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氣本來就不錯,再加上正好是下午倒也沒多冷。
啟新倒不用換衣服,隻是換了一雙比較適合出去遊玩的鞋子。
劉嵐則是恨不得把所有的衣服都找出來,可不管咋樣都覺得沒一套好看的。
上了這麼多年的班,平時基本上也沒啥消費,哪怕這樣竟然沒一套好看的衣服。
挑到最後,也隻是找了一套稍微看得過眼的衣服,隻不過沒那麼保暖。
今天下午太陽挺好的,想來應該不會太冷。
許峰在門外等了一會兒,看著領著啟新出來的劉嵐眼前一亮。
雖然衣服中規中矩,但也要分是穿在誰的身上,不是很厚的衣服完美展現豐腴的曲線。
“劉姐您這套衣服挺好看的,特彆適合你。”
麵對許峰直白的誇讚,劉嵐不好意思的低了低頭,咬了咬嘴唇也沒敢回應。
“那肯定了,我媽媽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媽媽!”
一會兒要出去玩兒,啟新開心的有點忘乎所以。
“這句話許叔表示認可,劉姐,啟新你們倆有沒有想去玩的地方?”
這次主要是帶著娘倆出去轉一轉,所以許峰把選擇權交給她倆。
“我都可以的,啟新你想去哪兒玩兒跟你許叔說。”
劉嵐對出去遊玩倒沒有多大的興趣,重要的是跟誰在一起。
“許叔我想去頤和園,聽說那裡賣的冰糖葫蘆最大最甜。”
冬天正是吃冰糖葫蘆最好的時候,在這個物資匱乏的年代,哪個孩子不饞冰糖葫蘆呢。
或許去頤和園玩倒是其次,啟新主要是想吃冰糖葫蘆。
“那咱們就去頤和園,給啟新買一串最大最甜的冰糖葫蘆。”
正好頤和園離這裡沒多遠,三大爺的自行車也帶不了三個人,完全可以步行過去。
許峰乾脆就把自行車停在劉嵐住的院裡,帶著娘倆步行前往。
許是臨近年關的原因,街道上簡直到處都是人。要是稍有個不注意,很有可能就會被人群衝散。
“啟新拉緊媽媽的手,看清楚腳下的路。”
許峰在前麵帶路,劉嵐則是拉著兒子的手以防走丟。
快要到頤和園的時候,街上的人數更是劇增。
臨近年關,頤和園附近臨時設置了集市,有不少擺攤銷售年畫小吃的,當然也有賣冰糖葫蘆的。
一串串又紅又亮的冰糖葫蘆紮在稻草靶子上,路過的小孩幾乎全部都停下來駐足觀望。
“媽,是冰糖葫蘆!”
啟新看到冰糖葫蘆之後激動的掙脫劉嵐的手,然後快速的朝著冰糖葫蘆跑過去。
“啟新彆亂跑。”
劉嵐趕緊快步追上去,緊緊的把兒子的手握在手心。
因為這個集市臨近頤和園的入口,四周來往的人特彆多,這要是走散了真不好找。
“啟新聽你媽媽的話,許叔過去給你買冰糖葫蘆。”
除了在黑市之外彆的地方許峰還沒見過擺攤的呢,果然快要過年的時候就是不一樣。
快步朝著賣冰糖葫蘆的販子走過去,花了三毛錢買了三串最大最漂亮的冰糖葫蘆。
對於許峰來說不算什麼,但要是換個家長的話肯定舍不得,最多買個一串給孩子嘗嘗味。
“給劉姐,啟新。”
“謝謝許叔!”
啟新高高興興的從許峰的手上接過一串冰糖葫蘆,迫不及待的把嘴湊到上麵。
狠狠咬下一大口把一整顆山楂塞到嘴巴裡,直接把啟新的小臉蛋撐的圓圓的。
“謝謝你。”
原本劉嵐還以為許峰隻會給兒子買一串,沒想到還有她的。
從許峰的手裡接過冰糖葫蘆輕輕咬了一口,糖衣瞬間把她的心甜的像蜜一般。
“今天天氣很好,逛頤和園的人估計很多,啟新可不能像剛才那樣繼續亂跑了啊。”
許峰交代了一聲,就帶著娘倆穿過集市進入頤和園。
門口有跟他們一樣準備進去的,當然也有逛完頤和園準備要出來的。
人擠人簡直要站不住腳,要是一衝散想再找到人就難了。
“劉姐,抓緊啟新的手。”
許峰扭頭交代了一聲,順便也把劉嵐的手握在手心。
這個年代的女人但是好像都一樣,大多都不是細皮嫩肉,而是被生活塗上了一層繭。
劉嵐還沒反應過來自己的手就已經被許峰給握住,下意識想掙脫但最終感性戰勝了下意識的舉動。
反應過來之後,立馬扭頭瞅了一眼自己的兒子,還好啟新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冰糖葫蘆上,再加上人多以兒子的視角也看不到。
就這樣,許峰拉著劉嵐的手穿過擁擠的人群,直到人少的時候許峰才非常自然的鬆開。
剛才劉嵐沒主動掙脫,就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
“劉姐,咱們先去昆明湖轉一轉吧,聽說有不少人在那溜冰。”
許峰扭頭和劉嵐的視線對視上,明顯能看到婦熟眼神中的一抹羞澀。
劉嵐不好意思的立馬把眼神挪開,然後輕輕點了點頭。
下午帶著娘倆在頤和園逛了兩三個小時,冬天天黑的早,再加上劉嵐身上的衣服不厚,差不多儘興許峰就把娘倆給送回去。
“不用送了劉姐,啟新,那許叔回家了啊。”
今天最開心的當然是啟新,跟娘倆打了個招呼,許峰便騎自行車往家裡趕。
等到下次來,如果碰到一個合適的機會,說不定就可以把這個工具人收入囊中。
…
說來也巧,正好在半路上遇到了閻解成和於莉,後麵還跟著個於海棠。
“許峰!”
聽到有人喊自己,許峰扭頭就看到了閻解成,慢慢降低車速,跟閻解成並排騎自行車。
“這麼巧啊!
對了解成哥,上午不是跟我說有一件好事要告訴我嗎,我可在心裡惦記了一天。”
許峰自然也瞅到了跟在後麵的於海棠,對於海棠出現在這裡他一點都不奇怪,依次的給姐妹倆打了個招呼。
後麵那句話也是他故意說的,果然,剛說完於莉不滿的眼神立馬就放在他的身上。
“要不今天晚上咱哥倆邊喝邊聊唄,平時不少在你那蹭飯,今天讓哥做一回東道主。”
閻解成主動稱兄道弟,顯然是對自己的計劃有十足的把握。
“那感情好,於姐晚上可多炒倆好菜,要不然我可不去。”
都聽得出來的許峰是在開玩笑,今天晚上的聚餐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下來。
到了院門口互相交換自行車,進了院各自回家,約好晚上五六點的時候去裡院。
還有差不多一兩個小時,許峰正好趁著這一會兒的時間,把答應給道老三準備的藥給製好。
說簡單倒也沒那麼簡單,但藥效絕對是夠夠的。
忙完之後,外麵的天空差不多慢慢也就黑了下來,正好這個時候秦淮茹直接推門進來。
“什麼味兒,許峰你生病了嗎?”
許峰推門進屋的那一刻秦淮茹就知道他已經回來了,所以到了飯點就直接推門進來準備做晚飯。
一開門,濃鬱的藥渣的味兒就隻往她鼻子裡鑽,還以為許峰生病了在熬藥。
“那倒沒有,我這是給一個朋友準備的。
姐你是過來做飯的吧,廚房裡有中午吃席我打包的剩菜,我晚上在閻解成那裡喝酒,姐你自己熱一下就行,吃剩下的幫我用火煨著,一會兒我回來再吃點。”
許峰去三大爺家吃飯就沒吃飽過,所以才特意交代秦淮茹剩下的菜幫他用火煨著。
秦淮茹點了點頭,走進廚房打開袋子一看,這哪是剩菜啊這簡直是滿漢全席。
正準備問一下許峰是不是要全部都給熱了,人已經推門走了出去。
…
穿過月亮門,好巧不巧正好碰見遛彎的二大爺。
廠裡放假,再加上劉海中也沒個什麼愛好,自然而然活動範圍就在裡院。
許峰看到了他,劉海中自然也看到了許峰。
“喲,二大爺吃了沒你呢?”
許峰帶著一臉真誠的笑容跟劉海中打招呼,好像以前的矛盾和衝突沒發生過一樣。
“哼!”
劉海中則是冷哼一聲立馬扭過頭,根本沒有跟許峰打招呼的想法。
說實話,就劉海中這點氣量還想當領導呢,當個院兒裡的二大爺都費勁。
不過這倒也不能全怪他,每次和許峰產生衝突的時候,吃虧的要麼是他要麼就是他的兒子。
自然而然,許峰主動打招呼則會讓他認為是在挑釁。
被無視了許峰倒也不惱,臉上的表情依舊是樂樂嗬嗬的。
看見院裡的長輩他主動打招呼那是代表他有禮貌,劉海中給臉不要臉,那是他氣量小。
也沒再繼續廢話,扭頭朝著二大爺家方向走過去。
路過李家的時候,許峰還特意瞅了一眼在門上掛著鎖。
果然挨打一次就知道痛了,劉海中那小子也不敢再動手腳。
“柱子哥也過來了啊,那今天晚上可要好好嘗嘗我帶過來這瓶酒。”
許峰實在是不想喝三大爺家裡那摻了水的白酒,乾脆自個兒帶一瓶過來喝個儘興,畢竟今天出去玩的高興。
“嗬,瀘州老窖,你出手可真闊氣!”
傻柱一眼認出來許峰拎的酒是瀘州老窖,這可是有名的好酒,一般人可舍不得拿出來分享,也就隻有許峰財大氣粗。
“識貨。”
兩人互相在門口聊了兩句,於莉那邊基本上已經把菜燒的差不多了,招呼著他倆趕緊進屋。
桌上擺的三葷三素,雖然除了放在中間的一條大魚沒啥肉之外,席麵倒也看得過去。
三大爺招呼著大家落座,十來個人圍著桌子坐的滿滿當當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安排,姐妹倆各坐在許峰的兩側,而那條大魚也離他們最近。
閻解成看到許峰拿過來一瓶好酒,就把自家的散裝酒給收了起來。
“柱子許峰都彆客氣啊,伸筷子夾菜夾菜。”
三大爺坐在椅子上招呼了一聲,閻解成則是把許峰拿過來的酒拆開,給在座的爺們們各自倒了一杯。
雖然閻埠貴嘴上說著彆客氣,但許峰很少動筷。
桌上唯一看的過去的菜還是他給的魚,要是多加兩筷頭的話,怕是一會兒就隻剩下魚刺。
三大爺第一次喝這麼好的酒,忍不住貪杯多喝了點。
待到氛圍正酣的時候,閻埠貴終於忍不住開口表達今天晚上叫許峰過來吃飯的本意。
下午已經讓老婆子問了問於海棠的想法,如他所料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如果許峰有同樣的想法的話,今天晚上就可以撮合倆人的好事。
而於海棠知道姐姐的公公婆婆想撮合她和許峰的時候,彆提有多開心了。
自從坐在許峰旁邊的時候就開始期待,萬一呢,萬一這一次成了呢。
“許峰啊,自從你搬進這個院裡三大爺就知道你是個好孩子。
今天三大爺叫你過來就是想跟你商量個事,想問問你的想法。”
三大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在場的所有人統一都放下碗筷靜靜的聽著。
今天晚上臨時組局,於玥看到許峰和於海棠那一刻就已經猜的大差不差了,剛才還找了機會跟柱子說了一聲。
柱子剛開始還不信,但聽到三大爺說的這句話,不由得佩服自己媳婦兒的靈機。
坐在許峰旁邊的於海棠立馬開始緊張起來了,眼神時不時的扭頭瞅了一眼許峰,隨時觀察這個男人的反應。
“三大爺你有話直說,在這個院裡咱兩家的關係沒話說。”
許峰剛回應完,坐在旁邊的於莉已經把腿伸了過來,顯然是提醒他不許亂說話。
“好,既然這樣那三大爺就直說了,你覺得海棠這個姑娘咋樣?”
這句話傻子都聽得出來,閻埠貴是想把於海棠介紹給許峰。
果然如此。
許峰扭頭瞅了一眼於海棠,剛好跟廠花對視上眼神。
許峰知道這不是於海棠對他發起攻勢,估計是三大爺自己做的決定。
許峰沉思了片刻:“於海棠可是咱們廠的廠花,那肯定是非常優秀。”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於海棠的小心臟激動的快要跳到嗓子眼,於莉則是忍不住在桌子下麵踢了一下許峰。
“說來也怪我,我應該把我已經結婚的事早點給大家說明白,要不然也不會有今天的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