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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鑲嵌著舌釘的光頭男子一邊舔舐著手上鋒利的匕首沾染的血跡,一邊用手勢指揮十幾位手下上前縮緊了包圍圈。
臉上被劃出一道深深刀口的米爾一邊護著自己身後的兔嘴,一邊冷冷地點點頭。
“兔嘴,你去旁邊看著就好了。”
兔嘴咬咬牙,退到了包圍圈的邊緣,緊張地看著鮮血不斷自臉頰滴落的米爾。
很快,對方派出了第一個家夥。
那是一個揮舞著雙刀,身材精瘦的小個子。
“嘻嘻嘻。”
他帶著詭異的笑容,靈活地圍繞著麵前健壯如牛的家夥竄動著。
而後他突然暴起,以一個刁鑽的角度,交叉雙刀,朝著米爾的右後方攻去,目標直指他的側腹。
“嘻嘻……”
眼看米爾的腰子就要被攪碎,他尖銳的怪笑頓時響起,然後又戛然而止。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瞬間轉身的米爾,眼瞳中一個恐怖的拳頭正在不斷放大。
“哢擦。”
伴隨令人牙顫的骨碎聲,雙刀者的麵部在米爾的怪力之拳的作用下深深凹陷進去。
伴隨著頭部扭曲的他倒在地上,紅色與白色的混雜液體自其七竅流出,宛若過期的奶昔一般令人作嘔。
米爾冷冷地說道
“下一個。”
光頭男原本帶著戲謔的目光變了。
“彪子,老鼠,獵犬,蠍子,你們四個一起上吧。”
光頭男眼中閃過一絲殘忍。
他話語剛落,四個很少布的大隻佬便帶著鹹濕的笑容,手持各異的秘密武器,以乞憎人撚的姿態,朝著米爾環圍而去。
“你個沒種的軟貨!就連水溝裡的臭蟲都比你有榮耀感!你說好單挑的!”
兔嘴憤怒地注視著光頭男,忿忿地咒罵著。
但他忽略了一點,那就是此刻的他正好站在包圍圈的邊緣。
光頭男眼中凶光一閃,周圍的野狗幫幫眾便自發地上前,按住試圖反抗的兔嘴,將殘虐的暴力肆意潑灑在其瘦小的身軀上。
兔嘴的哀嚎聲頓時吸引了米爾的注意力,他憤怒地張開上下鄂,咆哮道
“給我住手!”
但還沒等他怒吼完,來自背部的劇痛便突然蔓延至全身。
在其分神的刹那,一把匕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地插入了他的背部。
“現在是該分心的時候嗎?”
偷襲者是一個臉上有著黑色蠍子紋身的胡茬男。
他詭笑著轉動起手腕,鮮血與碎肉頓時自攪動的刀刃處傾流而出。
在米爾的低吼中,其餘三人也揮舞著武器衝了上去。
縱使他身強力壯,也難以同時抵擋四個戰鬥經驗豐富的持械殘忍幫眾。
無情的刀劍揮砍在其高大的身軀上,一道道猙惡的傷口伴隨著攻擊者們惡毒的獰笑而不斷增添。
這並不是一場對決,而是一次虐殺。
傷勢在米爾身上不斷積累的同時,怒火也在他胸膛中瘋狂地燃燒。
這些蟲豸,侮辱了戰鬥的榮耀。
他絕不會,也不允許自己輸給這種懦夫!
蠍子手持匕首,通過一次又一次的突然襲擊讓眼前高大的家夥身上留下了一處處血洞。
他已經對這種折磨的行徑習以為常——這是野狗幫慣用的娛樂手段。
通過車輪或者極其不對等的群毆,在身體與精神上折磨對手。
為了這個達成目的,他和其他三人一直都沒有對米爾的要害出手。
他們就如同戲弄獵物的野狗,儘情欣賞著對方垂死掙紮的模樣。
想到這裡,蠍子不禁再次露出了扭曲的微笑。
給予困獸一點希望,再以巨大的差距碾碎這縷希望。
到那時絕望之人的咆哮與哀嚎,將會成為整個底巢最美妙的樂曲。
就這樣,他們通過默契地配合與點到即止的消耗,已經將米爾摧殘到不剩下一絲好肉。
“沒意思。”
蠍子有些失望,因為直到這一刻,對方都沒有發出一絲他想聽見的聲音。
而且米爾無麵的臉龐,也絲毫看不出半點能夠取悅野狗們的恐懼神情。
玩膩了的蠍子和不遠處手持短斧的獵犬對視了一眼,而後同時從已經垂下雙手不再反抗的獵物兩側突襲。
這一次,他們的目標是米爾粗壯的脖頸——
娛樂該結束了。
蠍子如是想著。
至少他在他的腦袋被米爾瞬間抬起的手死死抓住前,是這麼想的。
“你們和那個家夥比起來,實在太慢了。”
米爾同時抓住夾擊而來的二人頭顱,牙齒開合道。
此刻的蠍子,終於從“獵物”的眼中看到了情緒。
沒有恐懼,隻有憤怒。沒有不甘,隻有癲狂。
條忽間,米爾的肌肉如彈簧般收縮,二者的頭顱則如彈珠般相撞,如氣球般破碎。
剩餘的二人怔怔地看著手持兩個無頭屍體默默站立的無麵之人,他的身上同時沐浴著自己和敵人的鮮血,無儘的戰意和蔑視自其綠色的眼眸中散出。
當原本的獵物變成一頭凶猛的野獸時,尚才耀武揚威的野狗頃刻間便化作了斷脊的喪家之犬。
光頭男腳踩著進氣沒有出氣多的兔嘴,額頭青筋暴起。
明明優勢在我,為何他會感到如此的煩躁與不安,甚至是發自內心的——
恐懼?
“媽的,都給我上,給我撕了……”
還沒等他說完,一個野狗幫的幫眾便以扭曲的姿勢一路飛濺鮮血,從他身邊擦著飛過。
**的血跡沾染到了他鋥亮的光頭上,讓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真狼狽啊,米爾。真好似啊,兔嘴。”
一個清脆中夾雜著英氣的中性聲音自光頭男背後響起。
他下意識地回頭看去,發現除了先前飛出去的家夥外,還有幾個小弟已經倒在了地上。
而在他們麵前,一個看上去有些瘦小的細長身影,頭戴一個老式的防毒麵具,正叉著腰看著這邊。
“都彆動,你們被我包圍了。”
“呯!”
還沒等伽咼登場動畫結束,一道震耳欲聾的槍聲便響起了。
在伽咼顫動的瞳孔注視下,還沒來得及說出雜魚台詞的光頭男半個身瞬間炸碎。
“這句話應該我說才對,小家夥。”
嘶啞乾癟的怪笑在她身後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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