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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跟皇後結親。
肖貴妃想要拉皇後下馬,於情於理,陳觀樓也該通知侯府一聲。
消息送到,後麵的事情他不過問。
琢磨起肖長生的死,利弊權衡。
陳觀樓就很感慨,“你們都盼著姓肖的死啊!我不管你們怎麼打算,總而言之,人不能死在天牢。他可以死在肖府,死在青樓,死在朝堂,哪哪都行,唯獨不能是天牢。”
“然而天牢卻是最好做文章的地方。”
“絕對不行!想都彆想。彆跟我說都姓陳這種話,我不吃這一套。”
“確保你無事。”
“那也不行。我的地盤我做主,彆人休想指手畫腳。縱然是侯府也不行。”
陳觀樓態度堅定。
這個口子絕不能開。
一旦開了這個口子,完蛋了,以後誰都能光明正大在天牢弄死人,還不用承擔責任。
彆人怎麼做,他管不了。但是規矩不能在他手上壞掉,這是底線。彆跟他扯肖長生多重要,影響什麼大局,跟他有屁關係。
他嚴詞拒絕,根本不給侯府機會,急匆匆離去。
回到天牢,他還派人嚴防死守,防著有人狗急跳牆,在天牢亂殺。
他跑到肖長生麵前,“你知不知道現在外麵有多少人想要弄死你?我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能保住你的性命。你哪來那麼多仇人。彆跟我說,你是無辜的。”
肖長生倒也鎮定,“趁我病,要我命。等我出了天牢,重新得到陛下的信任,我倒是要看看,還有誰敢在本官麵前嘰嘰歪歪。他們無非就是欺我現在軟弱。”
陳觀樓嘖嘖兩聲,“要當寵臣,你好歹跟人家江圖學學。你瞧你,一下天牢,跟個弱雞似的,誰都能咬上一口。為了照顧好你,人力物力都得加倍。先聲明,你賬戶你的錢,出獄之前沒用完的話,全部給你扣光,就當是給獄卒們的辛苦費。”
“你安排就是,這點小事無需告訴你。”
有這覺悟,陳觀樓很滿意。
如果對方在錢方麵摳摳搜搜,他都懶得費力,死就死吧!
……
或許是金錢的力量,或許是否極泰來,或許是王海公公的運氣來了。這一回很快就有了消息,說是已經遞了話,不出意外的話,幾日內必有結果。讓陳觀樓等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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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陳觀樓竟然有些唏噓擔心,擔心王海不靠譜。卻又沒有更好的辦法,隻能等!
等了三五天,誒,還真有好消息。
刑部終於下發公文,釋放肖長生!
“恭喜肖大人,賀喜肖大人,今兒你出獄。”
獄卒們得了一筆獎賞,個個喜笑顏開,笑嗬嗬的請出肖長生,先帶人去洗漱換衣服。
陳觀樓也是長舒一口氣,可算將這個瘟神給送走了。
以後生死由命!
他揮揮手,“肖大人走好。二進宮啊!”
肖長生回頭瞪了眼,會不會說話。
陳觀樓卻勸他,“你彆以為二進宮不是什麼好事。二進宮意味著,你在官場平步青雲了一段時間,同時你犯的事應該不至於掉腦袋。第三,有了二進宮,離三進宮還遠嗎?這是美好的祝福,懂了嗎?比砍頭的強多了。”
肖長生嘴角抽抽,勉強接受了這個說法。
“這段時間多謝陳獄丞照顧,後會有期。”
“慢走啊!注意安全!”陳觀樓衷心祝福,活著吧,說不定還有機會從對方身上賺錢。
這年頭出手大方的官員不多見。
他衷心希望財神爺們長長久久,二進宮,三進宮,甚至是四進宮。
送走了瘟神,頓覺天也藍了,飯菜更好吃了,獄卒們看起來更順眼了。
如果丙字號大牢的獄卒沒有因為賭博械鬥的話,他的心情更美好。
他揉著眉心,掃了眼站在院落裡幾十個鼻青臉腫的獄卒,又看了眼站在下麵的黃夜,許富貴二人。
“你們兩個怎麼鬥都行,為何要將獄卒牽連進去?彆跟我說,他們械鬥跟你們兩沒關係。”
“本來就沒關係。”許富貴率先叫屈,“大人,你以前也在丙字號大牢乾過,那幫玩意是什麼東西,你都一清二楚。這回的事,跟我,以及黃獄吏沒有絲毫關係。
小的手頭錢緊張,已經很少賭博。黃獄吏就不用說了,基本不沾這東西。獄卒們鬥毆,乃是積怨已久。互相拖欠賭債,加上口角糾紛,天氣又熱,這才鬨了起來。跟我們真沒關係啊!”
陳觀樓不做聲,朝黃夜看去。
黃夜也點頭認可許富貴的說法,“啟稟大人,獄卒鬥毆,初步了解是因為賭債三角債糾紛,加上有人趁機拱火,這才鬨起來。小的跟許獄吏,自始至終都沒參與其中,更無挑撥離間。大人可以派人調查,小的敢打包票,我跟許獄吏經得起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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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觀樓曲指,輕輕敲擊桌麵,“你們二人都說,此次事件,都是因為賭債,跟你們之間的紛爭沒有關係。我暫且信你們。等我查清楚事情真相,自有結論。來人,去請六扇門的兄弟,好好給我查,查出此次械鬥的主謀。所有獄卒,調查清楚之前,不許離開院落。”
“獄卒都在這裡接受調查,牢房裡麵的犯人怎麼辦?”
“一天餓三頓死不了!讓人將丙字號大牢的兩道閘門落下,誰都不許進出!”
陳觀樓一聲令下,丙字號大牢的犯人,今兒注定餓肚子!誰能想到,獄卒鬥毆,受傷的竟然是犯人。
六扇門的人很樂意替天牢辦事,主要原因在於陳觀樓出手大方。
調查械鬥,小事一樁。
將人分開,一個個審問,對口供,對於有經驗的六扇門番子來說,幾個回合下來,就能判斷出誰在撒謊,誰說了真話,誰是主謀……
很快就有了初步報告,擺放在陳觀樓麵前。
三個罪魁禍首。
次次賭局,都有這三人。
很意外的是,竟然沒有盧大頭。
之前,為了以示公允,他沒有私下裡單獨詢問盧大頭。
如今這會,他很有必要問問。
他將盧大頭叫到公事房,開門見山的問道:“你現在不賭了嗎?”
盧大頭抓抓頭,有點不好意思,“孩子大了,要說親事。要給孩子準備一筆聘禮,閨女還得準備一份嫁妝……哪哪都花錢。這段時間,我儘量少賭。”
“打架的事情,究竟怎麼回事?”
“不就是那幾個棒槌,剛來沒多久的新丁,學人賭錢。年輕人脾氣爆,被人言語挑撥幾下就受不了了,妄想挑戰天牢規矩,給幾個老家夥一點教訓。這不,兩邊就打了起來。幾個新丁蛋子不懂規矩,那肯定要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打著打著就打混了,平日裡有怨有仇的,都借機報仇。”
盧大頭說到最後,自個都覺著不好意思。
太特麼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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