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是人還是秘靈？”馬小龍打量著山頂之人，他之前沒有得到過傳承，也沒有去過類似的地方，對此也沒有了解，心中很是驚奇。
陳觀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
從他得到的資料來看，秘境中的各種傳承，應該都是秘靈所留。
但是一般的秘靈，基本上不可能建造出這些建築，就算是陳觀見過的秘神級秘靈，也沒有這樣的創造能力。
所以陳觀其實有些懷疑，這些建築到底是不是秘靈所建，裡麵的傳承，是否真是秘靈所留。
若真是秘靈所留，那就意味著，秘靈之中，還有一種智商和創造能力極高的存在，這是人類之前都不曾見過的。
可是若說這些建築與人類有關，人類進入秘境的曆史有史可查的也就幾千年，而這些建築卻久遠到遠超人類的文明史。
若真與人類有關，那說明人類的曆史恐怕也有些不可思議之處。
陳觀也不清楚，到底是哪一種可能性更高一些，也不敢輕言判斷。
他又想到了噬靈神，那個如人類一般種植的秘靈，它的存在，似乎證明了，秘靈也有創造的能力。
山頂之人是秘靈還是人類，陳觀一時間也無從判斷。
不過有一點很奇妙，無論參加考驗的人類是什麼級彆，山頂之人都能夠恰當的召喚出與之對應的秘靈。
四覺的人類挑戰，那山頂之人就會召喚出四覺的秘靈給予考驗，六覺的修行者挑戰，那麼召喚出來的秘靈就是六覺。
陳觀不知道那山頂之人有何神通，竟然能夠看出人類修行者的等階。
正常情況下，隻要修行者本身不展露與自身位階有關的能力，外人很難分辨他的等級。
聽彆人說，之前有六覺修行者聯合起來，妄圖斬殺山頂之人，卻被那山頂之人一劍斬殺，十幾個修行者瞬間腦袋與身體分離，墜入那河中喂了秘靈，連一根骨頭都沒有剩下。
否則現在這些人，也不會這麼老實的在這裡挑戰。
陳觀看了一會兒，人類修行者與秘靈之間的戰鬥還是挺精彩的，不過山頂之人召喚出來的秘靈，並沒有無支祁和防風巨神那樣的存在，頂天也就是六覺絕世秘靈。
而且挑戰的修行者，隻要完成了第一次挑戰，很少有人會繼續挑戰。
有個人繼續第二關挑戰，上來就被山頂之人召喚出的秘靈給秒殺了，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之後就沒有再看到人去挑戰了。
突然，陳觀看到一個人走到河前的平台上挑戰。
那人戴著本命星麵具，那麵具半黑半紅，看起來如鬼似魔。
麵具本身五官皆全，而且棱角分明，嘴角甚至還微微上翹，形成一種詭異的笑容，看起來有些恐怖，但是又有些滑稽，竟然有幾分小醜的感覺。
他身上的盔甲也是半黑半紅，顯然就是本命星所化。
雖然完全看不見這人長什麼模樣，可是陳觀卻有種莫名熟悉的感覺，總感覺好似見過一樣。
等他說話之後，陳觀頓時心神一震，因為這聲音他印象非常深刻。
即便看不見長相，陳觀也知道這人是誰。
“布長寧？他什麼時候來的洞天？”陳觀心中驚訝，他本以為布長寧應該沒有那麼快來到洞天才對。
魔鬼經的晉升說不上很難，但是十分麻煩，布長寧這麼快就來了洞天，不知道他是怎麼四覺的。
下意識的，陳觀後退了兩步，讓自己退到人比較多的地方。
能夠讓他心有忌憚的人不多，布長寧算一個。
其他人，包括那些大家族，顯然沒有人認得布長寧，都不怎麼在意。
山頂之人召喚出了一隻狼身人臉的秘靈，作為布長寧的對手。
之前這種秘靈就已經出戰過，陳觀記得它是四覺的秘靈，戰力在四覺當中算是非常強的。
速度和力量都很強，而且智慧超高，還能人語，甚至兼具攝魂類的秘技。
之前那個挑戰他的人類，眼睛與這秘靈對視之後，就好似丟了智一樣，戰鬥不成章法，很快就敗下陣來。
這家夥出戰的場次，陳觀看到的，好像它還沒有輸過。
不少人看到它的時候，都在為布長寧默哀，覺得布長寧恐怕很難通過考驗了。
布長寧並沒有學之前那些人的經驗，逃避秘靈的眼睛，反而直視秘靈的眼睛，與它直直的對視。
“這個人在找死吧？”有人忍不住出聲。
可是下一秒，眾人卻看到無比詭異駭人的一幕。
那秘靈的狼身站立，一雙前爪竟然抱著自己的腦袋，人臉上滿是瘋狂之色，嘴角翹起，泛著詭異的笑容。
在所有人都以為它要使用某種詭異的懾魂之術時，卻見它雙爪用力，硬生生把自己的腦袋擰了下來。
鮮血噴濺，它的腦袋滾倒了下來，臉上還帶著那瘮人的笑容。
所有人都被眼前這一幕給震驚了，陳觀也是心中驚訝：“之前我記得布長寧隻能讓對手無法動彈，現在竟然能夠讓人自殺了，魔鬼經這麼恐怖嗎？”
“是否繼續第二關考驗？”山頂之人，似乎也鄭重地打量了布長寧一會兒，才開口問道。
“繼續。”布長寧的聲音淡漠，仿佛不帶一絲人類的感情。
“好。”山頂之人應了一聲，聲音落下之後，就有一個秘靈從河中走了出來。
那是一頭黑熊，體形算不上太大，不過與人類相比，也已經算是雄壯了。
這黑熊臉上戴一張黑色的毛絨麵具，身上的毛發極長，更奇特的是，它的雙掌之上，竟然有著一對金屬爪，明顯是天命秘寶。
五覺的黑麵人熊，之前也是出戰過的。
山頂之人一開始召喚出的秘靈是四覺，可見挑戰的人應該是四覺的位階。
現在第二關竟然召喚出來的是五覺秘靈，按照這樣的邏輯，之前挑戰第二關的修行者被秒殺也就不足為奇了。
黑麵人熊一出場，就直接向著布長寧撲了過去，金屬爪上爆發出驚天黑芒，交叉著斬向布長寧，要把他直接撕碎。
可是下一秒，黑麵人熊卻像是被什麼東西束縛住了一樣，保持著前撲揮爪的姿態，身體顫抖著卻無法再前行分毫，甚至是難以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