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不情之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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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卿緊盯著老貓道:“老貓,你替候七守在井底的時候,有沒有感覺到什麼?”

“什麼意思?”老貓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老狐卻搶先說道:“你個笨蛋!”

“她是說,秘葬裡的人其實沒死。她能聽見我們在說什麼?”

“肯定是我們胡說八道,才讓對方知道了我們的秘密。”

老貓的臉上不由得湧出了懊悔的神色:“是這樣嗎?”

阿卿搖頭道:“我覺得,比那還要嚴重。”

阿卿說道:“我跟那隻邪靈交手的時候,感覺到了一股厄運之力。如果,不是我的保命玉牌,替我擋下了致命一擊,我現在已經死了。”

阿卿說著話,從身上拿出一塊碎成幾瓣的玉牌。

普通人會帶光麵“平安無事”牌來保平安,術士卻從不會帶著這種的東西,因為,術士任何一道符文的作用,都會比平安無事牌有效。

阿卿拿出的那塊玉牌之所以會變成白牌,是因為原先刻在上麵的符文被消耗掉了。

懂玉的人,都能看出來那塊玉牌品質上成,放在市場上價值至少可以達到十萬以上;玉符,不比紙符,越是上成的玉,承載的符文越高,威力也就越大。真正高端的保命玉符,即使救了主人一命,也不會全部破碎,隻有幫主人當過兩三次災禍之後才會全碎。

阿卿這塊玉牌,完全可以證明,她剛才遭受的不僅僅是生死危機,而是一場難以化解的劫數。

老狐快走了幾步從阿卿手裡拿起碎玉看了看,臉色便是隨之一變。

阿卿說道:“我師父過去給我推命的時候,說我的命劫是邪靈!”

老狐倒吸了一口涼氣道:“你的意思是,秘葬裡其實封印的是某種可以給人帶來厄運的東西?”

“我們看到的不是幻象,是厄運形成的命劫?”

阿卿反問道:“除此之外,還有其他的解釋嗎?”

運氣這種東西,看似虛無縹緲,但是在術道中人的眼裡,卻能左右一個人的生死。

不管是人是仙,一旦被厄運纏身,就可能讓他命中的劫數提前到來。一旦來的是躲不過去的死劫,即使仙人也難以化解。

老狐和幾個野仙一時間麵麵相覷,誰也說不出話來。

我心念一動道:“幾位,我們三個一定要進秘葬。所以,前麵即使是死劫,我們也得闖一闖。但是,你們已經沒有必要去冒這個魂飛魄散的危險了。不如,就此彆過。”

“如果,幾位願意在外麵接應的話,我們能僥幸逃離秘葬,必有厚報。”

老狐僅僅猶豫了幾秒鐘就搖頭道:“仙道縹緲。想要成仙,哪有不經曆生死之劫的道理?我們本就毀了肉身,再失去這次成為鬼仙的機會,最多就是投胎去做一個凡人,甚至可能連做人的機會都沒有。”

“我不願意!”

“大不了,不就是灰飛煙滅麼?”

“我願意賭!”

老狐說完就大步走到了我們身旁,剩下的幾名野仙,猶豫片刻之後也紛紛跟了上來。

我點頭道:“既然幾位已經下定了決心,那就一起吧!”

我帶頭往秘葬入口處走了過去,我臨近秘葬入口的時候,下意識的放慢了腳步。

我也看見,秘葬入口處走來一道人影,從體型上看,對方像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可我卻怎麼也看不清她的樣子。

那是鬼魂?

我本能睜開“虎目”時,那個女孩的樣子反倒變得更為模糊了,整個人就像是隻剩下了一個氣團形狀的輪廓,除了能分清對方的四肢和軀乾,就連對方穿著什麼衣服都看不清了。

我心念一動之下,轉頭問道:“誰的命劫是小女孩?”

普通人隻知道,成仙需要渡天劫。事實上,天劫隻是天道對成仙者的最後一道考驗罷了。很多人,堅持不到天劫,就已經隕落在其他劫數當中。

無論是人也好,還是野仙也罷,修行中都會經曆若乾劫數,但是,最難渡過的卻是“天、地、人”三劫。

人劫,可以簡單的理解為某個人給修仙者帶來的劫數,而且,這個人不一定有多高實力,也一不定就是你的仇人,或許隻是他不經意的一個舉動就能讓你陷入劫數。

比如說,八仙中的鐵拐李,本名李玄,長相清秀。但是,他在魂魄離體出山遊曆的時候囑咐徒弟楊子守護自己的肉身,約定七天後返回。楊子卻因母親病重,提前一天焚化了李玄的肉身。等到李玄魂魄歸來時,發現肉身已毀,無奈之下隻能附身於一位剛餓死的乞丐。這個乞丐蓬頭垢麵且腿有殘疾,李玄因此變成了一個瘸子。

在某種意義上說,楊子就充當了李玄經曆人劫的角色。李玄在乞丐身上起死回生,其實也是上天對他的一種考驗。

術道上有種傳說,野仙渡人劫,最怕的不是術士、修士,而是小孩兒。

如果,野仙的人劫是成年人的話,說不定還能溝通一下,讓對方生出惻隱之心,念在他修行不易的份上放他一次。但是,小孩子卻沒有這種概念,有時候還會因為好奇或者覺得好玩,做出些“膽大妄為”的事兒來。

而且,野仙往往遇上作為人劫出現的小孩的時候,都是沒有反抗能力的時候,隻能眼睜睜等死。

所以,東北經常能聽到,小孩不懂事把奄奄一息的仙家打死的事情。僅僅是,小孩從河邊抱著紅鯉魚回家燉湯,結果燉熟了河神的傳說,就有四五個不同的版本,但是這些版本相同的一點,就是修煉幾百年的鯉魚成了魚湯。

我話剛問完,就看見一個野仙跌坐在了地上,哆嗦著嘴唇說出了兩個字:“我的。”

我試探著問道:“你還要不要往裡走?等在外麵或許能好一些。”

我心裡也知道,劫數來了根本躲不過去,無論他在哪兒,最後都會被劫數纏身,不跟著我們隻怕是更危險。

我故意這麼問,就是為了試探這些野仙。

那人眼巴巴的看向了老狐,後者眯著眼睛考慮片刻才說道:“王先生,在下有一個不情之請。”

我的心裡頓時就是往下一沉——我擔心的事情果然是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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