止她。
也不是真的要拔槍,隻是很生氣嚇唬江天的。
誰讓你他娘的,莫名其妙給我帶這裡來,關鍵是自己竟然還被侮辱成了,乾陪酒的三陪?
結果萬萬沒想到。
出氣是出氣了。
但為什麼是這樣出氣的?
即便是以商名言的見多識廣,看到江天上來先槍斃了三個人,也完全有些頂不住。
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那複雜且懵逼的心情。
隻感覺滿腔的話,卻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表達。
“你殺人了?”
沉默之後,商名言懵逼的詢問。
即便是商名言精通的表情管理,此刻都完全頂不住,看好的年輕人手下,轉頭成了殺人狂魔?
這轉變太突然了啊!
“啊,殺人不正常麼?”這反而是江天有些迷茫了。
不過瞬間,江天猛地想起來,商名言與他不一樣。
或者說,商名言出身刑偵,刑偵是破案性質的,實際上與犯罪分子並不是直接接觸階段。
即便是抓捕犯罪分子的時候,也的根本輪不到刑偵來親自動手,大部分時候都有武警或者特警進行協助。
而其中刑偵最大的任務,其實還是調查犯罪現場的線索,並且查詢線索鎖定凶手最後進行破案對凶手進行布控抓捕。
而以商名言來說,看起來似乎是身經百戰,見多識廣的樣子,也確實經曆過各種各樣案件。
但本身自己親自動手的機會,幾乎等於零。
尤其是上來就對彆人槍斃的,還是連環槍斃三個人,這不是曾經那麼多案件中連環殺人案凶手麼?
“沒事,很快你就習慣了。”江天也沒有解釋什麼。
他江天破案就是這樣。
證據,需要,也不太需要。
因為當犯罪行為太惡劣的時候,已經不是尋常刑偵案件的處理流程了,這甚至是直接當做恐怖來進行毀滅性打擊了。
不要說掃描雷達之下,沒有無辜,就算是真有無辜的,與這個案件有關聯的,也是能夠直接殺了的。
所以即便商名言接受不了,江天也絲毫不慌甚至還有點想笑。
“習慣?”商名言心態更加茫然,殺人還能習慣麼?
還說你不是瘋子?
實際上主要是江天很累,心很累,幾天沒休息了,事情太多,讓江天已經沒有任何心情和這些犯罪分子墨跡了。
而這時候。
向天南那質問的聲音也終於從愣神中清醒:“你是誰,不知道是哪路好漢,來這裡殺我手下,不知道握手下人是從何處得罪閣下的?”
商名言也猛地恍惚間瞬間想到,沒錯。
這貨莫不是來公報私仇的?
但為什麼帶自己見證這貨的犯罪行程?
“沒仇沒恨。”江天幽幽道。
“那你?”向天南有些茫然。
“為民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