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此話怎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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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後的探神手看見遠處湧動而來的陰氣,不由得冷笑道:“你不是能耐嗎?”

“引發陰氣暴動,我看你怎麼死?”

麵對如此濃鬱的陰氣,就算是阿卿手裡的靈符數量再翻上兩倍,也無法將其逼退。

我單手握住了淩神斬的刀柄:“你們兩個往後退,我給你們開道。”

我正在蓄力之間,卻聽見張慕瑤的鬼神顧彩月在冥淵鈴裡說道:“不要著急,那陰氣裡麵有生機。”

“你們聽我的,我讓你們怎麼走,就怎麼走,陰氣傷不到你們。”

宋孝衣曾經幫我們分析過顧彩月的能力,顧彩月雖然是厄運之體,但是物極必反。當顧彩月的修為達到了一定程度,或者是在某種特定的情況下,顧彩月就可以引動氣運。

顧彩月的氣運動了?

無論如何,我得賭一次顧彩月的氣運。

以陰氣潮湧的規模,我硬闖下去,九成可能會失陷其中。

我握著刀柄悄然傳音道:“怎麼走?”

顧彩月道:“你們的速度一定要快,中途千萬不能停下來,就算是看見前麵有東西也得撞過去。”

“準備好,從左邊衝……”

顧彩月話音一落,我的身形便箭射而出,迎著滾動的陰氣衝進了氣團當中。

奇怪的是,我衝進的地方看似陰氣橫路,實際上卻有一條差不多一米寬的通道,剛好夠一個人穿行而過。

我剛剛衝進陰氣當中,就聽見於涵高聲喊道:“王夜,快點回來!”

或許,在他看來,我的做法跟自殺無異,隻是衝進氣團就消失了身影。

阿卿和張慕瑤跟在我的身後衝入陰氣當中,我隻是往前衝出了一段距離,眼角的餘光就掃見一道身穿白色僧袍,手持著人骨念珠的身形,出現在了我身側。

對方的肩膀幾乎與我碰到了一起,甚至還在跟我擦肩而過的時候,轉過頭來衝著我咧嘴一笑。

刺眼的鮮血順著他嘴角滑落的當口,我頓時覺得心口一緊,就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緊緊攥住心臟,那種忽如其來的劇痛,差點讓我昏厥倒地。

等我緩過一口氣時,那人已經到了離我數米的地方。

直到這時我才看見,滾滾而來的陰氣當中,摻雜著數以百計手持念珠的人影。

似乎那怒卷的陰氣,就是來自於這些人的身上。

顧彩月催促道:“快走,不能停。”

我按照顧彩月的指點再次發足狂奔之間,連續轉動了幾個方向,便從山洞的角落當中脫身而出。

等我回頭看時,滾滾陰氣就像是黑龍攀山壓過了漫長的階梯,向遠處的探神手湧動而去。

眨眼之後,陰氣當中便掀起了靈符爆炸的火光,緊接著,各種火器的轟鳴也響徹秘葬。

看樣子,探神手和傭兵全部給卷入陰氣之後,跟裡麵的喇嘛交手了。

阿卿拍了拍我的肩膀:“那邊有個山洞,我們先躲一下。”

我轉頭看過去的時候,果然看見距離我們不遠的地方,有一座差不多一米高矮的洞口。

要是蹲著身子應該可以躲進去。

阿卿看我猶豫,立即催促道:“陰氣擋不住探神手,他們馬上會追過來。”

“先避開他們再說。”

“我有辦法掩飾洞口,讓那些人看不出破綻。”

我點頭之後,阿卿便先一步貓著身子鑽進了洞裡。

等我跟進去才發現,山洞內部的空間比我們想象的要大。

那種感覺,就是一個修了半截大門的房子,從外麵看,你是在鑽洞進屋,等進去之後,就可以活動自如。

我直起身子的時候,才看見阿卿和張慕瑤站在了一副棺材旁邊。

我在山洞裡來回掃了一圈,這裡與其說是一座山洞,倒不如說是一座屋墓。

那座山洞除了沒有窗戶,裡麵的桌椅用具一應俱全。

那口棺材剛好是放在山洞中間,也就是一間屋子客廳的位置上,再往裡去,還有幾個正常高矮的房門,從位置上看,應該是廚房和臥室。

屋墓,其實是最近幾年才流行起來的東西。

換句話說,是現代人把殯葬裡的“侍死如侍生”又給提上了一個高度。他們已經不再滿足於在墓穴上下功夫,而是修好一座房子,以空屋當做墳墓,直接把先人的骨灰放在屋子裡麵。

過去,可沒有這樣的做法。

先不說,古人會不會舍得蓋一座房子當墳墓。單就是這種把遺體放在外麵的做法,就跟古人“入土為安”的理念不合。

這座墓葬到底怎麼回事兒?

我目光落在桌子上的時候,又是隨之一沉——桌上的茶具來自漢家。

雪山的人泡茶,跟漢家人存在很大的區彆。

即使,使用相同的茶具,擺放的位置也有一定出入。

桌子上那套茶具,分明顯示屋子的主人,對茶飲喜好來自於江南。

我抬手指了指阿卿,又指了指棺材,意思是:問他要不要把棺材打開看看?

阿卿對著我打了一個手勢,他告訴我:外麵還有探神手,等對方去遠了再說。

我點頭之間,又返回了洞口,側著耳朵聽起了外麵的動靜。

沒過多久,我就聽見有腳步聲在往我們的方向接近,方景琦故意壓低的聲音也跟著傳了過來:“統領,有句話,我不知道當不當說。”

於涵沉聲道:“說!”

方景琦道:“統領,你是不是……是不是對王夜太過……太過遷就了。”

方景琦幾次措辭之後,才小心翼翼的說道:“這樣下去,怕是會讓兄弟們寒心啊!”

於涵搖頭道:“你懂什麼?”

“你知道,這個王夜值多少錢嗎?”

“你知道,他父親王歡,他爺爺王戰又值多少錢嗎?”

於涵聲音一頓道:“隻要掌控了王夜,不怕找不到王歡和王戰。”

方景琦道:“那我們直接把王夜抓起來不就行了。”

於涵冷笑道:“你當我沒想過嗎?”

“王夜在祭壇下麵跟人動手的時候,我就在觀察他的修為。我得出的結論是,我們很難完好無損的把他生擒活捉。”

“王夜這個人,決不能受到損失,否則,上麵的人都罩不住我們。”

方景琦好奇道:“此話怎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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