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6章 交租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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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玉跟著側頭。

很快擰眉。

“好重的煞氣,裡麵不會是……”

蘇塵搖頭:“不是僵,是一個碗。”

“碗?”

這年頭就算是火化,一般也是裝車上。

像這樣大清早用板車來推黑棺材的,罕見至極。

黃南鬆聽到動靜捧個牙杯出來看熱鬨,差點沒被嗆到。

他慌忙將嘴裡的泡沫吐了,就被邊上的人拉著過去一陣嘀咕。

“你們嫌晦氣,我難道不嫌啊?”

聽他們的意思,棺材和死人當街過太晦氣了,想攔下來,讓這兩個人換條路走。

黃南鬆自然是舉雙手讚成。

雖然老街這邊有蘇道長鎮著,邪祟不敢作亂,但不耽誤他們看到棺材脊背發寒啊。

這會兒周圍人這麼多,他瞄一眼,手背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但他也聽出意思了,這些人就想讓他去當這個出頭鳥。

他又不傻。

不說推棺材的這兩人人高馬大的,板著一張臉,看著就不好惹。

就說一般情況下送葬都是下午,他們大清早這麼搞,他更怕是棺材裡的死人有問題。

想著黃南鬆就撇撇嘴:“我膽小,可不敢上去跟他們說話,要不你們去喊一下老宋,他可是屍山血海裡過來的,煞氣重,肯定不怕。”

一提起老宋,立馬有兩人對視了眼,轉身就往茶館去。

黃南鬆見狀悄悄鬆了口氣。

死道友不死貧道,嘿嘿。

至於請蘇塵,他也想過,但一想到要包紅包,瞬間打消了念頭。

自己的錢又不是大風刮來的。

此時,黑棺材緩緩停了下來。

黃南鬆:“!!!”

哪個勇士攔下來的?

他忙跑前頭。

沒人?

那兩個穿著黑衣黑褲的男人合力將棺材蓋推開。

黃南鬆忙往後退,直接退到剛開門的理發店裡。

“老黃,你乾嘛呢?”

剃頭匠溫勇好奇瞄了他一眼,伸頭出去一掃,身子一僵。

“不是,這兩個王八羔子誰家的?大清早的把棺材停咱們街上,晦氣不晦氣?”

“晦氣晦氣!”黃南鬆生怕他再說聲音拔得更高,忙捂住他的嘴將他扯了回來。

“我說溫老哥,你彆那麼大聲,這棺材又不是停你家門口,咱不當這個出頭鳥哈。”

溫勇頓了頓,撓頭:“對哦。”

緊接著又偷偷探頭瞄了眼:“嘿,停的老孔家門前。”

黃南鬆點點頭:“老孔可不是善茬,他肯定會鬨的,放心哈。”

溫勇聞言有些不忍。

“你說他們是不是租不起車才用板車推的啊,估計是大晚上就開始出發,到現在走累了,在咱們街上停一停,其實也……”

黃南鬆:“……溫老哥,你是瞎了一隻眼,不是全瞎,沒看到棺材板都被推開了啊?”

“……啊?”

溫勇重新探出腦袋仔細看了看,皺眉撓頭:“他們從棺材裡拿出了一隻黑碗?裡頭放碗是什麼習俗啊?”

他一邊說話,一邊搓著手背:“老黃啊,有沒有感覺突然冷了許多。”

“奇怪了,難道是我身上這棉衣洗太多回,不暖和了?”

黃南鬆嘴角抽了抽。

“我也瑟瑟發抖啊。”

對上溫勇疑惑的目光,他沒好氣:“那黑碗指定有問題。”

這情況怕是老宋來也鎮不住的,要不,還是花錢請蘇道長?

猶豫間,他就聽到一道粗獷的聲音響起。

“萬善和,交租了!”

黃南鬆和溫勇對視了眼。

啥?

交租?

不對。

黃南鬆皺眉問:“萬善和是誰?”

溫勇比他還迷茫。

他呆呆地搖搖頭:“難道是老孔的親戚?住老孔家裡?”

黃南鬆拍了下大腿。

“老孔是不是把房子租出去三間了?”

“不會是租客吧?”

溫勇仔細回想了下:“好像是有個姓萬的。”

“所以,是真有人花大價錢來咱們這兒租房保平安啊?”

黃南鬆一邊搓著手一邊撇嘴:“既然花錢了,就彆省那幾百塊,直接租茶館對麵,這會兒棺材直直往蘇道長麵前一放,蘇道長一個眼神,他們就不敢放肆,對了,蘇道長來了嗎?”

溫勇搖頭。

“行了行了,知道你不愛跟人打交道,不問你了。”

黃南鬆話音剛落,邊上就傳到急促的腳步聲。

沒一會兒老孔有些哆嗦的聲音傳了進來。

“你們叫魂呢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了?”

“喂,跟你們倆說話呢。”

“該死的,就知道不能早起,快凍死個人了。”

黃南鬆再度探頭出去,就見老孔穿著毛衣在推其中一個壯漢。

老孔好膽量啊!

然而任由老孔費勁吃奶的勁兒,壯漢還是巋然不動。

那壯漢隻瞥了一眼老孔,後者像是被針刺了一般,下意識縮回了手。

有那麼一瞬間,老孔都一動不動的。

一度黃南鬆都懷疑他是不是直接被某種特殊手段搞死了。

好在兩分鐘後,老孔身子一顫。

沒死就好。

黃南鬆舒了口氣。

其中一個壯漢再度喊了起來:“萬善和,交租了!”

老孔乾笑著往家裡退,等退到門內,立馬轉身,小跑著去後頭,緊接著黃南鬆就聽到他氣憤大罵:“姓萬的,你究竟招惹了什麼人?趕緊開門,彆躲裡頭不吱聲,出來!”

蘇塵掃了眼遠處的動靜,吸了口牛奶,往嘴裡塞了一口飯。

“之前除祟組的記錄裡有這種情況嗎?”他問常玉。

常玉搖頭。

倆人這會兒都看出那碗雖然煞氣極重,但被控製住,沒逸散出來。

至於那兩個壯漢,也不是大奸大惡之人。

“我猜可能又是哪個老怪物想出來的玩法。”

常玉語氣有些無奈:“他們活的歲月太久了,什麼都玩透了,覺得無趣就喜歡搞這些亂七八糟的。”

“這種像是賒刀人那種玩法,你覺得呢?”

蘇塵頷首:“所以我在猜,這租金到底是什麼?”

“壽數?”常玉想了想,“也有可能是手腳,或者頭發?”

“反正肯定不是錢。”

將竹筒裡最後一點飯刮進嘴裡,咀嚼了兩下,常玉問蘇塵:“要過去湊湊熱鬨嗎?說不定我們過去了,老怪物就出現了。”

蘇塵:“然後把咱們碾壓?”

常玉失笑:“這話說我可以,你?誰能輕易碾壓你啊?”

說話間,他已然站起身。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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