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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亞夫隻覺得自己腦子好像不夠用了,眼前一黑又一黑,腦瓜子也嗡嗡的。
代王,
劉恒。
當著他的麵,
非常理直氣壯的,氣勢磅礴的,
把他妹妹搶走了。
把他那一張開嘴就攻擊性滿滿的堂妹阿挽,
給搶走了。
啊?
搶走了?
怎麼就這麼搶走了?
他傻愣愣的在原地站著,將手中的劍扔在了一邊,抓耳撓腮想了半晌,才後知後覺的回過味兒來,頓時眼神一變,大驚失色!
難道……
難道是因為,妹妹平常和代王吵架鬥嘴的次數多了,又是冷嘲又是熱諷的,從而讓代王頻頻顏麵掃地,威勢全無,記恨於心!
所以,這回恰巧聽他說了阿挽將要招贅成婚的大事兒,一時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就急忙趁著阿挽出閣成婚之前這個空檔裡,匆匆把她擄回宮中,新仇舊恨的加起來一起教訓上一頓??
方才沒聽見阿挽在高喊救命嗎?
方才沒看見代王的態度有多囂張嗎?
果然如此,竟然如此!
周亞夫覺得自己已經猜到了事實,這血淋淋的恐怖真相簡直讓他麵如土色,膽戰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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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了咬牙,抬手就重重扇自己的嘴!
“讓你欠兒,讓你欠兒!非得多餘說那幾句話乾什麼?”
他悔恨如果不是自己跟代王提了一嘴,那代王也不會突然就起了惡念,要不管不顧的報複回去,並且辣手摧花。
同時,繼續順著這個思路接著想,真是越想越覺得心驚肉跳,驚慌失色,萬分恐懼。
他妹妹隻是有時候嘴巴毒了點,脾氣壞了點,愛擠兌人了點……但其實身子骨沒那麼強壯,走起路來都弱柳扶風的,可一點都不抗揍啊!
代王!阿挽罪不至此啊!
周亞夫在原地走來走去,神情凝重,麵如土色,腳下一個踉蹌,就飛奔出去,策馬追了上去。
……
孔雀台。
此時薄太後正午後小憩,佩心匆匆進了正殿,表情糾結又遲疑,試探性的把她喚醒,小心翼翼的回稟了這樁極為炸裂的消息。
“什麼?!”
薄太後本來還有些困意,聽她說完立馬騰的一下就坐了起來,目瞪口呆,難以置信道。
“他瘋了吧?他去周家把阿挽給搶回來了?”
佩心尷尬的連連點頭。
薄太後在震驚過後,勉強接受了這個事實,自責的低聲喃喃。
“都是哀家的錯,哀家不該打小就讓他非得裝風流成性的紈絝子弟,這一裝就裝了這麼多年,可是,他怎麼能真的成了這種人了呢?這叫哀家的臉往哪兒擱啊?”
……
周挽要臉。
她也不想當眾出洋相給彆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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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意識到自己不靠譜的愚蠢堂哥指望不上的時候,她就已經自覺的閉上了嘴。
既然目前擺脫不了,那就儘量少丟點臉。
所以,直到一路回到熟悉的王宮時,她都繃著一句話沒說。
劉恒其實完全就是憑借著方才那臨時鼓起來的一腔熱血與孤勇,才上了頭的把她給擄了回來。
其實一出門他就後悔了。
害怕她生氣,害怕被她罵,害怕惹她不高興,但是又不敢吭聲跟她說話,就隻能將錯就錯,硬著頭皮直接一鼓作氣,將人給抱回來了自己的寢宮。
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床邊的時候,劉恒心驚膽戰的低著頭,蹲了下來,耳朵豎起來,一句大氣也不敢喘,老老實實等著她發作。
“喲。”
他心想,果然。
來了。
周挽冷笑一聲:
“代王殿下方才不還威風凜凜呢嗎?眼下怎麼不吭聲了?橫豎您是殿下,您尊貴,我這種薄命苦心人哪裡比得過一丁點呢?”
劉恒聽的一陣頭皮發麻,頭低的更狠了,乾巴巴道。
“是,是我太衝動了,剛才跟傻了一樣,你彆生氣……”
“難為殿下費心,哪裡就氣死我了呢?”
劉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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