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許峰都懷疑自己聽錯了,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兄弟是說,那天晚上跟你嫂子商量一下借你的種子。
誰讓你小子長得又高又帥呢,以後要是有一個像你這樣的兒子兄弟臉上也有光不是。”
許大茂當真是喝快酒喝糊塗了,絲毫沒覺得把這些話當著許峰的麵說出來有哪裡不對勁。
“大茂哥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許峰現在簡直是一個頭兩個大,自己剛才也是嘴欠,非要問這對小夫妻吵架的原因乾啥。
如果屋子裡隻有他倆也就算了,他完全可以當做沒聽到,或者當許大茂隻是喝醉酒後說胡話。
可秦淮茹就在閣樓上呢,估計此刻也是一臉震驚的表情。
跟許峰猜的一樣,當許大茂第一次說他們夫妻倆為啥吵架的時候,差點沒把在閣樓上的秦淮茹嚇出聲。
出生鄉下的秦淮茹,倒也不是沒聽說過這種荒唐事。
但那種也隻是飯後閒談,指不定從哪個莊上流出來的風言風語。
可現在是親耳聽見,而且還是自己的身邊人,秦淮茹不驚訝才怪。
“哥們兒酒量好著呢,就這兩杯酒算啥。兄弟我跟你說,再過段時間兄弟就過來找你幫這個忙。”
許大茂邊說邊張牙舞爪的亂扭,許峰趕緊把他控製住,連拉帶扯的把人送回去。
也不知道這混蛋是真醉還是假醉,反正許峰把他扶回去之後,躺到床上沾上枕頭就開始呼呼大睡。
不管真醉還是假醉,反正尷尬的不是他。
在閣樓上的秦淮茹估計也會裝作沒聽見,反正以秦淮茹的臉皮不可能跟他討論這種事。
回到前院,正好撞見柱子哥在水池裡洗菜。
“兄弟那孫子啥情況,咋在你那耍酒瘋?”
許峰剛才扶許大茂回去的時候,這混蛋嘴上沒停過一直說著亂七八糟的話。
院裡不少人出來看熱鬨,看到是許大茂喝醉了在說胡話,也就沒人說什麼。
“也沒啥,這不曉娥嫂子都在娘家待了好幾天了,明天都大年三十了也沒見人回來。
所以大茂哥剛才拎了瓶酒過來找我訴苦,喝的有點急了。”
還好許大茂剛才在屋裡說的胡話,出了門並沒有繼續說。
這要是鬨得全院皆知,婁曉娥怕是一輩子都不會回這個院。
“這完全是那孫子作的,咱院誰不知道他那媳婦兒是個好媳婦兒,偏偏這孫子還不珍惜。
這要是以後鬨離婚了,看爺爺我咋嘲笑那個孫子。”
雖然傻柱天天跟許大茂不對付,但該說不說,婁曉娥絕對是個合格的好媳婦。
長得漂亮不說,自從嫁到這個院裡就沒整出過一次幺蛾子。
“曉娥嫂子人確實不錯,那行,柱子哥我回去弄飯了啊。”
他們夫妻倆的事許峰不願在背後多說什麼,打了個招呼直接回屋。
秦淮茹早已從閣樓上下來,把肉丸子炸好之後開始準備晚飯。
把飯菜端到桌上的時候,許峰明顯能看到秦淮茹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瞅著他。
“姐,您可千萬彆誤會,那是許大茂自己心裡的想法可跟我們一點關係。”
不知為何,麵對秦淮茹異樣的眼神許峰下意識地解釋了一句。
搞得好像秦淮茹是他的媳婦兒一樣,解釋一句他沒有在外麵偷吃的想法。
“我知道,那個許大茂確實不是啥好人。”
回完這句話,秦淮茹反應過來許峰完全可以不用跟她解釋的,他倆又沒有什麼關係。
說實話,有點曖昧了。
一瞬間,秦淮茹的耳根子開始發燙,端上兩碗飯趕緊回去。
入夜。
大概是晚上十點的時候,整個四合院除了許峰,基本上所有的街坊鄰居都已經進入了深度睡眠。
李家的房子劉光天已經進去轉了個遍,所以晚上就沒有繼續盯著的必要。
“小灰,上。”
許峰一聲令下,小灰飛快的穿過月亮門鑽進劉海中家的房子。
第一個目標是櫥櫃裡麵的年貨,小灰一點兒不帶剩的,全部塞進肚子裡。
接下來便是米麵糧油,讓手下的小弟兒全部給搬空,直至米缸裡不剩下一粒米。
第三步,便是家裡的木質家具。
隻要是能用牙齒咬得動的,全部啃壞一隻腳。
接著便是劉家的大門,小灰親自出馬,愣是直接給啃的千瘡百孔。
一陣風刮過來,呼呼的往劉家屋裡鑽。
“二哥你醒了沒,屋裡咋這麼冷呢被窩裡一點熱乎氣沒有。”
到了後半夜,劉光福愣是被凍醒。
“你說呢,咱這棉被裡塞了多少棉花你又不是不知道。”
家裡雖然買了有煤炭,可他倆根本就沒資格用,越想劉光天的心裡越發心酸。
有時候他甚至在想一走了之,最好是把家裡能值錢的全部拿出去賣了,反正一點不給他那畜生老爹留。
“哎…”
劉光福歎了口氣,二哥說的也對。
捂緊被子劉光福一時間睡不著,腦袋裡開始想七想八。
憑什麼閻解成那小子命就那麼好,明明跟他們一樣,沒有啥手藝也沒學曆。
憑什麼閻解成就能娶一個那麼漂亮的媳婦兒,而且最近還弄了一份臨時工。
聽說那份臨時工還是國營單位的,將來要是轉了正那就是正式工人。
“二哥你說,閻解成那小子憑什麼他能弄到國營單位的工作?”
越想心裡越睡不著,劉光福乾脆找二哥嘮嘮嗑。
“還能是為啥,還不是那小子用花言巧語騙了一個漂亮媳婦兒。
他那媳婦兒有事沒事的往前麵那個雜種屋裡跑,老子都看見了好幾次了,隻不過沒找到實質證據。”
劉光天十分相信自己的直覺,閻解成那媳婦兒絕對給他戴了綠帽子。
要不然那小子憑啥能弄到一份工作,肯定是那個雜種暗中出了力。
越想劉光天越羨慕,閻解成那小子的媳婦兒不僅長的漂亮,那肉也都長在該長的地方。
“不能吧二哥,我瞅那個於莉挺老實的,不像是這種人。”
劉光福這小子也沒少偷瞄於莉,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夢中女神是這樣的人。
“那二哥問你,那個於莉長得漂亮不?這麼漂亮的女人,你覺得閻解成那小子能把握得住?”
這倆兄弟邊聊邊幻想,最後挨著凍重新進入夢鄉。
第二天一大早,院兒裡就有人早早的爬起來準備貼春聯。
起初還沒人察覺到異常,直到二大媽起床的時候,一走到客廳就看見大門怎麼破的不成樣子。
二大媽還以為是自己看花眼了,把門推開趕緊站外麵看。
昨天晚上還好好的大門,睡一覺起來直接破的不成樣子。
“哎呦我的老天爺啊,老頭子你快出來看看,咱家這是造什麼孽啊!”
二大媽略帶哭腔喊了一聲,不僅把家裡人叫出來,而且還把街坊鄰居都叫了過來。
“媽呀這啥情況呀這是,我咋說昨天晚上睡覺那麼冷呢,感情這風呼呼的往屋裡鑽!”
該說不說劉光天確實蠢,都這個時候了還在想著昨天晚上睡覺冷的事呢,沒看見自己老爹臉都黑的不成樣子。
“哎呦這是讓老鼠啃的吧,你們快看,地麵上堆了好多木屑。”
有一個熱心的鄰居指出來關鍵點,劉海中彎著腰湊近了仔細看,果然像是被老鼠啃的。
“這死老鼠好端端的咬咱家的門乾啥,光天光福昨天不是撒了那麼多老鼠藥?”
看到自家大門上那些坑坑窪窪的洞,這可把二大媽給心疼的。
這要是讓人花錢重新打個門,至少得花大幾十。
劉海中站在旁邊陰沉個臉一言不發,花錢倒是其次,主要就是晦氣。
今天可是大年三十要貼春聯的時候,偏偏這個時候大門被老鼠啃的不成樣子,這來年不得倒黴一整年啊。
再加上還有這麼多街坊鄰居看熱鬨,簡直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爸,前兩天那個雜…許峰不是說了誰家的東西要是被老鼠啃了就可以去找他賠償嗎,咱現在就去找他去。”
劉光天想的倒是挺美,站在旁邊的許大茂立馬來了一句。
“昨天老鼠藥不就是你撒的,許峰可說了,誰家的東西被老鼠啃了跟他可沒關係。”
昨天晚上因為喝醉的緣故許大茂睡得挺早,這不一大早上就爬起來,準備騎著自行車去丈母娘家把媳婦接回來。
正好碰見有熱鬨看,也就不著急停下來先湊個熱鬨再說。
一句話把劉光天懟的啞口無言,劉海中的臉更是冷冷的瞅了一眼許大茂。
這時候一大爺也湊了過來,把情況了解清楚之後,一句話就把看熱鬨的街坊鄰居給攆走。
“大家夥趕緊回家都檢查一下,看看自家的東西有沒有被老鼠啃的。
要是有的話,得想個辦法徹底把老鼠給解決了。”
街坊鄰居一聽是這個理兒,馬不停蹄的趕緊回家檢查了一下。
進屋左翻翻右翻翻,也沒見丟啥東西全部都是好好的。
“一大爺,我家好好的!”
“一大爺我家也是,東西都好好的啥也沒少。”
該說不說這些街坊鄰居挺損,沒把老鼠霍霍就算了,還特意回來一趟往二大爺身上撒鹽。
此時此刻,劉海中的臉已經黑的猶如煤炭。
如果說大家都被老鼠給霍霍了,劉海中倒還不至於這麼難受。
可現實是偏偏就他家遭了老鼠,這豈不是告訴全院的人,就他家德行有虧所以才遭此橫災。
“呯!”
這邊正看著熱鬨,屋裡突然響起一聲巨響,好像是家具倒地摔碎的聲音。
接著就好像是引起了連鎖反應一樣,屋裡劈裡啪啦的跟放鞭炮一樣。
二大爺一家人趕緊衝進去,早上起床的時候還好好的屋子,現在已經完全成了廢墟。
屋裡隻要是木質家具,全部倒地摔碎,甚至房梁都斷了一根。
二大媽掀開米缸一看,空空如也。
還有昨天炸好的年貨放在櫥櫃裡麵,眼下也是一點不剩。
不少街坊鄰居趴在門口往裡麵瞅,看到裡麵的狼狽人都傻眼了。
這二大爺家是乾了啥遭天譴的事兒,一個好好的家現在跟個廢墟一樣。
“嗚嗚嗚!”
看著眼前處處狼狽,二大媽直接哭出了聲。
要不是劉海中抗壓能力強,此刻怕是兩眼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消息就這麼一條十十傳百傳了出去,住在前院的也湊過來看熱鬨。
隻能說人與人的悲歡並不相通,劉海中隻覺得外麵的街坊鄰居很吵。
“行了行了,大家也彆都瞅到這兒看熱鬨了,該回家貼春聯回家貼春聯。”
一大爺在這個院裡還是很有話語權的,已經看完熱鬨的鄰居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回家跟家裡人蛐蛐去了。
紛紛都在傳,這二大爺的兩個兒子是不是又乾啥遭天譴的事,要不然大年三十家裡弄成這個樣子。
“爸,咱們這些家具好像都是讓老鼠啃的,憑什麼彆家都沒事,就把咱家搞成這樣子。”
大早上起來沒仔細瞅,劉光天趴在地上仔細研究一下家裡怎麼成了廢墟。
果然跟屋裡的大門一樣,家具旁邊都有一堆木屑,而且莫名其妙的少了一個腳。
“還不是因為你們倆這兩個敗家子,那天撒老鼠藥就你倆撒的最積極!”
沒有人能操控老鼠,所以劉海中把一切的過錯都推給自己兒子,都怪自己這倆兒子那天上趕著撒老鼠藥的原因。
現在好了,老鼠上門報仇來了。
劉光天劉光福敢怒不敢言,明明那天就是他老爹讓他倆撒的老鼠藥,現在又來整這出。
以眼下的情況,今年這個年怕是彆想過了。
要是不趕緊收拾好,今天晚上怕是連睡的地方都沒有。
房梁都斷了一根,指不定這房子什麼時候都有可能塌。
與此同時,得到消息的閻解成趕緊回家跟老爸說一聲。
“爸,現在院裡都在傳二大爺家乾了什麼遭天譴的事兒,所以家直接被老鼠啃的不成樣子。
那天我也撒老鼠藥了,爸,咱家沒事吧。”
閻解成自己有點慌,那天撒老鼠藥的時候也有他一份。
“你慌啥,咱家住李家隔壁都沒事兒。冤有頭債有主,他劉海中就是活該。”