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悄悄離開公安局，朱彩霞這種狀態估計一時半會問不出什麼來，晚上過來刺激刺激她，說不定會幫公安同誌找到突破口。
過幾天她就要去京市了，但願臨走前能聽到好消息。
晚上顧念從空間山上弄了幾隻老鼠，空間的老鼠比外麵的大，皮毛錚亮還聽從顧念指令，秦司野也想去，倆人帶著十幾隻老鼠去找朱彩霞。
十幾隻小貓崽一樣大的炸毛老鼠並排朝自己過來，眼裡閃著綠幽幽的光，朱彩霞嚇到失聲，直到幾隻老鼠爬上身，朱彩霞才反應過來，張嘴剛想尖叫，顧念丟出去一顆藥丸，朱彩霞想叫發不出聲，想驅趕那些老鼠，衣服褲子上都是她怕的要死，當場尿了褲子。
“可惜空間沒蛇，不然送她兩條。”要不是怕蛇，顧念早就去抓了。
“這些老鼠就夠她受的了。”
等朱彩霞嚇的暈過去，顧念用水潑醒她，收回老鼠給她喂了解藥。
“有鬼啊，這裡有鬼，放我出去！”毫無征兆出現的藥丸和水比老鼠更可怕，更讓人毛骨悚然，以前的驚嚇或許是朱彩霞裝出來的，今天她是真怕了。
看守嫌她鬨騰，把人扔到一夥窮凶極惡的女囚犯中間，那些人嫌朱彩霞一驚一乍太吵，輪番揍她，直到她口鼻流血再也沒力氣喊叫了才停手。
“走回家吧！”秦司野拉起媳婦的手，美好的夜晚才剛開始，不要被這種人破壞了心情。
連著嚇唬朱彩霞三天晚上，朱彩霞崩潰扛不住了喊公安同誌她要交代罪行，隻要能離開這個鬼地方，讓她去挖煤都行。
她乾的這些事可比家裡親戚和鄉親嚴重多了，兩罪並罰判了無期，秦司野走關係把人送到最艱苦的戈壁農場改造。
張連長以為自己舉報有功，卻被告知第一次向朱彩霞提供地圖的時候已經違法了，他的行為屬於出賣軍事機密，不僅被開除還要負法律責任，軍人犯法罪加一等，最後他去了哪，被判了多久除了軍隊高層沒人知道。
零三的去向也是個迷，秦司野沒提，顧念也沒問。
“那個雲靖被約談了，一開始他不肯承認還一直說自己是無辜的，幾個跟他交易過的官員交代以後他倒是不否認了，不過他在國內審判的可能性很小，那些官員和福嫂，零三都會被判刑。”
就場鬨劇持續了幾個月，終於落幕了，顧念收拾東西準備去京市，家裡的蘑菇棚子交給小王小五打理，平時澆澆水就行，第二個棚子的靈芝再有一個月才能采摘，長得比較快的猴頭不用營養液澆灌也要二十多天到一個月才能好。
挪到棚子裡的西瓜已經有成熟的了，顧念按照歐陽傑要求準備好三百份年禮，一輛大解放拉著送回京市。
“弟妹，政委請你去一趟辦公室。”古乾事過來送口信。
“這都要黑天了，找我啥事啊？”
古乾事四下打量半天，靠近她小聲說：“有人告你，彆的我不方便多說，我知道的也不多。”
一路上顧念都在想誰告自己，為啥告她？
在政委辦公室看到張老大，顧念更疑惑了，她和張連長這個哥哥連一句話都沒說過，更沒正麵發生過衝突，他告得著自己嗎？
“張大華你不是要告顧念嗎？你有什麼證據拿出來吧！”
“我親眼看見有個男的給姓顧的錢，大概是怕收錢被人看見，姓顧的先回家，那個人把錢丟進她家院子裡，這可不是我瞎說的，我有證人。”
那天他跟村子裡一個鄉親路過軍區附近，恰好看見顧念和雲靖說話，親眼看見那個人往顧念家裡扔了一兜子錢。
“我弟弟犯法不假，她收了一兜子錢難道不是犯罪？還是說你們一夥的，知道也不會處罰她。”張老大也不是非把顧念告進監獄不可，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錢比報仇啊、親情啊都重要，他想弄一筆錢離開這。
那個大槐樹村的村民幫他作證，倆人親眼看見有人給顧念送錢。
這件事政委是知道的，秦司野已經把錢上交了，他們本不想把顧念牽扯進來，要是被境外勢力知道顧念和這次的間諜案子有關聯，說不定會朝她下手，這是秦司野和政委不願看到的。
“那個人給我媳婦的不過是幾本書，哪有什麼錢，這件事我跟軍區首長彙報過了。”秦司野不肯承認。
“不對，要是幾本書，為啥不能光明正大接著，而且我聽那個人說了用錢交朋友，還提出要買什麼，我就沒聽清了。”張老大認定這裡麵有貓膩。
“我今天要澄清幾件事，第一顧念是軍區乾部，接待領導和外人交流都是正常工作需要，在軍區都有報備，外人斷章取義就想給她扣一個貪汙受賄的帽子是不可能得逞的；第二顧念沒收過來曆不明的錢財，軍區乾部要是有來曆不明的錢財要書麵說明，審查的。”
“我發誓絕對沒說謊，你們要是不管我就去京市告她。”
這件事最好不要鬨開，政委問張老大什麼時候離開軍區，那一間半死過人的房子軍區打算扒了把旁邊的那片地圈起來蓋一個倉庫。
“我弟弟之前當營長，後來雖然降級當了連長，這些年應該能攢下一筆錢吧，我們沒花著，朱彩霞又不肯說實話，你們沒收了那麼多錢裡邊肯定有我弟弟的錢，這筆錢不還給我，我拿什麼給老娘治病。”
“你帶著老太太去公安局附近租房子等消息吧，等公安局核實完那些錢的來源，該是你弟弟的一分不少還給你們。”
“我不走，我搬出去你們賴賬不給錢怎麼辦？我媽已經錯過最好的治療機會，下半輩子就得在炕上過了，沒錢我倆出去也是死，要是非死不可，我選軍區，我媳婦死在這連個說法都沒有，我弟弟關起來錢也不見了，你們讓我怎麼走？”
出於人道主義精神，軍區給了張老大一百塊錢的慰問金，他嫌少三番五次的找，政委現在看到他恨不能繞道走。
“你媳婦是因為跟朱彩霞搶錢，被朱彩霞失手害死的，跟軍區有關係嗎？你弟弟被帶走那天我們旅長特意打電話告訴醫院，千萬不要把你家老太太藥給停了，你還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