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1日,是華國的中秋。
劉進一早起床,給家裡打了個電話,祝賀老爸老媽中秋快樂。
但感覺,他們並不高興。
也正常啊!
在華國的節日裡,中秋是一個居家團圓的日子。
可劉進卻不在他們身邊,也難免讓老爸老媽有些傷感。
電話裡,老媽破天荒的發出了催婚令。
絮絮叨叨說了半天,什麼xx家的xx,有了兒子;xx家的xx,生了女兒;xx家的xx,都已經三婚了,而且還有兩個孩子,如何之如何的爭氣,而且非常孝順。
依稀記得,這次回家的時候,老媽還說到了xx。
說xx年紀輕輕就三婚了,不是個好東西。
可現在,卻變成了大孝子……
劉進也隻能打著哈哈。
“進啊,你真要是不想找國內的女孩兒,外國女孩也可以啊。
實在不行,先生個孩子?我聽說,國外那些女孩子可開放的很,一定不會反對吧。”
老媽,你啥時候變得這麼開明了?
聽聽這話說的,你還是不是一個dy,你可是國家乾部退休啊。
劉進也隻能在心裡嘀咕,不敢說出來。
說出來,保不齊老媽又要殺來圖盧茲,到時候可有的他不自在。
……
當天,劉進終於完成了《玩火的女孩》,隨後把稿子發給奧蒂莉和梅拉。
在家裡左右沒什麼事情,乾脆帶上三大隻出門。
先是去看了一下新房子,讓三大隻熟悉了一下環境。
而後又去德爾菲娜咖啡館,拜訪了西爾維,順便還送了一桶馬提尼克咖啡豆。
老太太很高興。
拉著劉進聊了很久。
對於《巴黎聖母院》銷量不高這件事,老太太狠狠安慰了劉進一下。
其實,也算低了啊!
據梅拉說,隨著關於《巴黎聖母院》的爭論,銷量在不斷提升。
從六月到現在,已經銷售了斤五十萬冊。
肯定比不上《老人與海》,但也算是爆款書了。
而且口碑很好,特彆是在評論界,對這本書的評價很高。
其中,尤以熱拉爾·熱奈特的評論,更是在文壇上掀起了巨浪。
熱拉爾·熱奈特,出生於1930年。
他是法蘭西極為著名的文學理論家、評論家,在敘事學領域,更可以稱得上泰山北鬥。
他的作品《敘事話語,新敘事話語》,是近現代法國文學研究的一個裡程碑。
已經七十多歲的老先生在費加羅報上發表了對《巴黎聖母院》的評價。
·阿摩司是最優秀的傑出的浪漫派家。
巴黎聖母院,則是集浪漫主義手法之大成。對照手法運用自如,敘事方式極度高明。
巴黎聖母院刻畫了下層人物的形象,通過大起大落的情節,傳奇和寫實相交織,把浪漫和現實描繪結合在一起,塑造出了震撼人心的人物形象。
請恕我不客氣的說,當我在閱讀《巴黎聖母院》的時候,感受到了一種正在和巴爾紮克,司湯達他們對話的衝動。他會成為法蘭西最具代表性的作家,而《巴黎聖母院》,一定會是法蘭西文學史上,最為璀璨的明珠,相信我,是這樣。
……
老先生在法蘭西文壇徒子徒孫眾多。
他開了口,立刻有無數人隨之響應。
梅拉說,這應該是米歇爾·冉刻教授的推薦。
否則以老先生的歲數,是不會輕易開口,評價一部作品,而且是一個華國人的作品。
這,大概就是有靠山的感覺吧。
劉進對西爾維道:“我一點都不擔心《巴黎聖母院》的銷量。
西爾維阿姨,你等著看吧,時間會證明這本書的地位,它一定會成為一個奇跡。”
嗯,反正在西方吹牛不犯法。
隨便吹。
沒實現也不擔心,當沒有發生過就好。
西方那些成功者,大都是這個樣子,事情做成做不成不重要,但大話要先說出去。
西爾維哈哈的笑了。
“阿摩司,我相信這一點。”
和老太太聊了兩個小時,見老太太困了,劉進就告辭離去。
回到家,他收到了梅拉的郵件。
《玩火的女孩》的稿件已經轉發給了伊萊娜。
“奧蒂莉沒有校稿嗎?”
“她正忙著《芝加哥》的校稿……liu,我得說你讓我感到震驚了。
這是你從未有過的風格,如果不是我知道是你寫的,絕對不會相信這本書竟然出自於《巴黎聖母院》作者之手。”
劉進一怔,問道:“不好嗎?”
“當然不是,非常出色。”
梅拉笑道:“這應該是來自於克萊和費南多那個案子吧。”
“你看出來了?”
“很精彩,我感覺在法國本土,二百萬銷量問題不大。”
法國本土二百萬銷量?
那北美……
“記得把稿子發給森區羅女士。”
“我知道。”
梅拉在掛斷電話之前,又說了一句:“liu,中秋節快樂!”
看樣子她是做過了解,直到今天是中秋。
劉進,欣然接受了她的祝福。
……
次日,吉納維芙·杜蒙打來了電話。
她其實早已經來到圖盧茲,如今已經安頓好了家人。
吉納維芙有三個孩子,一男兩女。
父母健在,但是丈夫……已經離婚快十年了。
好像是因為出軌離的婚。
這在法國,非常普遍。
要知道,歐洲兩個國家的花蝴蝶最多,一個法國,一個意大利,都是盛產渣男的國度。
當然,其他國家未見的好過他們。
隻是這兩個國家的男人太騷氣,屬於現眼包,以至於名氣更大。
吉納維芙把父母都接來了圖盧茲。
並且,在圖盧茲買了一個房子,麵積三百多平方,位於圖盧茲新橋一帶。
有點偏,但還算是市中心區域。
圖盧茲的房價比巴黎便宜多了。
巴黎如今的房價一平方在一千八百歐到兩千歐,而圖盧茲的房價要比巴黎低不少,價格在一千到一千二百歐左右。三百平方的麵積,大概四十萬歐元,還算實惠。
吉納維芙沒有接受劉進的好意,讓家人住進聖雅克街的房子。
用她的話說,沒有必要。
她年紀也不小了,希望可以在圖盧茲安頓下來。
與其租房子住,倒不如買房子。
反正,她也不是沒錢,雖然不多,但四五十萬歐元,還是可以拿得出來。
更何況她信用不差,還可以貸款。
壓力也會減輕不少……
“吉娜,我接下來要去學校宿舍住一段時間。
我想請你幫個忙,幫我保護一下克羅艾。她現在在操辦一個案子,我有點擔心。”
“當然沒問題,你是boss。”
吉納維芙並不在意。
反正有劉進開支,她一點都不擔心。
隨後,劉進撥打了克羅艾的電話。
克羅艾一開始是不同意的。
“阿摩司,你搞什麼鬼啊,我隻不過是幫人打官司而已,用不著配一個保鏢吧。”
“克萊,你閉嘴,聽我說。”
劉進的言辭,非常嚴肅。
“你也知道那些難民是什麼東西……我沒有歧視他們的意思,但我得告訴你,有一些人,不值得同情。那些人敢搶劫,敢肆無忌憚的做壞事,說明他們是窮凶極惡的……你是我來法國之後,認識的第一個朋友,我不希望你出任何意外。”
克羅艾在電話裡,沉默了!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我聽你的。”
掛斷電話,她扭頭對辦公桌前的梅拉道:“怎麼感覺,阿摩司有點怪怪的。”
“克萊,我倒是覺得liu說的沒錯。
他前天和我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那些家夥發起瘋,確實讓人有點擔心……我知道你有槍,學過格鬥。但你畢竟是女人。杜蒙女士是經過專業訓練的,有她跟隨你,我和liu也可以放心一點。你就當做是我們瞎操心,但你要聽話。”
克羅艾撓撓頭,沒再反駁。
……
劉進為什麼如此鄭重其事?
是一段來自於曾經的記憶。
上輩子,2003年畢業之後,他去了紐卡斯爾工作。
後來聽留在圖盧茲本地的同學說,年底前後,圖盧茲發生了一樁駭人聽聞的案子。
一個女律師因為打官司,激怒了圖盧茲的難民。
幾個難民在那個女律師下班的時候,發動了襲擊,造成了女律師當場死亡。
這個案子最轟動的是,女律師的父親也是個大律師,為此和難民組織打了一場近兩年的官司。最後雖然獲勝,也精疲力儘。不久之後,他在家裡吞槍自殺。
確實是自殺!
上輩子,劉進不認識克羅艾。
但是聽梅拉說起克羅艾現在接的這個案子,讓他想起了這件事。
他也不確定上輩子的那個女律師,是不是就是克羅艾。
感覺很像!
防患於未然,他必須要做好克羅艾的安保工作。
其實,他是希望克羅艾退出這個案子。
但他也知道克羅艾的脾氣,是絕不可能中途退出。
既然如此,那就保護好她!
這是他的朋友,他有這樣一個責任。
和吉納維芙說好了這件事之後,劉進又開車前往阿貝爾拳擊館。
今年,劉進和阿貝爾聯係有點少了!
倒不是因為什麼身份的變化,而是劉進今年一直在四處奔波,又是實習又是拍電影。
阿貝爾也知道。
所以並沒有責怪他。
而是笑著和劉進擁抱了一下,道:“兄弟,今天怎麼有閒情過來看我了?”
劉進也不客套,拉著阿貝爾到了旁邊。
“阿貝爾,我需要你的幫助。”
“額?”
“你應該知道克萊,她正在幫人和一群難民打官司。
十萬,你幫我找人盯著那些難民。我害怕萬一他們輸了,狗急跳牆找克萊的麻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