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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陳懷安心中一緊,剛要出手。
卻見李清然猛然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一道明悟的光芒。
“我明白了!”
轟——!
一股強大的氣息從李清然體內爆發而出,她的修為在這一瞬間突破到了元嬰後期!
雷電擊在她身上,卻被一層淡淡的劍意完全擋住。
“明白了?!”王浩天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當他確實意識到李清然身上發生什麼的時候忍不住尖叫出聲:“你明白什麼了就在戰鬥中突破?你自己不覺得你這樣很離譜嗎?!”
李清然不語,隻是緩緩站起身。
手中素弦長劍發出嗡鳴,仿佛在為劍主的突破而歡呼。
“多謝道友為我陪練助我突破。”她的聲音平靜如水,卻帶著一種讓人心顫的威壓,“現在,該結束了。而作為回報,我會留你一命!”
儘管李清然尚未發作,王浩天卻已經感受到危。
他立刻雙手結印,雷電鎧甲再次增厚。
“就算你突破了又如何?我還有焚丹訣!雷龍戰天!”
吼——!
但見數十條雷龍從他身後升騰而起,張牙舞爪地朝李清然撲來。
然而李清然隻是輕輕一笑。
她緩緩抬起長劍,身姿優雅如仙。
“青蓮劍典第九式——”
她,開始舞劍!
…
李清然動作輕柔緩慢,仿佛翩然起舞。
而每一個動作落下,都在原地留下一道持劍的白影。
那持劍女修的身影或站或坐,或躺或倚,或持劍而立,或縱劍前行。
不過須臾,李清然身後已是千軍萬馬!
無數道劍影整齊排列,每一道都散發著淩厲的劍意,彙聚在一起竟形成了一股排山倒海的威勢。
王浩天的雷龍衝來,卻被最前排的劍影輕易斬碎。
“不不可能!這是什麼劍法?!”王浩天驚駭欲絕。
李清然劍舞停止,劍尖指向王浩天,眼中滿含憐憫。
身後千軍萬馬,劍意升騰。
“願將腰下劍,直為”
時間仿佛在此刻凝固。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感受著那股令天地為之變色的劍意。
“斬、樓、蘭!”
鏗鏘——!
萬人拔劍,劍氣衝霄。
無數劍氣融合彙聚,凝成一道璀璨的白虹,瞬間洞穿了王浩天的雷電鎧甲。
劍氣四散爆炸,將比武台震得龜裂不堪。
王浩天的焚丹訣被強行中斷,整個人從空中墜落,重重砸在地上,渾身是血,再無反抗之力。
這一劍終究還是留了餘地,隻是從王浩天的肩頭穿了過去。
李清然緩緩收劍,身後的劍影也隨之消散。
她輕輕喘息著,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眼中無悲無喜。
按理說戰勝這種作弊使用精血神通的對手,應該感到自豪才對。
但李清然完全沒有這種感覺。
因為她是月影宗的宗主,是陳懷安的徒弟,擊敗這樣的對手是應該的。
全場寂靜。
過了好半晌,才爆發出震天的喝彩聲。
“宗主威武!”
“宗主太厲害了!”
以前宗門弟子們這麼說多少還有些捧場的意思在裡麵。
但如今這些喝彩聽到李清然耳朵裡。
至少她自己感覺不到捧場的意思了,都是真心實意。
其他宗門修士的喝彩聲也是同樣如此。
陳懷安看著台上那道白衣如雪的身影,眼中滿是欣慰。
小徒弟長大了。
已經能獨當一麵證明自己了。
那麼問題來了,為啥他在的時候李清然的勝率是百分百呢?莫非,李清然是因為看到他才在戰鬥中突破到元嬰後期,隨後大展神威?
陳懷安嘴角一勾,進入自戀模式。
王浩天被人抬了下去。
他燃燒丹田又失血過多,身上的傷勢居然比之前四名宣鶴門的弟子還要嚴重,眼看出氣多進氣少,已經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宣鶴門的弟子們急成一團,紛紛拿出丹藥給王浩天服下,隻是效果非常一般。
王浩天最嚴重的問題是丹田破損。
這會導致生命力跟著真元一並逐漸流失。
丹田不修複,他是活不了多久的。
“師兄,你要頂住啊,隻要等宗主出來,等宗主出來就好了!”
“月影宗的人下手太狠了,她還是宗主,就不能讓著師兄一點嗎?”
“就是就是!一點都沒有大宗風範……”
這些話他們也就隻敢小聲嘟囔。
月影宗老祖就在高台上站著呢。
他們隻能敢怒不敢言。
“心性不行,心術不正……”陳懷安連連搖頭,“玉瑤真人這是把這些弟子全部教歪了啊……不過也能理解,畢竟從來就沒打算好好教導他們。”
這些弟子也是可憐人。
如果他們老老實實自己修煉。就算沒有如今的修為,至少心性還沒被突如其來的力量和野心扭曲。
身後傳來一陣腳步。
宣鶴門的弟子一喜,望向這邊。
“宗主!您終於回來了!”
“宗主,給我們報仇!您看看王師兄被打的!”
“宗主,嗚嗚嗚,我們被欺負了!”
…
陳懷安抽了抽鼻子,敏銳地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他轉身便看到粉麵桃腮的玉瑤真人攙扶著臉色蒼白,嘴唇泛青的張夢初走了出來。
“喲,張長老,你這是……”
陳懷安盯著張夢初,明知故問。
張夢初的狀態已經在視野中展現出來了。
【姓名:張夢初 修為:洞虛九重】
【狀態:元陽虧空】
好家夥……
看來這場死亡翻滾相當激烈啊。
這可是洞虛九重的修士,居然就元陽虧空了?
再看玉瑤真人,那是肌膚白嫩,盈盈泛著水光,像剛熟透的水蜜桃一樣白裡透著紅,身上的氣質也比之前更加勾人了,儼然一副被好好滋潤了一番的模樣。
“老、老祖,我……我不行了……”
張夢初顫顫巍巍地走到陳懷安跟前,哆嗦著手行了禮。
隨後一腳踹在玉瑤真人屁股上。
“賤婢!愣著做什麼,給老祖跪下!”
玉瑤真人被踹了一腳非但不生氣。
那望著張夢初拉絲的眼睛又潤了幾分。
她膝蓋一曲,跪在陳懷安麵前,咬著紅唇,顫聲道:“還請老祖恕罪,以前是妾身不懂事,現在妾身已經托身於夢初,生死夢初的人,死是夢初的鬼,還望老祖給妾身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話罷,她直接‘咚’的一下給陳懷安磕了個響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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