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主任對軍區的事好像很了解啊，對我們種菜的事情更是了如指掌，待會我得打電話問問市長，咱們軍區和地方政府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不會乾涉對方決策，胡主任這麼針對我們軍區乾部不太合適吧！”政委對胡主任今天的做法很不滿意。
種菜這事軍區不可能隨便答應，他卻在旁邊不停的扇風點火，把軍區和顧念架在火上烤。
“政委彆開玩笑，這種玩笑可開不得，我絕對沒有摻和軍區的事，隻是算了，我不說了，顧科長怪我多嘴了啊，我跟你道歉。”
顧念沒理會他，連個眼風都沒給他，除了軍區領導問一些種菜種蘑菇的問題，其他人的話她很少回應。
“政委，咱們軍區這麼多戰士，這些棚子裡的菜肯定不夠吃，我們幾個村子可以幫忙種一點的。”大槐樹村村長還是想爭取一下。
“你說的沒錯，這些棚子都種菜也不夠戰士們吃，這一點戰士們也明白，他們更清楚自己來軍營是為了什麼，練好本事，守護好家園，他們來軍隊不是因為吃的好穿的好。”
幾個大隊長無言以對。
“對於幾千號人來說，這點菜隻夠偶爾嘗個鮮的，就連軍屬們養的豬和雞平均下來每個戰士隻能吃一兩塊而已，好在戰士們很知足，他們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麼？對於軍區來說在能力範圍內儘最大努力改善他們的生活品質，戰士們全部身心投入訓練，時刻準備著報效祖國！”
軍區的代表和領導集體鼓掌，他們讚同政委的話，地方上的領導有些尷尬，他們今天過來也是想爭取種菜和種蘑菇技術的，沒想到被軍區給擋了回去。
參觀完畢顧念跟旅長和政委說了幾句話趁人不注意離開，那些人的要求她沒辦法回應，現在又不是市場經濟，好多人打大棚主意都是為了滿足自己私欲。
那些人的語氣和態度也讓她不舒服，好像她就該無償幫忙一樣，打著為老百姓打算的幌子跑這來占便宜，嘴臉太醜陋。
“顧科長，麻煩你等一下，咱們可以談談嗎？”
一個陌生在顧念麵前，他的身影給顧念一種熟悉的感覺，那張臉卻沒見過。
“我們好像不認識吧！”顧念和對方拉開距離。
“我是市裡的乾部，我也覺得剛才那位胡主任的話有些過份，對你的種菜和種蘑菇技術非常感興趣，你看哈，要是你的技術放在千裡以外實施，不會對京市和及大軍區有任何影響可以嗎？價錢方麵隻要顧科長開口，我絕不還價。”
“剛才政委已經說的很明白了，這些技術已經上交國家了，我無權再轉讓。”
“我隻要書麵資料就可以，拿回去自己研究，放心這件事絕對牽扯不到你身上，要是有還沒上交的珍貴菌種，我願意出五倍價錢買，等過些日子你找個借口過去指導一下即可，絕不讓顧科長為難！”
顧念想起來對麵這個人是誰了，是地窖裡那個男人，他的相貌雖然變了聲音卻沒變，她努力維持著平靜的神情，背在身後的手已經握成拳頭，這些人為了拿到蘑菇種植技術，終於還是按捺不住過來找她了。
“你確定不會有人順著資料找到我？這事太冒險了，還是算了吧！”顧念腳步躊躇一下，繼續往前走。
“我發誓絕不會讓人知道你跟我合作，顧科長找人抄一份資料給我，我今天就可以付三萬定金。”
沉默了好一會兒顧念答應他回去想想，要是想好了兩天以後中午十二點軍區外小樹林見，如果她不想合作就不會過去了，就當今天倆人沒見過，什麼都沒說。
“這些錢顧科長拿著，就算你我這次合作不成，大家交個朋友總可以的對吧！”對方把一個布兜塞到顧念手上。
顧念把東西推了回去：“我雖然喜歡錢，什麼錢能拿什麼錢不能拿我還是知道的，你說和我交朋友，你對我了如指掌，我卻對你一無所知，這不太公平吧！”
“我叫雲靖，在邊境長大，我對華國有著深厚的感情，我發誓絕對不會做傷害顧科長的事情。”
“就按照我剛才說的辦，你快走吧！”顧念快步朝家裡走去，她前腳剛進院，一個布兜落在院子裡。
“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還希望顧科長不要嫌棄！”
老爺子從屋裡出來：“小念，誰在說話。”
顧念撿起布包，拿進裡屋攤在老爺子炕上：“有人給我錢，想買我手上種菜種蘑菇的技術。”
“你認識對方嗎？”
顧念搖頭：“爺爺彆擔心，這事我會跟秦司野商量著來的，我雖然是個女人，可也知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不是那種背信棄義的人。”
“我相信你！”
晚上秦司野回來，顧念跟他說了白天的事，把錢拿給他：“你去上交給政委吧，我知道那個人落腳的地方，我去抓他！”
“這些還不足以證明他是間諜，隻有利用朱彩霞手裡東西把他引出來，抓住他們現場交易才能坐實他的罪名。”
那份名單交出去好幾天了，對方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呢，按理說不應該是這種結果啊！
“他們需要核對名單上的軍人身份，這可不是一天兩天能完成的，這次給的名單是真的，那上麵的軍人已經拿到調令，正奔赴新崗位呢，確定這件事真實性，幕後的人會親自出麵跟朱彩霞進行下一輪交易的，那才是咱們收網的時候。”
“那這個怎麼辦？”桌上還有一堆燙手的山芋呢！
“明天你先跟我去軍區，到軍區裡麵把錢給我你就去地窖盯著那個人，兩天內他們去找朱彩霞買情報我這邊就動手，你最近跟在他身邊，家裡這邊我會照顧好的。
那些錢裝兜子裡存放進空間，夫妻倆躺在床上小聲商量眼下局勢，顧念一大早是從秦司野懷裡醒過來的：“你怎麼沒去晨跑？”
“我怕吵醒你，今天上午沒什麼事，我晚點去軍區，回去繞著操場跑幾圈就補上早上落下的晨跑了，媳婦你在這邊過的不開心的話，我們就去京市好嗎？”
最近糟心的事太多了，秦司野都累得慌，彆說顧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